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見麵時,陸工沒有回國的意圖,突然間回國,應該是臨時決定。
先遣三人組,加上範明福,發電廠的指揮班子走了一半。
李天南這個外行人留下,張記懷疑李天南是否能保證項目正常進行。
伊姆蘭汗主教保證發電廠沒有外來因素影響,但這隻是保證,而不是肯定的不會發生。
打開車門,張記下車,向四人打招呼,一起去候機廳。
秦豐、馮悅走在後麵,小聲聊天。
看著前麵的三人,秦豐小聲說道。“馮悅,你說張記這麼年輕,怎麼就敢來白沙瓦做生意,他就不害怕嗎?”
看一眼張記後背,馮悅說道。“害怕的事情多了,他肯定有他不害怕的原因。不要說他了,回國以後你有什麼打算?”
秦豐歎氣,無奈說道。“陸工和範總向公司彙報白沙瓦的項目緊張,我肯定跟在他們身後保障,估計不會有自己的空閒時間。”
“這一次回國是向公司施壓,陸工、範總要向公司開戰,堅決不同意公司同意李總辭職。”
“硝煙戰火,我都不敢向陸工、範總提我想回家,真不知道這一次回國是福是禍。是福還好,是禍可能要調整崗位。”
馮悅失望一笑,說道。“好吧,祝你平安。”
上了飛機,陸工再次和張記坐在一起,張記詫異陸工的選擇。
自從上一次套路陸工,陸工就不喜歡和他單獨相處。
張記好奇問道。“陸工,你確定要和我坐在一起?”
陸工說道。“有事情和你說,你昨天說發電廠項目不會有意外,這件事的可信程度有多大。”
猶豫一下,張記不想給陸工太明確答複,保證的效力最是不能保證的。
“有人對我這樣說,我向你們這麼傳達。”
陸工閉目沉思,思量張記這句話的分量。
沒有說誰,隻是一句話,但是陸工相信,說這句話的人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。
至於是否真的沒有意外情況,誰也無法保證。
果斷放棄思考,陸工問道。“你這次回國,什麼時候再回白沙瓦。不管誰說沒有意外,都是一句空話。”
“意外來的時候也不會提前預約,他就突然出現。這一次事情之後,我想了好幾天。你是項目的牽頭人,沒有你的幫助,項目進行不下去。”
“你在白沙瓦這邊說話有分量,至少比我們都有分量。我想你如果在白沙瓦,能不能多去住宿區轉一轉。”
張記嗤笑道。“陸工,你什麼時候看出來我說話有分量?我被彆人綁架的事情你也知道,你應該很清楚我有想要不弄死我不罷休的敵人。”
“我要是真的多去住宿區,你信不信他們乾不掉我,先把你你們全部乾掉。”
“千萬不要迷信所謂的兩國友好關係,這絕對是用來騙人的鬼話。我在阿富汗時,曾經被雜貨商綁架,他們是那種割人頭拍視頻換錢的人。”
“每一顆人頭都有價格,隻要證明是他殺了人,就可以領取幾千甚至幾萬美金。你認為白沙瓦這裡有沒有這種人?”
“戰亂和混亂是最後的發財地,隻要你心足夠狠,沒有賺不來的錢。每年那麼多人失蹤,他們真的就是失蹤了?”
“你可千萬彆對我抱有希望,我怕到時摔下來的時候太疼,直接把我摔死,把你砸死。”
陸工無奈歎氣,本以為白沙瓦項目是一件簡單事,按部就班就可以。
白沙瓦呆了一段時間,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複雜情況。
意外情況有張記原因,也有其他因素,導致現在的局麵。
不論如何,陸工都要爭取不讓公司同意李天南辭職,即使換一個人來,同樣改變不了當前局麵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自己火燒起來,再加上外來的風,不知道會把項目燒成什麼樣子。
範明福和他一個心思,那就是將李天南留下來,繼續主持項目。
雖然有範明福讚同他的想法,陸工還是底氣不足。
人微言輕,對於他們兩人,在公司高層麵前就是小人物,高層不一定給他們機會說話。
“你這個人啊,年輕是年輕,就是嘴巴太賤,不招人喜。”
摸了摸嘴巴,張記說道。“沒有吧,我女朋友說我嘴唇很柔軟,親著很舒服。明心見性,陸工同誌,你這個習慣可不好。”
陸工瞥一眼張記,嘲諷道。“驢臉不知馬長,你還有女朋友呢?照片給我看看,我看看誰家姑娘瞎了眼,居然能看上你。”
張記一笑,得意說道。“不麻煩您,萬一你看完照片被美瞎啦,我是不是要負責任。老太太過馬路不能扶,照片也不能給你看。”
“現在的老人啊,真是不讓人省心,一己之力拉低社會道德標準。我真害怕你坐在我旁邊出事,我可是真的說不清。”
陸工冷哼一聲,起身離開,隨意找一個座位坐下。
見陸工離開,拿出《了凡四訓》接著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