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兩瓶紅酒,林含章說道。“這頓飯花了不少錢,我給你補上。”
紀雲歌不開心說道。“不用,請你吃飯還是能請得起。”
張記的出現讓紀雲歌不開心,雖然她知道張記是林含章故意叫的,她也不開心。
張記叫上杜悅,兩人獨處變成四人相處。
張記有點眼色,回到學校直接拉著杜悅走另外一條路,留出兩人獨處時間。
林含章說道。“好吧,就是讓你破費了,下次請你吃飯。”
紀雲歌開心問道。“就我們兩人,不要再叫張記。”
林含章說道。“張記沒有時間,想叫他也叫不來。唐銘也去忙了,沒有時間。”
紀雲歌好奇問道。“張記要出去?我聽杜悅說,張記過一段時間就要出國一趟,不知道他在做什麼。”
林含章一笑,沒有回答紀雲歌這個問題。
走到女生宿舍樓下,林含章停下腳步,說道。“送你到這裡,我就不往前走了。”
來往的人打量著兩人,眼神中充滿好奇。
學校道路和女生宿舍道路t字路口,很少有人將女朋友送到這個位置。
男朋友都是送女朋友到宿舍樓入口,擁抱分彆。
紀雲歌不說話,低著頭看著路麵。
林含章說他會請她吃飯,紀雲歌了解林含章,這頓飯不知道什麼時候。
獨處時間不多,紀雲歌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結果。
“含章,你不是認為我是一個麻煩,對你是負擔。”
林含章皺眉,他最不想麵對的還是來了。
猶豫著,林含章決定還是說清楚,免得紀雲歌誤會。
“雲歌,我們一直把你當妹妹。”
紀雲歌猛地抬頭,眼神凶狠的看向林含章,抬起腳狠狠踩在林含章腳上,然後跑著回宿舍。
林含章吃痛的抱著腳,無奈看著紀雲歌奔跑的背影。
好在將他想說的說完,心裡莫名輕鬆很多。
張記和杜悅走到林含章身旁,看著他金雞獨立的抱著腳,搞笑的樣子讓張記笑出聲來。
“乾嘛啊,你又不是雄性孔雀,不用靠表演吸引異性眼光。”
轉身看到張記,林含章說道。“被踩了一腳,疼死我了。”
張記對杜悅說道。“杜悅,你先回去吧,我和林含章一起回宿舍。”
杜悅點點頭,自顧回宿舍。
張記扶著林含章說道。“肯定是你說了惹紀雲歌生氣的話,才會被她踩一腳。”
林含章無奈說道。“話總要說清楚,不能讓她誤會。”
“我們兩個人可能性不大,我心裡還有檻,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她,不能耽誤她的大學生活。”
“再說了,前腳和妹妹分手,後腳和姐姐處朋友,你不覺得這事很彆扭嗎?”
張記說道。“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拒絕,我隻希望以後的你,不會因為今天的拒絕後悔。”
“人生短短,每個階段裡不要有遺憾,這就是人生圓滿。”
“我問一個老者賺錢的意義,他告訴我賺錢沒有意義,花錢才有意義。”
“說了很多話,我總結的道理就是,每個階段裡的事情,都有它的意義。”
“紀雲歌是真心待你,這一點是個人就能看出來。你現在可以認為你是為她好,嚴詞拒絕她。未來的某一天,你不要為今天的拒絕後悔,那才是真的為她好,為你好。”
“有一個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,如果不珍惜,也彆傷害。”
林含章沒有說話,腳步不靈便的走著。
未來太遙遠,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。
有一點可以確定,他和紀雲歌的關係,不會因為未來某一件事改變。
還有一件事,林含章沒有說,紀雲歌有機會出國留學。
為了一個心事,紀雲歌沒有選擇出國留學,而是選擇在國內上大學。
當知道紀雲歌報考學校和他是一個學校時,林含章就明白紀雲歌的心思。
當時不合適,現在同樣不合適。
林含章對紀雲歌有內疚感,這種內疚來自他影響了紀雲歌的前途。
出國留學是魔都很多家庭的標配,不出國留學會有學曆鄙視。
即使不會說出來,也會體現在言行之中。
紀雲歌本應有更好的前途,因為他這個因素,斷送了大好前途。
“吾未成名卿未嫁,可能俱是不如人。”
張記想了想,說道。“這首詩不適合形容你們之間的關係。如果用一句詩形容,應該是‘落花有意隨流水,流水無意戀落花’。”
林含章一笑,說道。“矯情啦。”
張記沒有笑,說道。“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,不論用語言如何形容,紀雲歌喜歡你,你不喜歡紀雲歌,就是這麼簡單一件事。”
“還是那句話,事到臨頭不後悔,便是人間閒人心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,慢悠悠的走向男生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