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鬥打響,槍聲在村子上空喧囂。
張記停下腳步,聽著一聲聲槍響聲。
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槍響聲,也習慣了這剝奪生命的聲音。
槍聲停了一會,張記和阿裡繼續往前走。
在槍聲再次響起來時,他們就停下來,等到槍聲安靜在前進。
來回三四次,槍聲沒有再響。
張記和阿裡走進村子,他們聞到濃厚的血腥味。
沒有管血腥味的來源,繼續往前走。
一直走到村子深處,張記看到或蹲或躺在地上的九個人。
無一例外,九個人都受了傷,鮮血不停地流,讓周圍的空氣中都是血腥味。
張記問道。“阿裡,你說能問出來是誰指使他們綁架的嗎?”
阿裡搖搖頭,說道。“拿錢辦事,這也是規律。白沙瓦魚龍混雜,想要問出來很難。最多就是找到黑手套,沒有太多意義。”
張記想了想,還是說道。“還是問問吧,知道一點是一點。”
阿裡蹲下來,看著眼前的人,用普什圖語和他們對話。
阿裡和九人都聊了幾句,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。
這讓阿裡很惱火,任何人麵對得不到自己想要信息的事都會惱火,更何況阿裡曾經是警察。
拖著一個人來到角落,一把匕首紮在大腿上。
阿裡一句話不說,連續紮了三刀,問道。“死亡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不掉。第四刀你想讓我紮在那個位置,你說那個位置能讓你站不起來?”
被紮的人大喊大叫,張記聽著恐懼顫音的“我不知道”,心裡對這個人充滿了同情。
想要賺錢有很多辦法,唯一沒有風險賺錢的辦法就是不要惹到不該惹的人。
尤其是沾灰帶黑的人,更不能惹到不該惹的人。
有命賺錢,沒命花錢,這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。
阿裡如法炮製的審問了五個人,唯一得到有用的信息就是他們藏貨的地址。
馮軍帶著人將九人藏起來亂七八糟的貨物全部搬出來,除了一包零碎的寶石和一萬美元現金,沒有有價值的東西。
張記看了看,直接讓馮軍和其他人分了。
最值錢的寶石,也有幾塊成色比較好的。
隻是張記沒有在意,帶著眾人出來,總要給一點甜頭。
馬無夜草不肥,人無橫財不富。
想讓馬兒跑,就要給馬兒養膘。
馮軍點點頭,招呼人去開車,將所有東西裝進車裡,留著到彆墅區以後再分。
看著奄奄一息的五人和受傷的四人,張記沒有心軟,再次給四人加重他們的傷勢。
車隊緩緩離開村莊,留下一片狼藉。
阿裡開著車,通過後視鏡看著張記。
兩個月時間,這個旅遊的大學生轉變的已經讓他認不出來。
一聲聲火箭彈彈犁地的聲音傳來,然後是一片火光。
空曠的村子陷入一片火海之中,映照的黑夜一片紅光。
阿裡突然問道。“你不是說不殺他們嗎?”
張記奇怪的看著阿裡,然後慢悠悠說道。“你看到了,我們有殺他們啊。我離開村子的時候他們都活著,他們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阿裡見張記麵不紅的狡辯,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他。
以暴製暴的反擊,或許會嚇退一些人,或許會激化一些人。
動亂之地,從來不缺膽大的人。
任何一個膽小的人,在這一片土地上活不長久。
阿裡不反對張記的做法,反而擔心接下來的鬥爭。
不死不休誇張了成分,也說明了這個問題。
幕後之人不會放過張記,張記也不想放過幕後之人。
可是,張記在明,幕後之人在暗。
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。
爭鬥會慢慢升級,一直到一方妥協。
阿裡想到主教,他不知道主教會如何看待這件事,又會做出怎樣的抉擇。
張記不能出事,至少短時間內不能有事。一定要等到所有投資走上正軌,張記的作用才會被削弱,才會慢慢失去他的價值。
阿裡能想到的,張記也能夠想到。
事情慢慢變得明朗,他的作用也變得明朗。
談笑一直沒睡,等到車隊全部回到彆墅區,她才會心一笑,走回床上躺下。
回到彆墅區,阿裡找了一間房間睡覺。
馮軍帶著人,將九人藏起來的東西分了,眾人拿著各自的戰利品回自己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