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他一個人,直接間接死了很多人,我的親叔叔就因為他死了。還是我親手殺了他,這是血仇。”
阿克巴哈哈大笑,笑聲震動火苗,讓火苗搖動。
“你敢殺他嗎?我可以讓張記到這裡來,隻有他一個人來,可是你敢殺他嗎?”
阿克巴直勾勾瞪著塔爾巴塔,心中怒意滔天,完全被塔爾巴塔愚蠢的想法震驚。
苦口婆心教導他這麼久,塔爾巴塔思維還停留在仇恨層麵,沒有上升高度。
作為一個組織頭目,目光短淺如此,沒有資格坐在位置上。即使坐在位置上,不僅守不住位置,還會給他招災。
如果,塔爾巴塔一直這個樣子,阿克巴真的要考慮後路。
與其看著塔爾巴塔將所有人帶進深淵,不如換掉一個人。
塔爾巴塔不是唯一,不是不可替代。
他之所以能夠暫時坐在位置上,隻是因為他在巴裡兒子中年齡最大。
能夠快速成長,最快完成交接,讓組織平穩的運行。
可是,塔爾巴塔太讓阿克巴失望,為了一時仇恨,蒙蔽睿智的雙眼。
巴裡和張記的矛盾不是兩人的矛盾,是塔裡茲和張記的矛盾。
巴裡隻是塔裡茲手中一枚棋子,一枚用著順手的棋子。
失敗是技不如人,沒有丟掉性命已是幸運。
奢求更進一步,將巴裡弄出監獄,需要時間的緩衝。
要等所有人忽略這件事,然後想辦法,悄悄的將巴裡撈出來。
再要張記在白沙瓦,巴裡想要走出監獄,必須得到張記默許。
在巴裡走出監獄之前,一定要和張記保持好關係,不能讓張記從中作梗。
若張記一直盯著巴裡,巴裡很難走出監獄,即使走出監獄,也不能在白沙瓦呆著。
仇恨,仇恨不過是一時的情緒,利益才是唯一的紐帶。
仇恨,張記和塔裡茲才有仇恨,和他們之間才沒有仇恨。
一巴掌之仇,塔裡茲絕對記在心裡,時時刻刻想著報仇。
讓阿克巴意想不到,自從塔裡茲離開以後,近半年時間居然沒有任何動作。
似乎他已忘記這件事,忘記曾經有人打了他一巴掌。
阿克巴深呼吸,排儘心中濁氣,冷靜說道。“塔爾巴塔,你知道世界上最強的力量的是什麼嗎?”
塔爾巴塔搖搖頭,說道。“不知道。”
阿克巴拿起茶壺倒一杯茶,靜等茶水變靜。
指了指茶碗中的茶水,茶水靜靜的在茶碗中,沒有波瀾。
“世界上最強的力量是平靜的力量,哪怕張記是你的殺父仇人,你也要在他麵前保持平靜,心意不能有一絲波瀾。”
“平靜的心才能思考,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。一顆躁動的心,不僅不能思考問題,還會讓你做一個錯誤的決定。”
“我們這些人,不怕走錯路,就怕做錯決定。走錯路還有回頭路可以走,做錯一個決定,可能就會丟掉身家性命。”
“你究竟在氣張記什麼呢?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沒有能力殺他,沒有能力殺一個人時,一定不能讓這個人知道你想殺他。”
“殺心易起,悔心難收。不要讓任何人了解你真實的想法,要不然你的殺心會害了你。”
塔爾巴塔拿起茶壺,倒一杯茶,一口喝完,重重將茶碗放在桌子上。
阿克巴不在意塔爾巴塔難看的臉色,自顧說道。“一個人燃燒,熬不過深冬的寒夜,隻有眾人抱薪,才能等到春天的解凍。”
“我們需要朋友,張記可以是我們的朋友。至少,現階段是我們的朋友。我費儘心力保護你,不是想看著你丟命。”
塔爾巴塔冷哼,不甘心說道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早上,談笑看到張記短信,知道他即將回白沙瓦。
來到機場,談笑在候機室找到張記。
不用刻意去找張記,大眼一瞧,就能看到特立獨行的幾人。
走到張記身旁,談笑氣喘籲籲問道。“這麼著急回白沙瓦,不能再等兩天?”
瞥一眼談笑,張記說道。“知止而後有定;定而後能靜;靜而後能安;安而後能慮;慮而後能得。”
“看你急慌慌的樣子,心都不靜,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。”
談笑很煩躁,煩躁的想要打人。“不要和我說這些沒用的,我問你,是不是白沙瓦那邊出事了?”
張記合上書,說道。“談笑,你做好分內的事就可以,其他事情不需要你考慮。”
看一眼手機,確定還有20分鐘檢票,張記說道。“你還有20分鐘時間和我說話。”
談笑努力深呼吸,一次,兩次,三次,調均呼吸,想到目前最緊迫的事。
“魔都臨時駐點你考慮的怎麼樣?”
張記說道。“古藺幫我處理這件事情,人員也選好了,大概三天左右就可以去全部定下來。”
說道古藺,談笑想起他是誰,也知道這件事古藺會辦好。
辦公室、人員都已經定好,似乎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張記過問。
看著張記麵無表情的臉,談笑發現張記似乎變了。
正如他所說的“靜”,張記靜的讓人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他。
最關心的事情解決,談笑也不想接著看張記的臭臉,直接起身離開。
馮軍看著談笑的背影,說道。“不至於對一個女生這樣吧?”
張記瞥一眼談笑,說道。“女人啊,這點事情都乾不好,我還能指望她乾什麼。在我眼裡他不是女生,是我的員工。”
馮軍一愣,想了一會談笑的所作所為,即使是員工,張記也沒有給她安排具體工作。
張唐是張記的馬甲,是張記保護他寶石生意的外套,怎麼還責怪談笑。
馮軍沒有將這些說出來,他也感覺到張記的變化,知道一些話不能在對張記說。
等了一會,聽到檢票的廣播,幾人起身排隊檢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