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張記的手機響起來,拿出手機,看到亨特的名字,張記心裡按耐不住的喜悅。
“我到了安保營地,你來安保營地一樓的會客廳。”
掛斷電話,張記問斯裡。
“一樓的會客廳在哪裡位置?”
斯裡來到窗前,手指著左側的樓,說道。“應該是那座樓。”
張記帶著馮軍,兩人一起去會客廳找亨特,讓斯裡和其他幾人在房間休息。
來到斯裡說的樓,又問了執勤的衛兵,張記才找到會客廳。
說是會客廳,其實更應該說是酒吧和咖啡廳的結合。
混亂的風格,讓人感到不倫不類。
見到亨特,兩人擁抱一下。張記被亨特抱得喘不過來氣,雄壯的身軀,有力的手臂,像是鐵箍一樣勒的張記身體疼。
羨慕的看著亨特的身體,張記決定以後要好好鍛煉身體,即使身體已經定型,也要鍛煉的強壯一些。
亨特看一眼馮軍,軍人的嗅覺讓他聞到同類的氣息。
不過,亨特沒有在意,在喀布爾這種地方,身邊沒有保鏢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亨特坐下,說道。“張,沒有想到會在喀布爾見到你。”
張記坐在亨特對麵,看著桌子上隻有半瓶的龍舌蘭,好奇問道。“亨特,你的酒量很大啊?”
亨特看一眼龍舌蘭,自嘲說道。“不喝點酒睡不著啊。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,酒精根本不醉人。”
張記笑了笑,知道戰爭讓亨特的神經紊亂,不過這不是他們應該聊得話題。
“睡一個好覺是多麼重要,有機會你去魔都,我請你喝北京二鍋頭。我相信,沒有人能夠對二鍋頭說它不醉人。”
亨特哈哈大笑,然後認真看著張記,問道。“有機會我一定去,嘗一嘗你說的酒。張,你為什麼想去巴德克山?”
亨特的轉變太快,讓張記沒有反應過來,愣了一下,反問道。“一定要回答這個問題嗎?”
亨特點點頭,說道。“它的答案關乎我們下來談論的話題。”
張記灑然一笑,根本不在意亨特的話題,想了一下,說道。“我去見一見我的合夥人,一起做點寶石生意。”
亨特皺著眉頭,接著問道。“隻是寶石生意?”
張記笑著反問。“不然呢,還能做什麼生意?”
亨特拿起杯子,將酒一飲而儘,放下杯子。從懷裡掏出一個通明的小袋子,拿出裡麵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正方塊。
“認識嗎?”
張記看著黑色正方塊,沒有認出它是什麼東西,好奇問道。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亨特笑了笑,然後恨恨說道。“能夠讓人快樂的東西,也是能快速賺錢的好東西。”
張記沒有反應過來,黑色的不起眼的臟東西,怎麼會讓人快樂,還能夠賺錢。
馮軍看著桌子上的黑塊,俯近張記耳邊,小聲說道。“毒品。”
張記臉色一變,沒有想到亨特居然拿這種害人的東西給他,怒視著亨特,說道。“亨特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亨特見張記反應,知道事不可為,收起來黑塊放進懷裡,歎氣道。“張,這個東西是暴利,隻要你想做,我可以給你優質的貨。”
張記冷聲說道。“如果你想和我談這個,我隻能說不用談。”
亨特盯著張記,想要看透他的心,是不是真的不為這讓人瘋狂的利潤動心。
張記麵色冷峻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。
想著黑色的煙塊,張記想起羅伯特。和羅伯特交易時,羅伯特也提出做煙塊生意。
阿富汗很多地方種植罌粟,並以此為生。
不論阿富汗政府如何對待這件事,張記絕不會碰這些東西。
得益於政府禁毒零容忍態度,張記一直沒有見過任何毒品。兩次見到毒品,都是從交易對象手中看到。
這不僅讓張記懷疑,種植罌粟的最終利潤流向哪一方手裡。
亨特再次喝了一杯酒,一瓶龍舌蘭隻剩下四分之一。
“好吧,好吧,看來你是真的對這個沒有興趣。不過,我對你所做的生意還是很有興趣,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再次合作。”
張記不想得罪亨特,在北約盟軍控製區得罪美軍不是明智行為,更何況除了煙塊以外,兩人未必沒有其他合作。
“隻要不是煙塊和武器,其他的生意我們都可以談。比如,我想去巴德克山,這個生意就可以談一談。”
亨特笑了笑,抹掉嘴角的酒漬,說道。“這個事情不難,需要一點時間。給我點時間,我可以給你協調一架飛往巴德克山的貨機。”
得到亨特肯定的答複,張記暗自鬆一口氣,解決了最重要的事情,多等幾天也沒有關係。
“規矩我懂,該出的費用我會全部承擔。”
亨特將最後的酒一飲而儘,大聲喊道。“等我消息。”
要了兩瓶龍舌蘭,當做禮物送給亨特。
亨特沒有拒絕,拎著酒上車,快速通過檢查,駕車離開安保營地。
馮軍看了看營門外的警衛,問道。“亨特行不行?”
張記無奈說道。“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等著他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