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沒事,沒事我就掛了。”
“論文修改好以後,你想投稿哪家期刊告訴我。我也有點能量,給你安排一篇論文發表沒有問題。”
“你的條件呢?”
“沒有條件,就是看你不順眼,想要幫幫你。”
“陸工,我不相信天上掉餡餅,更不會相信沒有前提條件的幫忙。你要麼提一個條件,要麼就不要幫忙。”
“處理好你事情,儘快回來。”
“陸工,我知道世界有很多種顏色,黑色、白色、灰色等等,我也很喜歡多彩的世界。我想先自己走路,如果有需要,我會聯係您。”
“說話就說話,不要打啞語。一個大學生,應該朝氣蓬勃,不應該滑不溜秋。不和你說了,和你說話就來氣。”
掛斷電話,陸工放下手機,躺在床上想著事情。
馮悅、秦豐坐在一邊,看著陸工翹起的二郎腿晃動。
過了一會,秦豐忍不住,給馮悅一個眼神。
短時間相處,兩人已經很有默契,當秦豐不方便說話時,便由馮悅來說。
作為國資委的代表,也是一個女生,馮悅身份性彆,說話有很大優勢。
不論是陸工,還是李總、範總,對馮悅的態度一直很寬容。
馮悅看到秦豐眼神,想了一下,說道。“陸工,張記怎麼說?”
陸工瞥一眼秦豐,不滿說道。“不願意回來。他就是大海裡的鯊魚,遠在千裡之外,就聞到這裡的血腥味。”
“當時為什麼跑的這麼快,就是知道這裡會有麻煩。現在想讓他回來,他肯定不願意回來。”
“他說他想在核心期刊發表論文,這一點肯定沒有問題。就是不知道他的論文質量,我答應他幫他在核心期刊發表論文,他還是不願意回來。”
“範總退了一步,教育事業乾的風風火火,但是呢,他就是在等機會,等李總犯錯誤,等發生李總處理不了的事情。”
“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,也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。馮悅,我讓你打聽的事情,打聽出來了嗎?”
馮悅說道。“李天南是耀陽光伏的總經理,他能來這裡當負責人是因為我們主任提議。”
“就這一方麵,我向李秘書打聽,沒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。尤其是主任為什麼強硬提議,這一點沒有有價值的信息。”
“我向辦裡其他人打聽,打聽到主任在做這個決定時,有一個年輕人多次拜訪主任。據說這個年輕人和主任關係莫逆,至於各種關係,沒有認清楚。”
“也就是這個年輕人出現,主任才做了這樣一個決定,並強力推李天南。我找人調查那個年輕人,我的權限太低,調查不到。”
陸工說道。“肯定是調查不到。一個能讓國資委主任做決定的人,身份豈能簡單。”
秦豐說道。“陸工,我們為什麼做這件事,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係。”
陸工解釋道。“錯了,錯誤的源頭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。弄不清源頭,就不知道這河流會流向哪裡。”
“你要知道為什麼出現這樣的事,才會有解決的辦法。我希望不要出事情,順順利利的完成這次任務。”
馮悅想了想,問道。“陸工,即使出問題,張記就能解決嗎?我們是不是太相信他,太相信他的能力。”
陸工歎氣道。“恰恰相反,真出了問題,需要多方協調時,他才是最適合的人。以我們的身份去協調,根本不可能。”
“還有更私人的問題,一旦有武裝衝突,我們能相信的還是同胞,不能是這些外國人。”
“古人說的對啊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關鍵時刻,還是族類值得相信,其他人都不值得信任。”
“他在這裡,我們若是真的有事,可以直接去找他。他不在這裡,我能還能去找誰啊。安全問題是第一問題,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保證自身安全。”
“呆在張記身邊,我們安全就有保證。除非他先死,不然我們就是安全的。”
馮悅一愣,她沒有想到安全問題,這也是她的疏忽,以為住宿區很安全。
住宿區一旦不安全,異國他鄉,哪裡才是他們的安全所。
馮悅問道。“陸工,你認為我們住宿區不安全?”
陸工起床,坐在床邊,看著兩個年輕人。
年輕的年紀,多麼美好的年華,不應該留在這裡。
“若是有危險,你們兩個什麼也不用管,隻需要管自己的安全。至於其他的事情,你們就當看不見。”
馮悅有點害怕,不敢想危險發生的時候。
秦豐輕輕拍一下馮悅,安慰道。“陸工說的是最壞的情況,我們不一定遇到最壞的情況。”
馮悅還是很緊張,不安的情緒在心中,揮之不去。
陸工見兩人模樣,不由生氣,對兩人杞人憂天的樣子很不滿。
“行啦,不要在我這裡矯情,回自己宿舍休息。明天該乾嘛乾嘛。”
趕走兩人,陸工一個人呆在房間裡。
張記的反應在他預料範圍之內,隻是沒有想到張記拒絕這麼乾脆。
起身來到走廊上,看向熱火朝天的發電廠,陸工心裡很高興。
想到他很久沒有下一線工作,手裡癢癢,他決定下一線乾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