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裡眼睛黑紫一圈,腫的隻有一條縫隙。
斯裡看到張記,見張記沒事,心裡舒一口氣,然後對著領頭的人說道。“要錢還是要命?”
領頭人走到斯裡麵前,蹲下身,看著斯裡,伸手掐住斯裡的脖子,笑著說道。“命挺硬,都這樣了還能說話。”
斯裡笑了笑,伴著笑容還有嘴角的鮮血。
縫隙裡透出光,說道。“無非是錢,你要多少說個數。一顆腦袋5000美金,滿足不了你的胃口,隻要你開口,我們可以讓你滿意。”
不需要保證的承諾,斯裡隨便的開。隻要對方放鬆警惕,他們就有機會反擊。
和軍人一起行動,軍人負責綁人,然後交給這夥人,斯裡知道肯定有幕後人在指揮,不然不可能精確的在途中埋伏他們。
當初離開軍隊,就是因為不滿軍隊的腐敗。
第一次回到這裡,依然栽在腐敗的根源上。
斯裡對那些高官腐敗分子厭惡至極,對底層士兵卻充滿同情。
底層士兵永遠是拿的最少的,乾的最多的。
衝鋒在第一線,安全沒有任何保障。稍有反抗,不執行命令,等待的是慘無人道的壓迫。
羈絆,是所有人不得不麵對的弱點。
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羈絆,朋友、家人或者其他,而這些是最最容易打開缺口的羈絆。
領頭人看透斯裡的想法,他們之間沒有和談的可能,想要兩頭吃甘蔗,就要擔心劃破肚子。
而且,已經有人付了價錢,已經讓他們吃飽肚子,再吃下去就會吃撐肚子。
這時,一個人拿著攝像機走進來,固定好三腳架,鏡頭對著張記等人。
調試了一會,那人罵道。“破玩意,又沒有內存了,需要格式化內存卡。”
領頭人起身來到相機旁,問道。“怎麼回事,是不是又壞了?”
找到格式化按鈕,剛要按下“ok”按鈕。
領頭人阻止道。“這都是藝術,怎麼能刪除。電腦在哪裡?視頻全部保存到電腦裡,然後在格式化。”
“好的。”
攝像人拿出儲存卡,嘟囔著離開。
領頭人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,微笑著對斯裡說道。“收起你的小心思,那些東西在我這裡不好用。等一會還有人要來,慢慢等著,我們的表演還沒有開始。”
領頭人吩咐看管的人,說道。“看好他們,要是在發生問題,我就把你們剁了。”
五人唯唯諾諾的保證,肯定不會有問題。
見領頭人離開,五人半包圍著張記幾人,槍口壓低瞄準,儘責的看管。
不一會,穿著深藍色的布卡裡女人端著盤子進來,盤子裡是牛骨頭飯。
散發香氣的牛骨頭飯,勾動著幾人的味蕾。
中午到晚上一直沒有吃飯,饑餓努力的反抗,卻沒有任何反饋。
女人放下盤子,直接離開。
五人輪換著吃飯,先是兩個人先吃,剩下的三人守著。
荀方看著吃飯的兩人,說道。“吃的真香啊,人活著可能就是為了這口飯吧。”
沒有人回應荀方,饑餓、疼痛已經占據整個身軀,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回應著無聊的話題。
“人生果然沒有捷徑,不懂事時偷的懶,都要在懂事的時候還回去。多麼痛的領悟,隻有等到痛的時候才能領悟。”
三人見荀方不停說話,大聲說道。“不要說話。”
荀方不搭理三人的訓斥,自顧的說著。
靠近荀方的人一步走到荀方身邊,舉槍用槍托砸向荀方。
荀方看準時機,猛地站起來撞向來人。
右手伸出四指如鐵,刺向喉嚨。左手抓住扳機,阻止開槍。
低沉的裂聲響起,身子軟軟的倒下。
厲東來、黃毛毛、斯裡等人努力站起來,撲向另外兩人。
槍響聲響起,打破傍晚的晚霞。
荀方倒在地上,左手拿槍,瞄準放下盤子準備開槍的人。
兩聲槍響,倒下來兩個人。
黃毛毛撲再另一人身上,狠狠咬在大腿上,滿嘴鮮血流下,也不鬆口。
槍托砸在頭上,黃毛毛頭被砸破。
場麵混亂,躺在地上,荀方無法瞄準。
雙腳蹦跳的站起來,看到外麵已有人向房間跑來,快速的瞄準地上的人,連續兩槍。
放下槍,抽出屍體上的刀,快速割開腳上的繩子。
又將厲東來的繩子割開,然後將刀丟到斯裡身旁。
撿起一把槍丟給厲東來,大聲喊道。“有人來了,11到1的範圍。”
牆體成了掩體,槍響聲不停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