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之夢!
第二天一早,張記早早起來,穿上談笑為他準備的衣服,準備去見伊姆蘭汗·謝裡夫。
洗漱時,張記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法紮巴德來回一趟,他的臉瘦了,而且黑了。
本來就不白的臉,更加黑了。這一點比讓他破相更難受。
青春少年,誰不喜歡乾乾淨淨的奶油小生,誰會喜歡一個看起來像是難民一樣的人。
這個時候的張記很像是難民,而且,他確實是逃了難。
默默在心中默念一句,‘真主保佑’。真主是否保佑,張記不知道。
到了碼頭尚且要拜碼頭,到了真主的地頭,拜一拜真主也是應該的。
能惹蹈海過江龍,不能惹當地土地爺。
默念完真主保佑,張記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。雖然不是宗教徒,這並不影響他拜真主的真心。
隻要真主保佑他,真主就是信仰。真主不保佑他,他也會不認識真主。
阿裡已經到了彆墅區,和張記一起吃了早飯,然後一起開車去見主教。
上了車,張記靠在座椅上,沒有形象的問道。“阿裡,主教找我什麼事?他有沒有告訴你。”
阿裡搖搖頭,肯定的說道。“主教怎麼會和我說這些,我隻是聽他命令。這個問題超出我應知的範圍。”
張記打了個哈哈,說道。“好吧。對了,我明天回魔都參加期末考試,等我考試結束我再回來。”
阿裡一愣,問道。“期末考試?”
張記笑著解釋道。“我真的是大學生,你怎麼就不相信呢。我和唐銘都是學生,這個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就已經告訴你了。”
阿裡笑了笑,掩飾尷尬,然後說道。“你是學生我相信,你說唐銘是學生我不相信。他的軍事素養和軍事素質絕對是長期受到軍事教育養成的,怎麼會是學生?”
說起唐銘,張記又想到唐銘的出身。自從他和家鬨掰以後,就不怎麼聯係家裡,也對家提之甚少。
對於唐銘的背景,張記一直很好奇。問過一次,唐銘也隻是說了他父母的級彆,其他的沒有多說。
軍人、高乾家裡培養的孩子,可能和其他家庭培養的孩子不一樣。家庭氛圍的影響深入骨子,才會讓阿裡誤以為唐銘是軍人,不是學生。
“那你還真看錯了,唐銘是軍人家庭出身,也是貨真價實的學生。”
阿裡沉默一會,羨慕說道。“能夠上大學真好,我也想要上大學,可惜沒有機會?”
張記來了好奇心,問阿裡。“你為什麼沒有上大學,是學習成績差還是缺錢?”
等了好大一會,阿裡才回答張記的問題。“也有可能是中學沒有畢業。”
這次輪到張記發愣,“中學沒有畢業”,中學沒有畢業的人上什麼大學。
反過神來,張記問道。“你中學沒有畢業,怎麼當上警察的?警察隻需要中學文憑?”
阿裡打了個哈哈,說道。“所以啊,學曆造假才被開除,不然我怎麼會被開除。”
張記“切”一聲,對阿裡說的話半信半疑,不過是兩人之間的聊天,或者說是吹牛,不用在意說話的真假成分。
誰會在意吹牛時說的話,如果真要較真,那就不要吹牛。
張記不在說話,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和街道上的行人。
白沙瓦是恐怖襲擊最多的國家,這是官方發布的信息。
法紮巴德來回一趟,張記絕不相信白沙瓦是恐怖襲擊最多的國家。
數據調查的人絕對沒有去過阿富汗,或者去過阿富汗,他自己去主動忽略了這一點。
相比較喀布爾的爆炸聲,其他的地方的恐怖襲擊,白沙瓦可以說是安全很多。
白沙瓦街上的男人有笑容,女人也可以不用布卡裡遮住自己的身體。
隻有孩子的快樂是一樣的,雖然都是破爛的足球,同樣踢出一個快樂的童年。
苦難從來沒有停止對人類的折磨,隻是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苦難。
戰爭給阿富汗帶來戰爭的災難,貧窮也給白沙瓦貧窮的苦難。
如果哪一個更苦,或許沒有標準衡量他們內心苦楚,哪一個比哪一個更苦。
誰會去衡量苦難有多苦,隻有那些沒有經曆過苦難的人,才會有這一份閒心去衡量,去為苦難“為賦新詞強說愁”的劃定一個標準。
這一點西方國家和歐洲國家更得心應手,就像是說白沙瓦是世界上恐怖襲擊最多的城市。
張記承認白沙瓦有恐怖襲擊,也相信網上發布信息的人極有可能是西方國家或歐洲國家的人。
不然,誰會即瞎眼,也有閒心,發布這操蛋的信息。
這一次沒有去清真寺,而是來到一幢彆墅。
綠草如茵,樹木葳蕤。假山參差,噴泉汩汩。
張記難以相信在白沙瓦,還有人可以將彆墅裝飾的如此漂亮。
下了車,跟著阿裡走進彆墅,這一次沒有人阻攔馮軍,也讓馮軍、厲東來進了彆墅。
阿裡將張記帶到書房,張記在書房見到這個左右著白沙瓦局勢得主教。
伊姆蘭汗手裡拿著《古蘭經》,手輕輕拂過封皮,說道。“多麼有智慧的一本書,值得反複讀,讀一輩子。”
張記看了看《古蘭經》,作為伊斯蘭教的經典巨著,它是每一位宗教徒必讀的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