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之夢!
唐銘瀏覽完郵件,在筆記本上記下重點內容。
拿起杯子,抱在手裡,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,唐銘陷入沉思。
作為參謀,提出建議很容易,陳述利弊,不需要有下決定的為難之處。
當他需要下決定時,唐銘發現他身上一個顯著的缺點——猶豫。
閉上眼睛,將所有事情在腦海捋一遍,大的方向,小的細節,還有潛在的風險點。
放下水杯,唐銘雙手揉著太陽穴。
決定,他急需做一個執行的決定,一個確定方向的決定。
想到張記,唐銘發現張記做決定很簡單,似乎不需要思考,他可以快速做決定。
白沙瓦投資決定,他在伊姆蘭汗主教麵前考慮很久,形勢使然,他最後不得不屈服,所以才下決定答應伊姆蘭汗主教投資要求。
但凡他有一個可替代的辦法,他都不會答應伊姆蘭汗主教的城下之盟。
看似是雙贏,實質是他唐銘的城下之盟,是他不得不選擇的事。
唐銘想著張記,張記很有勇氣,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跑到白沙瓦做寶石生意。
難道他就不怕死在異國他鄉,還是他相信他可以活到最後。
唐銘還記得當他告訴張記要在白沙瓦投資1000萬的事,張記那時的表情讓他難以置信,不是害怕,而是興奮。
那是一種饑餓後,看到食物的興奮。
不知道在白沙瓦這種地方投資有什麼興份,或許這就是他和張記的區彆。
沒有抽煙的習慣,唐銘沒有任何消遣解壓的方式。
和馮軍聯係很少,唐銘不了解張記在白沙瓦過的怎麼樣。
每一次見到張記,他也是報喜不報憂的說一些開心的事,從來不說他的真實境況。
動蕩之中,想要生存很難。
看到李峰床底下的籃球,唐銘決定去打一會籃球,讓他的大腦冷靜下來。
查了聖彼得堡進出口貿易公司,選擇五家公司,張記一一前去谘詢。
廣撒網的效果很不明顯,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,卻不能走進那間辦公室的門。
預約,張記聽到最多的兩個字,也是讓他頭疼的兩個字。
電話預約三家公司,見麵時間排到三天以後。
在第一家貿易公司,張記等了一上午,直到午餐時間,也沒有走進辦公室的門。
安德烈很無奈,也很無聊。
反複和前台溝通,得到的答複永遠是等。
張記沒有著急,坐在休息廳,看著《古蘭經》,喝著免費的咖啡。
對於張記,咖啡因子的提神效果遠不如它的味道,每喝一口咖啡,張記就感到精神振奮。
難喝的味道刺激蓓蕾,讓張記精神為之一振。
安德烈再一次頹廢回到休息廳,坐在椅子上。
“其他三家公司已經預約了?”
安德烈說道。“最快也要等到三天以後,我們也要等嗎?”
張記翻一頁書,說道。“等唄,還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,我們還有機會。如果五家公司,不,四家公司全部拒絕我們,我們就打道回府。”
安德烈冷哼一聲,自嘲說道。“作為俄羅斯人,我第一次發現俄羅斯人難以溝通。還不如你們中國人,每次辦理簽證,工作人員都很熱情。”
“政府辦公效率低下,沒有想到公司辦公效率也很低下。這一點不如你們,你們政府很看重效率,還有服務打分。。”
“說實話,我已經決定留在中國生活,畢業後去北方城市,找一個宜居城市定居。”
張記看向安德烈,好奇問道。“為什麼?就因為政府辦事效率低?”
安德烈一笑,說道。“父母離婚,我也不想回家鄉。即使回去,我也不知道我能乾什麼。不如在北方城市找一份教師工作,找一個老婆,好好過日子。”
合上書,張記看向休息廳外麵悠閒的人。
摸魚不是專屬,是每一個人自身的惰性。
隻要有惰性,就會有摸魚偷懶的行為。
“下午能和他們的經理見麵嗎?”
安德烈看一眼外麵,不確定說道。“不知道,或許能,或許不能。詢問就是等待,等待,等待。”
端起咖啡,再次喝一口,張記咬牙說道。“等著。”
謝苗拿起酒瓶,對著瓶子猛喝兩口酒。
想到葉戈爾的警告,謝苗心中一陣火大,作為被打的人,他才是受害者。
沒有找回場子,還被警告不能喝酒,不能去找中國人麻煩。
腦海中出現葉戈爾的影子,謝苗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,狠狠暴打一頓。
這種事情,謝苗隻能想一想,他要是真敢動手大葉戈爾,他看不到明天升起來的太陽。
彼得看著謝苗,知道他心中的不滿。
作為謝苗手下的人,彼得絞儘腦汁想讓謝苗開心。
彼得拿起酒瓶,說道。“謝苗,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。這讓兄弟們怎麼看我們,我們還是要把麵子找回來。”
謝苗瞥一眼彼得,狠狠說道。“我不想把麵子找回來嗎?葉戈爾發話,我還能怎麼辦,隻能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