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來找我什麼事?趕緊說。”
阿索姆喝一口水,說道。“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的老戰友,有事才能來找你。”
阿裡冷哼一聲,說道。“你我都不是無聊的人,就不要做無聊的事,說無聊的話。”
喝完杯子中水,阿索姆直接坐在沙發上,眺望窗外月色。
月半缺,周邊有著光暈,預示明天有一個好天氣。
過了一會,阿索姆說道。“阿裡,你離開白沙瓦一段時間吧。”
阿裡一愣,沒有明白阿索姆的意思。
他家就是白沙瓦,離開這裡他還能去哪裡。
他還有任務沒有完成,還需要去保護張記,確保張記不出事。
這個緊要關頭,他肯定不能離開白沙瓦。
阿裡看向阿索姆,眼神慢慢變冷,一字一頓問道。“阿索姆,你告訴我,你到白沙瓦是不是針對發電廠?”
阿索姆沒有回應,隻是歎一口氣。
身不由己,能做的選擇不多。
心不由己,能做的是接受被選擇。
“你既然知道我來的目的,就應該知道怎麼選擇。不要和我成為敵人,對你很不利。”
“子彈不認識你,不會繞開你,所以啊,還是趕緊離開這裡,沒有必要為了那些虛幻的理想送死。”
“我們那一批人中,現在活著的不多,你是唯一一個活著離開的人。既然選擇退出,就不要在摻和進來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理想有抱負,還是想勸你一句,不要和玩政治的人走在一起,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的人,你和他們在一起,最後能剩下什麼。”
阿裡反問道。“你呢,你還剩下什麼?”
阿索姆起身,走到桌前,給自己倒一杯水。
冰涼的茶水,胃部冰涼的感覺,讓阿索姆清醒很多。
立場不同,站在對立麵,阿索姆也很無奈。
月光皎潔,借著光亮看著阿裡,時間在走,兩個人分彆已有十年。
十年,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,十年未見,見麵可能要分生死。
“聽我一句話,離開白沙瓦。我要走了,離開太久,是違反規定的。”
阿裡說道。“慢走,不送。”
阿索姆一笑,推開門離去。
阿裡坐下,盯著桌子上的水杯,腦袋裡全是阿索姆身影。
深夜十點,談笑看完張記發來的資料,拿起水杯抱在懷裡,盯著電腦。
數據清晰,數字清楚,沒有任何信息丟失。
資料的來源談笑不關心,她隻關心羊絨貿易是否能做。
市場大環境低迷,不代表貿易不能進行。
爬坡期和高峰都是一時,不可能一直是爬坡階段。
既然決定在這個時間做羊絨貿易,談笑既沒有選擇,也不能太注重低迷的市場。
盛楠幫忙聯係了買家,隻要羊絨達到買家質量要求,可以隨時出貨。
銷售不是問題時,整個貿易閉環流程就不是問題。
資料中還有一段預測的自然段。
“羊絨貿易低迷三年,根據周期規律,會在近兩年之內有上升趨勢。國內上升趨勢的帶動以來內循環消費,也需要國際貿易的拉動。”
談笑標紅這段話,這是支持她繼續做羊絨貿易的理由,未來有爬坡期,現在就是抄底的時候。
在有人猶豫和退出時候,果斷的抄底,賭未來兩年的爬坡期。
隻要在低穀期站穩腳跟,爬坡的時候才會有底氣。
第一次羊絨交易即將進行,10噸羊絨正在運往白沙瓦的路上。
等到10噸羊絨運到倉庫,第一筆交易即將達成。
放下保溫杯,談笑編輯一封郵件,發送給盛楠。
10噸羊絨,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,必須一而再確定銷售。
關上電腦,談笑走到窗前,眺望遠處明滅不定的燈光。
白沙瓦的電力線路很亂,偷電的人很多,電力輸送問題導致很多人晚上用不上電。
自小在魔都長大,從未想過世界上還有人晚上不能用電。
魔都的夜晚,燈火輝煌,一夜耗電量就是一個恐怖數字。
發電廠升級改造,不知升級改造以後,能否讓老城區的人用上電。
想到老城區用電,談笑想到其他兩個小組。
半個月沒有聯係,不知道其他五人在忙什麼。
分開是不得已之事,如果可以不分開,談笑還是想要和幾人一起共事。
拿出手機編輯短信,發送給五人。
放下手機,談笑躺在床上,想著事情,慢慢進入夢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