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南睜開眼,猛地驚醒,渾身冒出冷汗。
打量房間環境,發現是他做了一場夢。
後背酸疼,臉上有傷,右腿小腿也疼的厲害。
多希望這也是一場夢,昨天的事情並沒有發現。
夢就是夢,現實就是現實,夢境醒來,他還是要麵對不得不麵對的現實。
玻璃被震碎,清晨的冷風吹來,激的李天南一激靈。
打開門,秦豐站在門前,見李天南出來,說道。“李總,陸工讓我在這裡等你,告訴你張記出事了。”
李天南臉色一變,問道。“張記怎麼了?”
秦豐說道。“昨天晚上,張記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打埋伏,好像用了很多武器。然後張記就不見了,不知道去了哪裡。”
“陸工說張記應該被人抓起來,至於是誰抓的,我們這裡不知道。警察局那邊也沒有說法,隻說他們還在調查。”
李天南喃喃道。“壞了,壞了。”
自從了解張記是關鍵的人,李天南對張記刮目相看,有事情也想讓張記出麵解決。
村子衝突,燃油被炸,還有後續的發電廠工作,這些事情都需要張記去協調解決。
好好一個人,突然間被人抓走,誰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。
張記對他不能說有恩,至少幫助了他,李天南很擔心張記安全。
“範總在哪裡,他怎麼說?”
秦豐說道。“範總去大使館,他說他去大使館反應情況,爭取大使館幫助,向白沙瓦市政府施壓。”
“範總還說,市政府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,不然就算是違約,也要將隊伍撤回國內,然後和白沙瓦市政府打官司。”
“範總說了很多,我就記住這兩條主要的信息。陸工讓我在這裡等你,等你醒了告訴你這些事。”
李天南斬釘截鐵說道。“範總說的對,市政府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。真把我們當成軟柿子捏,泥人還有土性。”
“陸工在哪裡,必須向國內反應昨天的情況。栽贓陷害,故意找茬,偷油炸油,這些下作的事情做了,不能沒有一個說法。”
見李天南也支持範明福這麼做,秦豐心裡大定。
兩位領導不鬨矛盾,攜手乾活是他們的福氣。
沒有人願意看著領導爭鬥,領導爭鬥最難受的就是他們乾活的人,左不是,右不是,不知道應該怎麼做。
“李總,陸工睡眠淺,早上五點就起來,他去醫院看望住院的工人。”
“陸工說等你醒來,請你在吃飯的時候,對住宿區的兄弟們說幾句鼓勵話,讓他們不要害怕,大使館會保護我們。”
李天南一愣,範明福去大使館,陸工去醫院,就他還在住宿區。
看一眼手表時間,上午8點,他睡得比較死,起來時已經晚了。
好在住宿區還有工人,也需要安慰,他還有事情做。
“好的,到了吃飯時間,我們一起過去,兄弟們不容易,不能再讓他們擔驚受怕。”
越野車駛過山口,飛躍地麵,然後猛地落在地上。
天邊有了魚肚白,張記眉頭緊皺,暗數時間。
阿索姆笑著問道。“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沒有人追上來,也在懷疑你的人在做什麼?”
張記看向阿索姆,笑著說道。“對我調查的很清楚,知道我身上有定位器?”
阿索姆說道。“雇傭兵是刀口舔血,不調查清楚怎敢下手。你用定位器陰彆人可以,陰不了我。”
“我最喜歡安全,用了10天調查你,所以你把心放進肚子裡。上了這輛車,你的定位器就已經失效。”
“不要皺著眉頭,雖然再過兩個小時你就會死,但是人都會死,你隻是早一點而已。”
張記不氣反笑,說道。“聽聽你說的是人話,既然人都會死,你怎麼不早點去死。”
“我年紀輕輕,還有大把的時間,賺了一些錢,都還沒有花出去,我怎麼甘心去死。”
“我說的條件你考慮一下,隻要你把我送回白沙瓦,我會兌現我的承諾。”
阿索姆大笑,指了指前麵的山,說道。“看到前麵的山了嗎?”
張記低頭,看了看外麵的山,說道。“看到了。”
阿索姆說道。“送你去死的路,山無遮。”
緊急轉向,車身偏向一側,阿索姆慣性的臉貼在玻璃上。
火箭彈落地,擊中後麵一輛車。
阿索姆大罵道。“我的真主,哪來的火箭彈。”
張記調侃道。“看來山有遮,這條路注定走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