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的還有哈克心臟上方的槍傷,鮮血染紅的衣服。
司機站在車前,快速將哈克撲到,把哈克壓在身下。
連續兩聲槍響,打在小店門上。
汽車阻擋了彈道,沒有擊中哈克和司機。
保鏢們將哈克圍起來,拿出槍對準狙擊位置。
槍聲已停,狙擊手也消失。
穆斯塔克在傍晚時候收到哈克被狙擊的消息,這個消息讓他驚出一身冷汗。
哈克可以被狙擊,也就是說明他也可以被狙擊。
至於哈克為什麼被狙擊,穆斯塔克沒有多想。
作為白沙瓦地主和寶石商人,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幾個敵人。
誰也無法保證,敵人會不會突然就安排殺手狙擊對方。
不過,白沙瓦也有自己的規矩,可以惡性競爭,但是絕對不能安排殺手殺人。
一旦開了這個口子,不講規矩隨意殺人,白沙瓦將永無寧日。
花錢就可以買一個人的命,這是不死不休才會乾的事。
慕斯塔克暗暗思量,哈克這段時間一直很低調,幾乎沒有離開過他的莊園。
今天的出行是臨時出行,拜訪老朋友也是臨時起意。
誰會掌握他的形成路線,並蓄謀安排一場刺殺。
穆斯塔克將白沙瓦能夠下手的人梳理一遍,包括張記這個不在白沙瓦的人。
想到張記,穆斯塔克就想到張記身邊退役軍人組成的安保力量。
如果是張記,他也有實力安排。
可是,張記和哈克不認識,至少在他掌握的信息,兩人不認識。
張記生意渠道一直是阿富汗人,接觸最多的是伊姆蘭·汗,但是兩人並沒有實質性的生意往來。
又想到默哈茲,默哈茲也有實力安排,他和哈克也有矛盾。
想了半天,穆斯塔克還是沒一點頭緒,確定不了誰的嫌疑更大一些。
有一點可以確定,穆斯塔克知道白沙瓦即將迎來一場風暴,一場會將所有人卷入進去的風暴。
阿裡來到彆墅,找到斯裡。
斯裡正在打水,一桶水倒進灑水壺裡,然後給盆栽澆水。
阿裡站在斯裡身後,問道。“斯裡,寶石街有人被狙擊,這事你知道嗎?”
斯裡頭也不抬,認真看著菊花盆栽,一絲不苟的澆水。
張記特意交代,一定要照顧好盆栽,不能讓它們出事。
斯裡執行的很徹底,直接將盆栽搬進大廳,隻有陽光好的時候才搬出來曬太陽。
“不知道,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,我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盆栽。”
斯裡看向盆栽,他不知道張記為什麼喜歡菊花。
有時候來找張記,就會見到張記認真修剪這幾盆盆栽。
“這件事情影響很不好,說不準會開戰端。張記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?”
斯裡放下灑水壺,抬頭看向阿裡,仰望著阿裡說道。“你認為我這個看門人會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?你是怎麼想的,想知道就給他打電話。”
阿裡想了想,蹲下身看著眼前的菊花。菊花沒有開,隻有綠色葉子。
伸手摸摸菊花的葉子,阿裡不敢用力,怕掐破綠葉。
“如果他給你聯係,告訴他這段時間不要回來。哈克沒有死,肯定會瘋狂報複所有潛在敵人,這個時候回來容易被卷入進去。”
斯裡一笑,說道。“老板的事讓老板煩心,我看好房子,看好門就行,其他的我就不想了。”
阿裡歎口氣,說道。“哈克很可能就是下毒的幕後之人,我將這個消息告訴張記。過了四天,哈克就被人狙擊,你說這兩件事沒有關係?”
斯裡冷哼一聲,作為下毒的受害者,他也想知道誰下的毒。
確定是哈克,那哈克就是敵人。
作為敵人,最好就是死去。死去的敵人,才是好敵人。
“那他還真該死,我也是受害者之一。這樣說來,我也想弄死哈克。”
阿裡沒有搭理斯裡,接著說道。“我查了馮軍幾人的動態,他們沒有回白沙瓦,如果說有人狙擊哈克,那個人很大可能就是你。”
“你要小心,任何事情都有痕跡,想要將痕跡抹去很難。哈克的實力你可能不知道,如果他想要調查這件事,他都很多手段將你挖出來。”
斯裡笑了笑,說道。“謝謝你的提醒,不過你多心了,我一直呆在這裡,沒有出門。”
阿裡沒有再說,直接轉身離開。
該說的他已經說了,該做的事情他也已經做了。
不論是不是斯裡,阿裡都希望他沒事。
斯裡繼續擺弄幾盆菊花,絲毫沒有將阿裡的提醒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