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司機是安保,沒有想到他們是穆罕默德家族收養的孤兒,這種孤兒往往是“死士”一般的存在,是家族最恐怖的存在。
張記一直好奇穆罕默德何來的勇氣對家族其他人動刀兵,原來這些孤兒就是穆罕默德的勇氣。
相比家族眾多人的凝聚力,遠不如收養孤兒的忠心。
當一群人腦袋裡隻有一個聲音時,這是最可怕的事。
沒有見過老穆罕默德,想來也是一位梟雄一般的人物。
即使死了,留下的力量,也能讓他兒子有對家族掀桌子的底氣。
艾哈邁迪上車,揮揮手和張記道彆。
貨車離開,馮軍打開盛放玉石的箱子,張記看著包裝起來的玉石。
隨即拿起一個,打開包裝,張記看到一尊玉石雕刻的彌勒佛。
玉質光潤,陽光生輝。
看到玉石的第一眼,張記就喜歡上這一尊彌勒佛,當下決定,將這尊彌勒佛送給李老三,償還翡翠的人情。
玉石放回木箱子,張記說道。“馮軍,東來,你們兩個跟著回去,魔都海關檢查以後直接轉運深圳,等你們到了深圳以後,我在過去。”
馮軍點點頭,說道。“好的。”
對著馮軍點頭,張記又對荀方說道。“荀方,你查查兩天後的機票,有沒有直達深圳的機票,廣州的也行。”
回到彆墅,張記和談笑一起下車,兩人互看對方一眼。
沒有交流,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李天南、範明福兩人明天到白沙瓦,張記很費解,兩個人為什麼要來白沙瓦。
陸工沒有解釋他們同來的原因,幾句話將張記打發。
馮悅的一句話點醒張記,“坐山觀虎鬥,看虎鬥虎傷”。
馮悅是國資委的人,知道一些內部信息,陸工瞪她的眼神,也讓張記明白,陸工有事情瞞著他。
坐山觀虎鬥,李天南、範明福是兩頭虎,而且被圈起來的老虎。
一山不容二虎,兩人終究有一人倒下。
將兩人資料過一遍,張記明白陸工當時找他的用意。
陸工不是讓張記在關鍵時刻壓住兩人,而是讓張記幫助範明福趕走李天南。
範明福和陸工是一條戰壕裡的人,可以說是戰友關係,立場一致,怎麼可能和李天南空降的人混在一起。
李天南是第一責任人,隻怕是字麵的第一責任人。
白沙瓦項目有問題,拿主意的肯定是範明福,不會是李天南。
上下架空,李天南就是台麵上的傀儡。
新問題出現在張記腦海,是誰將李天南空降,逼著他離開。
李天南是國資產推選的人,範明福是電力公司力推的人,業務上下的人全是電力公司的員工。
國資委和電力公司推選的人,他們兩人較勁,相當於國資委和電力公司較勁。
不明白國資委和電力公司較勁的原因,張記決定靜觀其變。
一動不如一靜,他隻需要靜靜看著就行。
明天接完李天南、範明福,張記直接回國,至於他們怎麼鬥,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。
一雙手在幕後推動,輕輕撥動,讓兩個人的命運轉變。
另一間房間裡,陸工、馮悅、秦豐坐成三角形。
陸工翹著二郎腿,沒形象的說道。“明天開始,我們要搬到工地去住,你們回去以後將隨身物品收拾好。”
馮悅瞥秦豐一眼,見他點頭,撒嬌似的問道。“陸工,我們不能住在這裡嗎?”
陸工放下二郎腿,說道。“我們的任務是盯著項目,項目在哪裡,我們就要在哪裡。”
“我也想在這裡住,可是這裡住不利於工作開展。工作是第一位,我們必須無條件服從工作。”
馮悅吐吐舌頭,不再說話,再次看向秦豐。
秦豐知道該他說話,可是他不敢說話。
馮悅是女人,陸工不會對他說重話,要是他,他相信陸工肯定一巴掌招呼他。
縮縮腦袋,秦豐說道。“陸工,你的隨身物品我來收拾,你看我什麼時候來收拾方便。”
陸工一哼,說道。“明天早晨你過來。”
馮悅眼睛橫一眼秦豐,不滿的嘟著嘴。
陸工想了一下,提醒道。“李天南、範明福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,和他們接觸留個心眼,不要被他們賣了還給他們數錢。”
秦豐趕緊說道。“陸工,你知道我這個人心思簡單。李總、範總找我,我能不能找你說說,我不想犯錯誤啊。”
陸工想了一下,秦豐跟著他出來,名義上有師徒帶教的義烏,他有責任帶教秦豐。
“可以。散會,回你們房間吧。”
趕走兩人,陸工坐在沙發上想著上級對兩人安排的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