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一會,範明福決定同意李天南的提議,一把手的麵子要給,他也想儘快將壓力丟出去。
和李天南和解,雙方立場一致,不需要耍陰謀。
“可以,兩班倒隻需要20天,工程進度推到二分之一,我們就可以放鬆。”
“不過,在這之前要先給工人釋壓,不能讓他們壓力太大,讓他們放縱一次,然後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。”
李天南笑道。“可以啊,先乾起來,這兩天就將酒搞過來。”
範明福點點頭,讚同李天南的做法。
布塔站在梯子上,偷偷看向阿克巴和塔爾巴塔。
兩人對坐很久,誰也不主動說話,像是兩尊雕塑,矗立的坐著。
阿克巴看完書,放下書,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一杯茶。
茶水三泡,已經沒有味道,阿克巴卻喝的津津有味。
不搭理塔爾巴塔,阿克巴對著布塔說道。“布塔,你過來。”
塔爾巴塔臉色一變,眼神恨恨的剜阿克巴一眼。
布塔小心翼翼的跑到阿克巴身邊,接過阿克巴遞過來的書。
“放回去吧,將書架打掃一遍。”
布塔點頭稱是,看一眼標簽,拿著書離開。
“塔爾巴塔,我不想知道是誰找的你,但是我告訴你,我們現在要明哲保身,不參與任何事情。”
“巴裡正在走手續,隻要順著流程走完手續,就可以保釋出來。這個時候我們不宜去參與其他活動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心思,無非還是想要出一口氣。你這口氣憋了很久,已經成為心事,這對你很不好。”
“沒有一顆平靜的心,容易做錯事。你現在的心湖不平靜,所做的決定也不是最正確的決定。”
“我們隻需要做一件事,那就是什麼也不做,等著巴裡出來。巴裡回到白沙瓦,不論你想做什麼,隻要巴裡支持你,你都可以去做。”
“我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,所求的就是平穩。平穩的等巴裡回來,隻要平穩,我不在意彆人給我的任何許諾。”
塔爾巴塔看著阿克巴,這個老人在組織很多年,一直是軍師角色。
巴裡尊重阿克巴,所以塔爾巴塔也很尊重阿克巴。
自從巴裡關進監獄,阿克巴執掌牛耳,塔爾巴塔就沒有順心做一件事。
他想做的任何事,阿克巴總是讓他等一等,讓他思考為什麼不能做,似乎他的決定就是一個笑話,是一個小孩的玩笑。
布塔的出現更讓塔爾巴塔有壓力,布塔也是巴裡的兒子,他不再是巴裡唯一的兒子。
繼承權出現問題,這是塔爾巴塔絕對不能接受的事。
既然不能乾掉布塔,那就將他徹底踩在腳下。
迫切想要做成一件事,證明他塔爾巴塔是巴裡最優秀的兒子,是唯一適合的繼承人。
阿克巴再次反對,塔爾巴塔怒火中燒。
“阿克巴先生,是不是我讚成,你都要反對。”
抿一口茶,放下茶杯,阿克巴拿出手機,放在桌子上。
感覺到他動作的不妥之處,阿克巴將手機推到塔爾巴塔麵前。
“手機裡麵有巴裡電話,既然你認為我是針對你,你給巴裡打電話,問問他是否同意你。”
“隻要巴裡同意,我會百分百配合你。組織不是我的,也不是你的,是所有人的組織。不能因為你的一個決定,將所有人推到危險中。”
“巴裡是大家信得過的人,隻要是巴裡決定的事情,他們也會百分百無條件執行。”
“塔爾巴塔,現在就看你的了,隻要你得到巴裡支持,我們會無條件支持你,哪怕你讓我現在去死,我也會挖坑將自己埋掉。”
塔爾巴塔心被狠狠一揪,惱怒的起身,憤憤瞪阿克巴一眼,離開書房。
布塔見塔爾巴塔離開,慢悠悠走到茶桌前,收拾起茶具。
倒掉茶壺裡麵的茶葉,重新放進新茶葉,將茶壺放在火爐上麵。
清理好塔爾巴塔的茶杯,布塔緩慢的退向書架。
阿克巴交給他很多事情,雖然隻是打掃衛生的小事,布塔也想做好每一件事。
“小事都做不好,怎麼能做好大事。”
這是阿克巴對布塔的教誨,他記住這一句話,認真做好每一件小事。
跟在阿克巴身邊,聽到很多事情,也認識到阿克巴做決定的思慮。
每次做決定時,阿克巴總是將他考慮的事情說一遍,像是自言自語,又像是親身教學。
布塔認真聽著,雖然有很多聽不懂的地方,他還是記住能夠聽懂的部分。
一件事情,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,不得不慎重。
拿起抹布,布塔開始打掃書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