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班教室門後站著兩個流裡流氣的學生,對著王青吹口哨。
王青對著兩人一笑,站起來往前走,走到張記身邊,手一把抓在張記肩膀上,說道。
“張記同學,放學了,還不走啊。”
稀稀拉拉的同學看到王青走到張記身邊,放慢手中動作,等著看熱鬨。
張記抬頭看一眼王青,轉頭對王婷婷命令說道。“你先走。”
王婷婷看著張記冷漠臉,害怕的抓的更緊。
王青陰陽怪氣說道。“呦呦,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,羨慕死我了。”
張記冷靜說道。“王青,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,這事和王婷婷沒關係。有事出去說,不要在教室裡。”
王青哈哈大笑,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,不屑說道。“走吧,也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。”
王青邊走邊說。“你知道我在醫院裡躺著時,想的最多的是什麼嗎?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,想著怎麼弄死你。”
張記眼神命令王婷婷坐著,他起身往外走。
站在院子裡,陽光灑在身上,張記深呼吸,說道。“劃下道,你想怎麼解決?”
流裡流氣的青年走到王青身邊,搭著王青的肩膀說道。“青子,就是這個癟三啊,你說你怎麼混的,這樣的小癟三都拿捏不住。”
王青笑著說道。“是啊,這樣的小癟三我都拿捏不住。”
說著,王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咬著牙,突然暴起,飛起一腳踢在張記腰上。
張記緊盯著王青,暴起時順勢轉身,雙腳互絆,摔倒在地上。
流裡流氣的青年緊跟著,抬起腳踩向地麵上的張記。
張記蜷縮著護住頭和肚子,任由三人拳打腳踢。青年撕破張記的衣服,露出衣服裡麵的皮膚。
皮膚擦過水泥地麵,染出一片紅色的花。
三人抬腳的間隙,張記找準機會,伸手拉起右褲腿,抽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,狠狠對著空中一劃。
鮮血飄過,匕首劃破流裡流氣青年的腿,張記分不清是誰的腿。抓著三人躲避的間隙,光著膀子轉身爬起來,拿著匕首對著另一名流裡流氣的青年紮去。
青年沒有想到張記會藏有匕首,看到張記胸前灰色的傷口,心神驚慌的刹那,匕首紮在大腿上。
場麵反轉失控,張記對著大腿紮兩下,帶出兩條血注,才放過哭爹喊娘的青年。
另一位流裡流氣的青年,看著滿臉是血,手拿匕首的張記,拖著受傷的腿後退。
王青被張記嚇到,深夜的恐懼再次占據心間,腦海裡一片空白。張記一個飛腳,揣在王青的肚子上。
王青劃過地麵,捂著肚子,嘴裡發不出聲音。張記丟掉匕首,抓起王青的腳,拖著來到操場邊的行人道。
扣起一塊磚,對著王青的腦袋狠狠砸下去。王青吃痛的大喊,掙脫著想要逃離,卻怎麼也逃離不了。
張記笑著,鮮血從頭上留下,笑容格外猙獰。
張記說道。“王青,不要掙紮,不要動,你看你動了,我就砸不準了,萬一砸到你的臉上可就破相了。聽話,不要動,物理說頭蓋骨最硬,砸不壞的。”
一塊磚頭再次砸向王青,磚頭應聲而斷。張記拿起第三塊磚頭,準備砸下去事,朱標跑了過來,對著張記大喊。
“張記,我命令你,放下。”
朱標氣喘籲籲,臉色烏雲密布,眼睛露著狠光死死盯著張記。
張記掂量著磚頭,問道。“班主任,你應該知道我和王青,我們兩人隻能存在一個人。這事你是知道,為什麼王青還回來了呢?這是為什麼呢?”
“我躺在醫院裡,見識了文明的方式,警察溫聲細語的告訴我放棄。可是,沒有人放過我啊。如果,文明不能解決問題,我隻能用我的野蠻趟開一條路。但是啊,這條路注定是一條血路,血路上有我的血,也有彆人的血。”
“班主任啊,你說,這條路需要多少血才能鋪開呢?”
張記握緊磚頭,對著王青的手砸去,王青手背血肉模糊。第二下下,鮮血染著磚上的泥沙,看不清手背肉的顏色。
丟掉轉頭,張記站起來俯視著王青,不屑說道。
“十個人圍我,你被我打到住院。三個人就想圍我,誰給你的自信。你副校長的爹,還是穿著警察製服的親戚。”
“王青,記住了,如果你不能一下子弄死我,就千萬彆動手。隻要我不死,我一定弄死你,弄死你全家,我讓你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在一起去地獄。”
朱標一把拉過張記,把王青護在身後,拿出手機撥打120。
王青爬起來,忍著痛,惡狠狠瞪著張記,發誓大喊道。“張記,你彆得意,我一定找人弄死你。”
張記側身往前踏一步,王青迅速後退,拉開和張記的距離。
張記笑著說道。“就你這癟熊,就不要說大話了。記住,一定要弄死我,不然我注定殺你王家全家。我,張記,言出必行。”
王婷婷突然大哭,抱著張記胳膊不撒手。
朱標控製局麵,再次撥通曾可臻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