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選擇題有四個答案,可是隻有一個是對的,隻有一個才能得分。
對於人而言,隻有一個選擇對自己最有價值,最能解決當前的困境。
而這困境,往往是讓人最無奈的。
“這就是你來見我的目的,低頭不說話。”
當來人知道張記要來棗城時,提出要見張記一麵。
張記想都沒想的拒絕,一張牌,沒有亮出來的時候最有威懾力,一旦亮出來,隻有牌麵上的點數。
來人一而再的要見一麵,張記也就答應了。
“我預習了千萬遍,等到真要用的時候,才知道再多的預習都是虛擬的,不是真的。”
停頓一會,來人接著說道。“我過來是想當麵向你說一聲謝謝,如果不當麵說一聲謝謝,我心裡過不去這關。”
張記想了想,安慰道。“不用謝。”
來人站起來,麵對著張記,輕輕鞠了一躬,說道。“我走了,你早點休息。”
看著來人離開,張記心裡有一種說不來的感覺,似乎他做了一件泯滅人性的事。
轉瞬間,張記就將這件事放到腦外。
每個人都有責任,他的責任就是守護好屬於他的一切。
如果守護不了屬於自己的一切,今天張三來偷瓦,明天李四摳塊磚,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。
車上睡了一會,張記沒有困意,穿好衣服走下樓,來到酒店外的小公園。
雖然是晚上九點多,公園裡還有熱情跳舞的大爺大媽。
張記停下來,聽著《兩隻蝴蝶》的音樂,看著大爺大媽跳廣場舞。
還有瘋跑的三四歲的小朋友,媽媽跟在身後叫嚷著。
小朋友穿的很厚,像是一個粽子,即使摔倒在地,也不會磕破。
厚厚的衣服保護了他,保暖又保護。
看了一會,張記就回到酒店,沒有羽絨服,外麵的氣溫太低,冷的他打顫。
剛上電梯,張芸打來電話,張記想要接聽,電梯裡信號太差,糟雜的聽不到聲音,一直到出了電梯,手機信號穩定,才聽見張芸說的話。
“張記,你給我打錢了?”
張記打開酒店門,跑進房間。
空調的餘溫讓房間保持在18度,氣溫比外麵高了15度。
“是的,到賬了。”
張芸問道。“你不是在上學嗎,怎麼賺的錢?”
張記打著冷戰,一邊脫衣服,一邊說道。“媽,你沒看新聞嗎?前天魔都有人搶銀行,那就是我乾的。我一個學生怎麼賺錢,當然是搶銀行搶來的。”
張芸笑著說道。“貧嘴,你要真搶了銀行,還能讓銀行給你轉錢。”
張記脫掉衣服,躺再床上說道。“直接讓銀行轉到賬號的。收到就行,收到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媽,一直想給你說。我現在能賺錢養你,你就不要出去打工了。我每月給你錢,你就在家裡種種地,種種菜就行。”
張芸拒絕道。“這哪行,你的錢我給你存起來,等你將來結婚買房子時候用。賺錢不容易,不能亂花。”
“這錢我也不告訴你哥,就是你自己的,你以後用錢的地方多。”
“你不結婚,不成家,我的任務就沒有完成。等你成家了,我的任務就完成了,就不用出來打工了。”
張記無奈說道。“哪有那麼多任務,我已經能賺錢嘍,結婚買房子都可以自己來。實在不行,我在市中區給你買套房子,你就在這裡住得了。”
“市中區配套設施好,也有小公園。你沒事跳跳舞,溜達溜達,多好的老年生活。”
張芸說道。“胡說,我哪裡老。七十歲的還在工地乾活呢,乾的風風火火的。我至少還能乾20年。”
“不給你說了,我睡了,明天還要早起。”
張芸不由分說掛掉電話,看著手機,張記不知道那句話說錯,惹得張芸這麼大氣性。
錢到賬了,張記也就放心了。
又想起來要給張芸買金戒指和金耳環的事,轉念一想,是不是也要給嫂子買禮物。
想到這裡,張記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