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畢業就要按照家裡安排走上仕途,再也不會有輕鬆的時光。在飯桌上遇到同類人,讓林含章感到新奇,‘田野藏麒麟’,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。
林含章問道。“你也喜歡東坡居士?”
唐銘說道。“東坡居士這個人,很難讓人不愛。”
林含章笑道。“是啊,很難不愛。”
孫小凡大叫道。“何勁,我們接著喝酒。這次沒有安德烈,就我們兩個人喝。”
林含章和唐銘對視一笑,舉杯示意,各自喝一口。
張記偷偷對古藺說道。“魚找魚蝦找蝦,說的真沒有。簡單兩句話,大家都找到同類。”
古藺看一眼唐銘,笑笑說道。“同類相吸。”
杜悅一個人呆著,在邊緣角落裡,安靜看著熱鬨。
張記見杜悅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,和古藺說一聲,端著酒杯坐到杜悅身邊,說道。“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喝酒。”
杜悅輕聲道。“看他們打打鬨鬨,挺好的。”
張記說道。“看你一直很安靜,似乎不喜歡熱鬨。”
杜悅答道。“不喜歡,不討厭。”
想著杜悅說的話,張記想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,說道。“看你瘦的,多吃點菜,女人胖點好看。”
杜悅皺眉看一眼張記,然後點點頭,拿起一串羊肉串,輕輕吃。
張記回到古藺身邊,對古藺說道。“杜悅這個女人太冷淡,我受不了,你過去陪她。”
古藺說道。“我才不去,你是主家。陪好客人是你的責任,不是我的責任。而且,我第一次見杜悅就知道她冷淡,不好相處。”
何勁給安德烈打電話,喊他過來喝酒。不一會,安德烈跑著過來,大笑著說道。“勇敢的人來了。”
何勁要24瓶二鍋頭,一人8瓶分好。三人開始喝酒吃肉。眾人看向三人,無不羨慕他們的好酒量。
林含章羨慕道。“就他們三人這身板,這酒量,不進官場太可惜。”
唐銘說道。“是啊,身體好,酒量好,能夠在官場走的更遠。隻要有一個短板,注定不能長久在官場。”
林含章讚同道。“唐銘,你讀的是新聞專業?”
唐銘說道。“嗯嗯,我喜歡新聞,想要成為戰地記者。”
林含章問道。“記者也有很多種,為什麼想要成為戰地記者?”
唐銘笑道。“小時候去軍營玩,一位戰地記者給我拍了兩張照片,後來戰場演習時,他為了救人犧牲了。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,我立誌成為一位戰地記者。而且,他拍的照片很好看。”
林含章羨慕道。“羨慕你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,自由翱翔在藍天之中。”
唐銘苦笑道。“屁的翱翔,飯都吃不起的人,哪有資格翱翔。因果相等,種因得果,我們都逃不過這個規律。”
林含章感慨道。“地球是一個籠子,將人類限製在其中;國家是一個籠子,讓人有了國籍;家也是一個籠子,家裡人都逃不掉這個籠子。”
“以前犯錯,抄家滅族,血緣關係是逃不掉的鎖。現在不會抄家滅族,也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”
唐銘說道。“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。幾歲孩子都明白的道理,我們到了十幾歲才知道。”
兩人對視一笑,默默望向遠處燈火,望向夜空。
古藺和張記兩人看向李峰和陳明輝,兩人忙著給女朋友夾菜剝蝦,看的張記和古藺無奈。
古藺說道。“知道怎麼追女人嗎?”
張記說道。“這還不簡單,買買買送送送,沒有搞不定的女人。”
古藺喝一口啤酒,說道。“大錯特錯,物質能夠擺平的女人,一般是不可靠的女人。唯有精神征服的女人,才會一直陪在你身邊。總會有人比你物質,卻沒有人比你更能讓女人精神沉淪?”
張記問道。“什麼意思?”
古藺高深莫測說道。“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有崇拜的成分,你要讓女人崇拜你,精神上迷戀你。精神控製她,她就是你的信徒。而不是像這兩位一樣,將女人供奉,這不是愛,這是蠢。”
張記猶豫問道。“這就是你沒有女朋友的原因?”
古藺笑道。“女朋友遍地都是,關鍵是我不想找女朋友,我想找結婚對象。一個人,一輩子。”
張記鼓掌說道。“一個人,一輩子。不濫情,不多情,專情一人。我真的很想知道,什麼樣的女子能得到你的愛。”
古藺,說道。“會有這樣一個人,站在前方等我,不會太早,因為我還沒有成熟。也不會太晚,因為我還相信愛情。在我剛剛蒂落之時,還沒有濺到泥土裡。我們遇見,在泥土裡滾在一起,然後起身站起來,擦拭掉對方身上的泥土,一起前行。”
張記想到王婷婷,也想到譚華“黎明前的一束光”。
王婷婷就像是一束光,照進他搖擺在光暗之間的“剛剛”。有人的出現就是一場救贖,即使相遇過後,匆匆彆離。
張記和古藺碰杯,淺嘗輒止的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