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記坐起身子,看向阿裡,無辜說道。“我一直在國內,不在白沙瓦,我怎麼會狙擊他。再說,當時不也沒有確定是哈克。”
阿裡盯著張記,見他神情自若,沒有不自然的表情,拿捏不準他是不是說真話。
“我的直覺告訴我,狙擊他的人就是你安排的。另外,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。”
張記一笑,接著癱坐著,說道。“我知道女人有第六感,可沒聽說男人也有第六感。”
見張記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,阿裡起身說道。“你休息休息,明天我再過來。”
張記起身說道。“我送送你。”
阿裡拒絕道。“男人沒有那麼多矯情,你在房間休息。談笑肯定還要來找你,你的事情比我的事情多。”
阿裡走後,張記叫來斯裡,問道。“阿克巴什麼時候來?”
斯裡說道。“淩晨四點。”
張記問道。“你說他來找我是什麼事?”
斯裡猶豫一下,還是說出他的猜測。“巴裡的弟弟在信德省沒有回來,據說正在爭取貝塔家族的支持。”
“阿克巴唯一的軟肋是巴裡的兒子塔爾巴塔,他一直想找一個安全地方將塔爾巴塔保護起來。”
“白沙瓦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絕對安全的地方,我估計他是想請你幫忙保護塔爾巴塔。畢竟你曾經放了巴裡,有這個情分在,他也有理由接著找你。”
張記笑罵道。“他把我當什麼人?放了巴裡那是不想得罪貝塔家族,和他阿克巴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我要是答應保護塔爾巴塔,直接站在哈克對立麵,說不準他就會攻擊我。這絕對不行,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我怎麼能平白樹立敵人。”
斯裡說道。“這是猜測,等他到了,我們就知道他的目的。外麵的眼線已經被我清理,三百米範圍內,沒有人監視。”
張記點點頭,想著阿克巴的來訪,心裡也犯嘀咕。
淩晨四點,阿克巴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到彆墅,從後門走進彆墅。
彆墅裡沒有燈火,隻有幾根燃燒的蠟燭。
看著蠟燭搖曳的燈光,張記想到關於蠟燭的傳說。
蠟燭供養的傳說一直在農村傳說,隻要點上蠟燭就可以求財,求平安,鬼神莫近。
張記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,傳統的做法有一些很離奇,有時候也很管用。
至於點蠟燭鬼神莫近,張記不敢苟同。
阿克巴帶著塔爾巴塔走進房間,看見張記盯著蠟燭出神。
斯裡輕輕走到張記身邊,俯身說道。“阿克巴來了。”
張記回過神,起身歡迎,說道。“阿克巴先生,等您好久了。”
看一眼站在阿克巴身邊的孩子,張記沒有在意,故意忽略他的存在。
阿克巴笑了笑,笑容映照燭光,有一種黑白片的感覺。
阿克巴把塔爾巴塔推到身前,讓他進入張記的視線中。
“張記,長話短說,他是巴裡的孩子,我請你幫我保護他五天時間。”
再次看一眼塔爾巴塔,張記說道。“阿克巴先生,請坐。”
等阿克巴坐下,張記也跟著坐下。
斯裡來到窗前,觀察著外麵的街道。
“阿克巴先生,能給我說說為什麼要保護這個孩子嗎?”
阿克巴說道。“他是巴裡唯一的兒子,隻要他還活著,我們就有希望。”
張記認真打量塔爾巴塔,瘦瘦弱弱的樣子,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。
他甚至懷疑塔爾巴塔是不是巴裡的孩子,兩人外貌差距太大,看不出來是父子關係。
“為什麼是我?你們在白沙瓦深耕多年,肯定有安全區,讓他去安全區豈不是更安全。在我這裡,不一定安全。我可是被人下毒想要毒死的人。”
阿克巴緊皺眉頭,歎氣說道。“巴裡在可以鎮住心懷叵測之人,我不行啊。我隻是一個智囊,壓不住他們。”
“我怕內部有人和哈克聯係,這樣塔爾巴塔就很危險。畢竟,想要取代巴裡的人很多,尤其是巴裡在監獄,已經失去領頭人位置。”
張記想了想,決定答應阿克巴。
隻有阿克巴沒有顧忌,他才會亮出所有底牌和哈克鬥一鬥。
鹿死誰手,尚未可知。
即使哈克勝了,他也會損失很多力量。在他力量薄弱的時候,張記才有機會報仇。
一個強有實力的敵人是張記不願意看到的,隻有弱到沒有任何反抗力量的敵人才是好敵人。
“阿克巴先生,你幫助我很多次,我要謝謝你。我會保護塔爾巴塔五天時間,但是,我隻保護他五天時間。”
阿克巴笑道。“好的,五天之後,塔爾巴塔會自己離開彆墅。”
張記點點頭,認同阿克巴的保證。
“斯裡,給塔爾巴塔準備房間,讓厲東來陪著他。”
阿克巴笑著撫摸塔爾巴塔的頭,一個人離開彆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