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旦中國人咬住不放,這就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下毒的事情沒有查清,現在再有這件事,市政府也會不滿。”
“市政府向我們施加壓力,儘快給中國人一個滿意的交代。西北是一片空房子火海,雖然沒有傷亡,也沒有任何線索。工地沒有死人,但有人受傷。線索明確,指向性明確,矛頭直指哈克。”
“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會是哈克乾的,但是我們短時間內也查不出來是誰乾的。哈克是最好的替罪羊,即使不是他。”
卡伊姆很滿意塔裡克的分析,接著問道。“我們應該怎麼辦?”
塔裡克觀察卡伊姆臉色,見卡伊姆麵有笑容,接著說道。“找到哈克,讓他找人頂罪,畢竟這樣的事情他經常乾。”
卡伊姆臉色一沉,沉聲說道。“我們是警察,決不能和嫌疑分子同流合汙。這件事情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好好做事,也要小心做事。”
塔裡克見卡伊姆臉色不好,但也有若隱若現的笑,明白卡伊姆的意思。
“局長,還是我認識不足,您休息,我出去接著調查。”
卡伊姆點點頭,拿起茶杯喝茶。
塔裡克離開局長辦公室,回到他的辦公桌。
再次回想和卡伊姆談話過程,塔裡克起身離開辦公室。
開著車來到哈克莊園,塔裡克被人攔下來。
塔裡克搖下車窗,說道。“告訴哈克我是塔裡克,局長讓我來找他談事情。”
等了一會,塔裡克被告知可以進去。
塔裡克車開進莊園裡,來到停車場。
下車鎖上車子,走進哈克的房子裡,塔裡克看到哈克。
哈克坐在沙發上,看著塔裡克,沒好氣說道。“說吧,什麼事?”
塔裡克走到哈克對麵,坐在沙發上。
看著哈克蒼白的麵色,塔裡克知道哈克被狙擊的事,不過他也沒有耐心和哈克扯皮,直接說道。
“今天白沙瓦發生兩件事,哈克先生應該知道吧?”
哈克冷眼看著塔裡克,沒有說話的意思。
“工地綁架時,綁架者的口供,還有張記保護的塔爾巴塔,所有證據都指向你。局長的意思是你自己想辦法儘快解決這件事。”
想到局長的態度,塔裡克決定為哈克加一把火。
“最好是明天就有人出來承認爆炸事件和綁架事件。”
哈克冷笑一聲,不屑說道。“這兩件事情不是我乾的。”
塔裡克笑著說道。“哈克先生,我隻是一個傳話人,你不用對我說什麼。時間不早了,不打擾哈克先生休息。”
塔裡克起身離開,開著車子離開哈克的莊園。
哈克坐在沙發上,渾身散發著煞氣。
司機走到哈克身旁,坐在塔裡克剛剛做過的位置。
喀爾克看著司機,期待他能帶來一個改變現狀的好消息。
司機沒有說話,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喀爾克被冰點的氛圍冷凍,不自覺的渾身冒冷汗。
哈克先開口打破沉默。“有人在背後搞事。”
司機依舊沒有說話,閉目沉思。
“這群警員也是飯桶,被人劫持一天時間,愣是什麼也沒有找到。”
自顧說了一陣,哈克看向司機,問道。“巴沙,你怎麼說?”
巴沙睜開眼睛,說道。“蹊蹺,很蹊蹺。按照正常邏輯推理,這件事情嫌疑最大的是阿克巴,可是阿克巴沒有多餘精力安排兩場表演。”
“穆斯塔克三人沒有魄力動中國人,尤其是政府、運動黨和中國人打得火熱的情況下,他們絕對沒有這個魄力。”
“伊姆蘭·汗背後軍方和謝裡夫家族,正在和張記合作,不可能在合作過程中對張記出手。其他勢力在蟄伏,也不可能針對中國人。”
“教會和地主和張記沒有矛盾,沒有動機動武。即使是他們動武,也不應該將矛頭指向我們。”
“隻有兩個可能,一個是塔裡茲,一個是中國人自己在做戲。我傾向塔裡茲,中國人得罪過他,一巴掌之仇,這是大恨。”
“塔裡茲不是無聊的人,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動中國人。隻是為了報仇,還是有彆的目的?如果有其他目的,我們就要小心。”
哈克想了一會,問道。“為什麼不是中國人自己做戲?”
巴沙楞了一下,解釋道。“受傷最重的是中國人,這不符合他們的禮儀道德。漢族人堅信‘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’,他們不會和異族合作傷害同胞。”
“下毒事件就是異族人做的,他們絕對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異族人去做。最近到白沙灣的阿富汗人有個,6個人搞不出來如此大的陣勢。”
哈克煩躁問道。“交人頂罪就是變相承認這件事,兩邊不討好。”
巴沙躺在沙發上,想了一會,說道。“哈克,我們敗了。”
哈克猛地一驚,眼神凶狠的看向巴沙。
正是巴沙提議開戰,還保證能得到巴沙家族和軍方的支持。
雖然得到兩方支持,卻遲遲抓不到阿克巴,以至於是現在這個局麵。
巴沙沒在意哈克噬人的眼光,自顧說道。“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天意不可違啊,找個人頂罪,你就逃走吧。”
哈克一愣,頹廢的躺在沙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