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詩人說,‘猶記少時淩雲誌,曾許人間第一流’。僧人說,‘不忘初心,方得始終’。你我共勉吧!”
說著,張記對著張誠伸出手,做出握手的樣子。
張誠眼睛一亮,張記兩句共勉的話打動他內心。莫欺少年窮,少年也會為了理想而努力,獲得成功。
張誠伸出手,兩手緊握在一起,見證兩個少年的誌向。
回到教室,依然吵鬨的教室。張記找老師填報誌願,直接回家。中午聚餐的約定,張記決定去一下,畢竟交了錢。
班相熟的隻有大嘴和歡子,三個人坐在班級的最後一排座位。雖然張記隻有一米六八,和一米八三的歡子、一米八零的大嘴穩穩的坐了半年。
半年時間,經曆上課吃零食,課間操買油餅,逃課上網吧等等,三人友誼突飛猛進。
三人不著調的舉動,也被同學列為異端,是班的“某些人”。異端就是異端,和好孩子玩不到一起。
大嘴和歡子早早填報誌願,然後去網吧上網。中午聚餐不一定會參加,高考給了兩人勇氣,不屑於和好孩子們打交道,有勇氣不再看老班臉色。
張記內心也不屑於和好孩子們交流,而且彼此之間沒有共同話題。刻意迎合換不來友誼,更何況是組建一年的班級。
聚餐定在台城的“等你來大飯店”,飯店老板是一個實在人,真實的想法用店名表現出來。
如果張記不知道飯店老板是老班的表弟,也會為店名的趣味開心一笑。
偶然機會,三人組逃課上網,聽到了“等你來大飯店”老板和老班的對話,才明白學校聚餐選在“等你來大飯店”的原因。
利不可獨,謀不可眾。說私密話時,尤其要注意牆角的綠化帶裡有沒有人。
家裡呆到十一點半,張記騎著二手自行車到“等你來大酒店”,八張桌子的大廳坐滿了人,歡子和大嘴也在。
張記走到大嘴身邊,拉開椅子坐下,說道。“你們兩個填報誌願真是速度,人影都沒見到。”
大嘴不屑的撇嘴說道。“不想看到好孩子們的嘴臉,眼不見心不煩,我寫完就走。”
歡子大大咧咧的問道。“你選的哪個學校,確定能收到通知書吧。不要耽誤你複讀的生活費。”
張記十拿九穩的說道。“本省的三本學校,肯定能拿到通知書。這一點我很有把握,你就瞧好吧。你們報的哪所學校,說出來讓小爺聽聽,有沒有聽說過校名。”
大嘴張大嘴對著張記吹一口氣,一股口臭撲麵而來,熏得張記臉色大變。
“我不想離家太遠,東嶽的學校,有個大學上就行,不挑不撿。”
歡子嫌棄的捏著鼻子說道。“閉上你的臭嘴,熏死我了。我報的是青島的大學,以後去青島找我喝啤酒。”
張記好奇的問道。“你們怎麼過來參加聚餐了?說真的,我是不想來的,沒想到你們兩個也來了。”
大嘴拍著桌子,理所當然說道。“老子交錢了,為什麼不來。怎麼也要把本錢吃回來。再說了,你也知道這是哪裡,我怎麼能不來看戲。”
張記不知道還有“戲”這一節目,抓住大嘴的胳膊問道。“什麼戲,還有這節目。”
歡子幽幽的說道。“什麼戲你都不知道?推杯換盞、虛情假意的一出大戲。”
張記“切”一聲,甩開大嘴的胳膊,丟給歡子一個白眼。三人安靜坐著,看同學們熱情洋溢的成群結隊拉幫結夥。
一張桌子坐下,似乎有永遠說不完的話,嘰嘰喳喳,聊的不可開交。
歡子看的津津有味,肥胖圓潤的臉上滿是揶揄的笑。
大嘴手肘懟一下張記,眼神示意好孩子,低聲說到。“這出戲真好看,真是比宮鬥間諜還好看。不過,我百思不得費解,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女同學發育的這麼好,看看胸前的形狀,我都餓了。”
三人對視一眼,發出男人默契的笑聲。
班主任來到大廳,聚會開始。一道道菜端上桌,一杯杯酒杯端起,碰杯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三人安靜的吃菜喝酒,隔絕於同桌的五人。同桌五人也沒有打擾三人,自成一圈的敬酒。
聚會結束,三人攙扶著下樓,大嘴和歡子打車去網吧通宵。
張記打開自行車車鎖,準備騎車回家。
一個女同學走到張記麵前,握住車把,問道。“張記,你記得我的名字嗎?”
張記迷糊的看女同學,醉眼迷離,怎麼也看不清是誰,嘟囔著說道。“記得記得,名字不會忘的。”
女同學鬆開車子,微笑著,目送張記騎自行車畫s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