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含章和唐銘抱在一起,嘴裡說著亂七八糟的胡話。
坐在沙發上,張記煩躁的看著兩人。
拿著手機和杜悅聊一會,張記簡單洗漱,沙發拚起來,躺在沙發上睡覺。
唐銘醒來,看著身旁的林含章,嚇的掉下床。
林含章被唐銘驚醒,坐在床上看到床下的唐銘,直接躺下接著睡。
唐銘問道。“我們怎麼在這裡?”
林含章說道。“我怎麼知道,困著呢,睡醒再說。”
唐銘去洗漱間洗臉,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黯淡無光的皮膚,糟亂的頭發,整個人看起來特彆沒有精神。
身上的酒臭味很重,熏得他難受。
有心洗澡,沒有換洗的衣服。
房門打開,唐銘看到張記拎著早餐,問道。“張記,你怎麼在?”
張記沒好臉色說道。“你是忘了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的事。趕緊起來吃早餐,肚子裡沒有食,胃部很不舒服吧?”
早餐是包子和米粥,唐銘直接拿起包子,接連吃了三個。
宿醉酒醒,沒有吃東西,這一會看見包子餓的不行。
林含章躺在床上,空洞的望著前方。
“怎麼喝這麼多酒,一人一斤白酒,不要命了。”
唐銘喝著粥,感覺胃部暖暖,身子也變得舒服。
“兌了紅牛,喝著像是飲料,沒想到喝多了。”
張記走到床前,看著林含章,見林含章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,很好奇他究竟遇到什麼事情,才讓這個“自然而然”自信的男人變成這個樣子。
兩人關係平平,沒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,張記不好問。
“林含章,起來喝點粥,暖暖胃。”
林含章沒有動,表情也沒有變化,問道。“唐銘說你和杜悅戀愛。”
不知道林含章想要表達什麼意思,張記含糊說道。
“是的。”
林含章坐起來,直勾勾的看著張記。
張記被林含章看的不自然,也不能說什麼,硬著頭皮和林含章對視。
唐銘見兩人大眼瞪小眼,插嘴說道。“彆看了,趕緊起來,喝點米粥。”
“張記,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沒有出醜吧?”
張記說道。“沒有出醜,你們兩個該減肥了,太重了。把你們弄到酒店,沒有把我累死。”
“幸好宋瑜也在,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把你們兩人帶到酒店。”
“你們慢慢吃,我要去上課。”
走出酒店,張記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氣,冷空氣進入肺部,整個人一激靈。
早上接到張謂電話,張謂說剩餘貨款今天到賬。
走在路上,張記時不時拿出手機,看一看有沒有到賬信息。
錢款還未到賬,它們的用途已經被張記安排好。
還有最重要的一步,張記需要用一筆錢收買一個人。
酒店裡,唐銘洗了澡,拿著毛巾擦頭,見林含章躺在床上,說道。
“起來了,越睡越沒精神。起來吃點飯,洗個澡,又是一條漢子。”
林含章一笑,自嘲說道。“不重要了,真的不重要了。”
唐銘沒有搭理林含章,將毛巾重新掛在支架上,坐在沙發上看手機。
林含章坐起來,靠在床頭,問道。“唐銘,你和張記怎麼認識的,你為什麼這麼信任他?”
唐銘放下手機,回想和張記認識的過程,也是一段有意思的故事。
故事的在格爾木,那時候的張記還是一個為了賺錢,敢於拚命的單薄少年。
魔都不期而遇,兩人也沒有交流。
真正認識,是在張記在他被打倒在地時出頭,他們三個被打的住院,
然後就是紐約和白沙瓦之行,兩人關係緊密起來。
也就是白沙瓦之行,兩個人的關係才突破朋友關係,成為生死相托的朋友。
將故事講了一遍,唐銘笑著說道。“聽起來是不是很難相信?”
林含章問道。“張記真的獵殺一頭野熊,還和一頭熊決鬥?”
唐銘說道。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我也不相信。可這就是事實,當一個人拚命時,真的可以爆發出無限潛力。”
“當時他還將他身上所有的錢押上,壓他自己贏。我想他當時也很絕望,贏了可以活命,輸了就真的什麼也沒有。”
“那種情況下,輸了,他就是野熊口中的食物。所以他拚命的讓自己活下來,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們買早餐。”
“其實啊,他本可以輕鬆生活,他的存款足夠讓他舒舒服服的活著。可是他沒有停止腳步,還在努力的賺錢。”
“他說他小時候餓怕了,極度缺乏安全感。隻有錢才能讓他感到心安,所以他拚命的賺錢。為了賺錢,他可以呆在白沙瓦這種生命受到威脅的地方。”
“每次見到他,我就像是看到一團燃燒的熊熊烈火。和他相比,我都感覺自己很頹廢。”
“家世給我帶來很多便利,也讓我們失去拚搏的血性。我們都缺少他身上一往無前的血性,哪怕是死,也要殺出一條血路的血性。”
林含章一笑,說道。“鐘鳴鼎食,煙火人家,終究是河的兩岸。河岸這邊的人,體會不到另一岸邊的風景。”
“我還有一個心願,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完成這個心願。”
唐銘放下手機,認真問道。“什麼心願?”
這一刻,唐銘想起開伯爾山口,那也是他曾經的心願,也有人陪著他一起去完成心願。
當一個男人說請求時,怎麼能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