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石就隻有幾十塊中品靈石,幾百塊下品靈石。加起來都沒多少。
其實這很合理,兩名築基修士過來是殺人戰鬥的,不可能隨身帶著大量靈石。
他們背後有強大宗門,有自己基業家產。不像散修,有錢也沒地方放,所有家底都要帶在身上。
高賢翻撿了半,隻找到幾件二階法器,品質也都平平。
最有價值就是兩人劍器,應該值個三四萬靈石。陰煞旗、毒砂都品質都很高,就是這些法器需要專門秘法才能發揮威力,很難賣得上價格。
兩人身上法袍都被轟破了,不免有些可惜。
粗略計算,所有東西加起來,能賣個五萬靈石。錢也不少。
高賢還算滿意,反正得來的也容易,沒什麼可挑剔的。
有靈犀劍在手,殺築基初期真是輕鬆。
高賢又一次對劍修生出了強烈興趣,那部《七絕劍經》玄玄虛虛,不太可能學到什麼禦劍之道。
最好還是找個的劍修名師指點一番,就算不當劍修,把靈犀劍用明白也行啊……
反正他靈石夠多,請個老師應該也不難。
高賢正琢磨以後的修行道路,卻突然感應到上方有強烈法力波動。
“是張春江……”
高賢研究過張春江,知道這位修煉的是《玄元經》,本命神通玄元槌剛猛暴烈,實際上駕馭的卻是水係法力,非常的特殊。
激蕩的法力氣息中,就有一股暴烈水係法力。
高賢催發地磁輪,迅速向著法力波動位置趕過去。
等高賢趕到戰場,發現已經是滿地血肉,場麵非常慘烈。
有幾個沒死的練氣修者,身上也血肉模糊贍非常重,躺在那哀嚎慘叫,看著比死了還慘。
張春江正和一個身材瘦築基修者大戰,這位築基麵容蒼老,穿著金色法袍,手中劍器金光燦然。
高賢見過這人,他叫牧雲修,曾經帶人入侵飛馬集。那一戰雲太皓出手,把七煞宗築基修士殺了好幾個。
牧雲修運氣不錯,居然逃了一命。
張春江和牧雲修都是築基初期,修為相當,在一起打的非常熱鬨。
高賢有些不解,那些練氣修者是怎麼回事?
張春江就是不在意手下死活,也不能任由牧雲修亂殺。
他又忍不住暗自歎氣,普通修者真如螻蟻一般,禁不住一點風浪。轉眼之間,二十多練氣修者就死的差不多了。
再看張春江,玄元罡炁不斷爆發,手中劍器青光閃耀,每次揮斬都會激蕩出重重暴烈劍氣。顯得異常急躁。
高賢目光轉動,就看到通道地上有一個深坑,也不知是怎麼來的。
他催發鑒花靈鏡檢查地麵,突然發現地下居然有一條人影如魚一般遊動。
也不能是魚,那姿態更像是老鼠在地洞亂竄。
“這什麼東西?”
高賢嚇了一跳,在地下隨意穿行,這本事可了不得!
彆看什麼五行遁法,這就是名稱。
築基修者在空上飛行很容易,想在金木土水火中遁行,可沒那麼容易。
以肉身在物質中隨意穿行,非常困難,正常築基修士都做不到。
他能輕易穿透物質障礙,那是仗著無影法衣的神妙。而且,他也隻能短暫的在物質中穿校
也正是仗著這種神妙變化,他才能來無影去無蹤,把築基修士都玩弄在股掌之間。
不是築基修士無能,是他們想不到這一點。但是,他也不能在地下來回遊走遁校
高賢正是深知遁地的艱難,才大為驚訝,地下這家夥是什麼修為,怎麼在地下隨意遊走遁校
他很快冷靜下來,對方要是金丹就不用在地下亂爬了,直接拿下張春江多好!
畢竟在人腳底下亂竄,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。
通過鑒花靈鏡,高賢看清楚了那家夥,獐頭鼠目,這可不是形容詞,而是一個精準描繪。
這人就是長著個老鼠腦袋,嘴巴尖長,齙牙都從嘴唇裡凸出來。
他身形瘦佝僂,穿著油亮黑色緊身衣,有點像上一世的黑色膠衣。
總而言之,這人就像老鼠成精,雖然是個人形,各方麵卻都特彆像老鼠。
高賢見過醜的,卻沒見過這麼醜的人。
這個老鼠精雖然醜陋,修為卻很精純。眉心一點靈光閃耀,周身法力雄厚,赫然是位築基修士。
張春江應該知道腳下有人藏著,他不斷變幻位置狂攻牧雲修。
牧雲修催發金色罡炁穩紮穩打,擺明是要拖住張春江。
張春江屢次想強行衝過去,卻都被牧雲修攔住。他也越來越急躁。
突然他一揚手催發出一張雷符,刹那間熾烈藍白雷光猛然爆發出來。
牧雲修一驚,這麼近距離釋放雷法,張春江自己都會受傷。
他急忙化作一道幻影閃耀間徒數丈外,也躲開了凶猛雷光衝擊。
看到空隙張春江毫不遲疑向前疾衝,地下藏著的老鼠精卻突然動手。
他手捏法訣口中默誦法咒,地麵轟然刺出一根根地刺。
這些由法力和泥土彙聚而成的地刺,足有丈許長。
在老鼠精催發下,千百根地刺覆蓋了十餘丈範圍。幾個沒死的練氣修者,直接被地刺穿成肉串當場氣絕。
張春江沒有被地刺刺中,但為了躲避地刺,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下來。
牧雲修抓住機會,手中金霞劍金光大盛,化作一柄巨大金色長劍猛斬張春江。
這一劍算準了張春江位置,讓他避無可避。
張春江無奈,隻能催發本命神通玄元槌。青光彙聚成巨大圓錐狀直轟金色巨劍。
兩種強大法力正麵交鋒,引發法力轟然激蕩。張春江周身罡炁起伏蕩漾,護身法術金光術忽明忽暗,法袍上紫氣護罩也如同煙氣般蕩漾起來。
雙方神通正麵轟擊,張春江其實還占據了優勢,把牧雲修轟飛了出去。
但他也不好受,護身法術都要潰散掉。
地下老鼠精抓住機會,他雙手凝結法印,地麵猛然隆起,無數沙土凝成一隻巨大鼠頭一口把張春江吞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