高賢不是怕人知道他搶走寶庫,是怕彆人看出他能輕易穿透法陣進入密封寶庫。
這樣一來,就再沒人能看出太極玄光無形天衣的玄妙。
這會紅林峰已經亂成一團,不少築基修士在外張望,大量練氣修者手握弓弩等簡單法器躲在一旁,誰也不敢冒然進入院子。
秋末時節,天非常短。太陽已經掛在西麵山頭,血紅餘暉正落在從都大門走出來高賢身上。
高賢身上的青衣,都披上了一抹赤紅霞光,有如被血染紅了一般。
眾多七煞宗修者見狀都是大駭,有聰明的已經轉身就跑。
也有不怕死嘗試著催發弓弩之類法器,一片寒芒暴雨般傾瀉落下,對麵頓時躺下了一大片修者。
飛劍狀玄冰箭鋒銳之極,往往能輕易貫穿五六位練氣修者。
練氣修者不知深淺,一群築基修士卻知道金丹的可怕。見狀更是毫不猶豫四散奔逃。
高賢選了個修為最高的築基修士,一發玄冰箭貫穿他腹部,很友好留下了這位築基。
一番詢問,問清楚了那座洞天的情況。如此又找了幾位築基修士請教,終於確認了情況。
對於普通修者,高賢都不會動手。至於築基修士,卻是一個都不留。
這般人才是戰鬥主力,幾年下來不知殺了多少連雲宗修者。
有一個算一個,殺幾次都算便宜他們。尤其是魔修,高賢是儘數殺掉。
若是正常兩宗爭鬥,其實也沒有所謂善惡。七煞宗卻不一樣,引入大量魔修,不知多少修者被煉成法器,下場異常淒慘。
眾人逃遁速度再快,也沒有陰陽天輪快。藏的再隱秘,也瞞不過明照一切金丹。
一萬五千步內,玄冰箭都能一發入魂。這就非常可怕了。
築基修士甚至看不到高賢的影子,就被一道寒芒解決。
高賢駕馭了陰陽天輪在紅林峰轉了兩圈,把漏網之魚儘數擊殺後,這才衝天而起直奔連雲城……
連雲宗,金霞峰。
外麵夜色已深,書房的燈光已經亮起,把房間照的一片通明。
雲太皓坐在書案後麵,手裡拿著一本書隨意看著,隻是他心裡有事,卻是怎麼都看不進去。
他放下書冊,慢慢走到窗前推開窗戶,從這裡能一直看到東麵起伏群山,視野極其開闊。
此時天上烏雲密布,寒風呼嘯,眼看著就要下雪了。
一道白金流光卻劃破烏雲,在晦暗陰沉天空上留下一抹亮色。
雲太皓不禁眼睛一亮,高賢這麼快就回來了!
他是長長鬆口氣,計算時間,距離高賢離開隻過去不到四個時辰。
這麼短的時間,隻怕高賢才到飛馬集就轉回來了。
雲太皓又有些好笑,他和高賢這麼熟了,高賢有必要耍這種小花招麼!
可能是南天壽在,為了在小輩麵前逞逞威風?
但他又覺得不對,高賢雖然虛榮好名,卻也不至於如此做作。
沒等雲太皓想明白,白金流光一閃即逝,高賢已經站在了他身前。
雲太皓看著高賢,猶豫著不知該說什麼。問高賢此行如何,似乎有點嘲諷。
可要是不問,又顯得太奇怪了。
雲太皓正為難的時候,高賢遞給他一張儲物符,那種十靈石一張的低階儲物符,雲太皓有些茫然接過。
高賢對雲太皓優雅一笑“師兄,七娘一家搬遷就麻煩你幫把手。我帶著七娘先回去了。”
他想了下說道“小白就在這裡好了,等他築基成功,可以來青雲宗找我。”
最後他交代道“最近你要小心一點。”
把事情都說清楚了,高賢一拱手後駕馭白金光輪飄然遠去。
雲太皓有點疑惑打開儲物符,就看到裡麵放了三具屍體。
他有些不能置信把三具屍體拿出來,其中一個臉色蠟黃渾身枯乾的正是牧正豐,隻是死的太難看了。
另外一個白發白眸的是玄冥真人,斷成兩截的白色鼠妖,這家夥死的最慘最難看。
雲太皓又反複看了兩遍,確認了他們身份。
人是死了,金丹修者的身體血肉卻和普通修者大不一樣。很容易就能確定金丹身份。
名貴白色地毯上,已經滿是血跡,還堆著幾具屍體,那樣子頗為血腥恐怖。
雲太皓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幾具屍體,嘴角卻不由翹起來。
他轉即有些感歎搖頭“隻身奔襲萬裡,孤劍掃蕩群魔,殺金丹如殺雞狗,高真人,我服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