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現在隻是統計意向階段,等到報名、審批走流程,還有很長一段時間。
最終沒有審批通過,也就沒有現在這些考慮。
但是,如果報名會通不過審批嗎?
杜悅想著她知道的家裡的關係,學校沒有認識的人,通過關係網能找到學校負責領導。
審批不是難事,難的是到底要不要去。
偷偷看一眼張記,杜悅決定周末回家。
沒有父母支持,杜悅走不到最後審批階段,隻有父母同意,她才能安安穩穩的出國留學。
“我周末要回家,不能在學校陪你。”
張記鬆一口氣,隨意說道。“我以為什麼事,原來是周末回家。想回去就回去,我在學校等你,反正周日下午你就回來了。”
杜悅問道。“你以為我在想什麼?”
張記耍滑頭,沒有正麵回答,打岔道。“女孩子的心思你彆猜,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。”
“女人心,海底針。我可不敢胡亂揣摩你的心思,揣摩對了還好,揣摩錯了,你又要扭我胳膊。”
杜悅一笑,雙手抱著張記胳膊。
“放心吧,以後不扭你胳膊。”
張記一喜,問道。“真的假的,我這個最容易相信彆人,你可不要騙我。”
杜悅點點頭,保證道。“我不騙你。”
出租車在停在學校門前,唐銘打開車門下車,突然他看到張記和杜悅一起走出校門。
剛想要打招呼,看到兩人幸福的樣子,唐銘笑了笑,沒有和張記打招呼。
他知道張記很忙,前段時間去白沙瓦,想來是回來不久。
小情侶難得在一起,他這個電燈泡還是不要湊熱鬨。
燕京到魔都班機,雖然隻有兩個小時,坐的腰疼。
拚圖拚完,計劃圓滿實施,可以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張記。
拿出手機,編輯信息發給張記,約他晚上吃飯。
來到林含章宿舍,林含章正在泡茶,看見唐銘,說道。“茶已經好了,就等你。”
唐銘放下背包,坐下說道。“你的日子悠閒啊,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讀聖賢書。”
林含章笑著說道。“窗外事要聞,聖賢書要讀。對了,我讓你幫我帶的資料帶來吧?”
唐銘從背包裡拿出一本裝訂粗劣的印刷書,他沒有打開書看裡麵的內容。
雖好奇林含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本書,還是忍住好奇心,沒有打開。
書是打印以後,用熱膠機裝訂。
看得出裝訂人手很生,不會使用熱膠機,膠落在封麵上。
“什麼書,能讓你這麼在意?”
林含章就接過書,放在書桌上。倒一杯茶水,端給唐銘。
“《財務部的戰爭》的初稿版本,是美國的金融製裁手段,如何金融製裁發展中國家。”
唐銘端起茶杯,說道。“一說發展中國家,我下意識認為是我國。似乎隻有我們國家一直在強調我們是發展中國家,其他發展中國家一直想去掉‘發展中’三個字。”
林含章一笑,說道。“作為人口大國,達到發達國家是一條漫長的路。尤其是發達國家的生活水準福利待遇,有濃厚的時代影子。”
“我們發展時間太短,在國際地位還不突出。想要突破西方話語權,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。”
“我在美國呆了幾天,看到網絡上有‘修昔底德陷阱’的說法,故意誇張渲染中美矛盾,意圖扭曲年青一代思想,加深矛盾刻板。”
“這不是一個國際大國該有的胸懷,更像是流氓使壞。不過,一想到某些國家的發家史,他們這樣做符合他們一貫秉性。”
“國際秩序規則、金融體係,標準一直在西方國家手中,我們是跟著他們腳步前進,這樣做是不行的。”
“凡是沒有本土化的外來物,都是有毒的。不把毒素排儘,吃進肚子裡,是要中毒的。”
唐銘說道。“資源爭奪戰爭從未結束,冷兵器野蠻對抗的戰爭形態轉變成熱武器對抗形態,有形的熱武器戰爭又轉變成無形的網絡戰爭。”
“有形無形之間,方式方法還是那麼幾種,改變的隻是形式。你看他們的手段,不如多看看管子的手段。”
林含章笑道。“戰國的精彩之處就是有一批璀璨的人。”
青金石擺在桌上特彆顯眼,唐銘看一眼青金石,說道。“張記回來了,剛剛看到他和杜悅一起出校門。”
林含章頷首點頭,說道。“杜悅不適合張記,不知兩人怎麼走在一起的。”
不知道兩人在一起的經過,張記也從未說過。
突然間的一句話,勾起唐銘的八卦之心。
以張記外在形象,在這個娛樂熏陶的年代,追求美,追求帥酷,張記很難找到杜悅這樣的女朋友。
杜悅不了解張記的另一麵,肯定不是為了錢和張記在一起。
“我約了張記晚上吃飯,你去不去?”
林含章想了一下,說道。“去吧,我也出去走走,宿舍裡待久了,也要動一動。”
唐銘端起茶碗,慢慢品嘗綠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