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哈茲想等張記回來,好好和張記談一談,最好是能夠見到藥品。
隻有這樣他才能放心和張記合作。
白沙瓦乾走私行當的人很多,替代者太多。
錯過一次機會,再想上車加入其中,就要付更多代價。
這一次是張記找上門,默哈茲可以捂著消息。
其他人知道張記可以搞來聯盟軍需藥品,他隻需要在家裡坐著,上門找他的人能排到老城區。
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,鼻子敏感,耳朵靈敏,兩條腿也跑的很快。
張記遲遲沒有回白沙瓦,主事的女人肯定說不上話。
想到談笑,默哈茲還是有一些印象,尤其是“惡客來了有大棒”這句話,成功的讓默哈茲記住談笑。
畢竟是女人家,沒事時候怎麼說都可以,有事的時候就不知道她會怎麼做。
默哈茲打電話叫人來他房間,等人到他房間時,默哈茲吩咐道。
“密切關注哈克的動向,包括他手下的動向,有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揮揮手讓來人離開,默哈茲猶豫著要不要去找穆斯塔克,作為敵人,他們有著矛盾。
作為共同應對哈克報複的打擊對象,他們也可以是合作夥伴。
伊姆蘭·汗看完公司財務報表,頹廢的躺在椅子上。
收支不平衡,利潤下降,數字刺激著他的眼睛,讓他眼睛疼。
聯係幾個寶石商人,寶石商人的壓價讓他很煩躁。
價格一壓再壓,再壓下去就沒有利潤,完全成了賠本賺吆喝。
伊姆蘭·汗恨死展覽會爆炸襲擊的人,恨不得將它們全部千刀萬剮,方能出胸中這口惡氣。
事情還要繼續,幻想那些沒用的一點用處也沒有。
看著電腦裡的名單,伊姆蘭·汗一一打電話談合作。
他知道合作機會渺茫,也不得不低頭賣笑的聯係。
萬一能談成一筆合作,就是意外之喜。
現實沒有意外,隻有意料之中。
伊姆蘭·汗打幾通電話,沒有談成合作,隻讓他胸口起伏的越來越劇烈。
他清楚知道,寶石商人應該是私下達成共識,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宰公司一刀。
哈克也是打著這個主意,然後被人打黑槍,至今躺在醫院裡。
默默在心裡詛咒他們也被打黑槍,伊姆蘭·汗又虔誠的向真主悔過。
名單還要幾個人的名字,伊姆蘭·汗不打算再打電話。
可想而見的結果,沒必要主動自取其辱。
再看一眼名單,伊姆蘭·汗發現名單裡沒有張記的名字。
作為寶石商人,張記體量太小,一年五百萬美元的體量,實在難以讓伊姆蘭·汗對他太過熱情。
將張記名字加入到名單中,放在名單最下麵的位置。
拿起電話,伊姆蘭·汗決定先和張記打一通電話。
作為唯一一個中國寶石商人,伊姆蘭·汗決定尊重張記一下。
張記在上課,看到伊姆蘭·汗的電話,第一反應就是掛掉電話。
課堂上接電話肯定不行,張記趴到桌子底下,按下接聽鍵說道。“伊姆蘭·汗先生請稍等。”
坐在最後一排的好處就是逃課特彆方便,張記蹲著離開教室,來到走廊的廁所裡。
“伊姆蘭·汗先生,不知道您給我打電話什麼事?”
伊姆蘭·汗聽出張記的不滿,不過他也不在意,更難聽的話聽了幾十遍,張記這已經是態度好的。
“張記,什麼時候有時間,我去彆墅區找你聊聊。”
下課鈴聲響起,廁所了來了抽煙的同學。
張記來到走廊,找一個安靜的地方,直接說道。“伊姆蘭·汗先生,我相信你肯定很忙,有事情就電話裡說,我們都不要耽誤時間。”
伊姆蘭·汗苦笑一下,想不到他作為白沙瓦寶石屆執牛耳的人物,也會被張記這個小年輕不客氣對待。
雖然展覽會爆炸事件影響兩方關係,張記也沒有必要單刀直入的表達拒絕。
“公司有一批寶石,我想和你談談合作。”
“怎麼合作?”
“隻要你胃口大,我可以按照市場價九折給你。”
張記對著電話沉默,等了一會才說道。“伊姆蘭·汗先生,玩笑開兩次就不是玩笑。”
伊姆蘭·汗確定說道。“我們可以簽合同,白紙黑字總沒有問題。我還可以讓政府出麵擔保,這樣你總放心吧?”
張記笑著問道。“伊姆蘭·汗先生手裡有多少貨?”
伊姆蘭·汗想到庫存,說道。“大概六千萬美元的寶石,你要是全部要,我做主在給你優惠一些,五千萬美元全部給你。”
張記笑聲很大,說道。“伊姆蘭·汗先生還是照顧我,請您把寶石清單發給我。”
“我過幾天就回白沙瓦,等我回去後親自去拜訪您。”
伊姆蘭·汗鬆一口氣,說道。“沒問題,我等你。”
掛掉電話,張記眺望窗外的校園景色,想著伊姆蘭·汗的話,暗自下決心做成這筆買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