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紀的階段,到了該做一些事的時候,也不得不去做一些事。
男怕入錯行,女怕嫁錯郎。
婚姻是貫穿人生幾十年的大事,不得不慎重。
黃毛毛平時很低調,基本不主動開口聊天,也不像其他幾個人和他開玩笑。
或許可以稱之為穩重,在這一刻,張記看出黃毛毛的責任感。
不是對工作的責任感,而是對人生的責任感。
郭麗應該很幸福,能夠找到如此有責任感的男朋友。
“你買房子,郭麗出錢嗎?”
黃毛毛笑道。“我這幾年攢12萬,郭麗手裡有5萬,她在向家裡要5萬。我在向家裡要6萬,首付也就有了。”
“我們計劃買房子以後,我的工資用來還房貸和裝修,她的工資用來生活。”
張記笑了笑,說道。“房子是人生最大的大項支出,你們能夠共同努力經營家,想來也是幸福事。”
“我推給你錢顧電話號碼,你買房子就去找他,就說是張記介紹。還有厲泉的電話,裝修的時候找他。”
“厲泉給我裝修過房子,用工用料很好,他是值得信任的人。裝修很繁瑣,你沒有時間兼顧裝修,嫂子上班也很累,直接外包給他。”
突如其來的關心,黃毛毛很不適應張記對他的照顧。
在黃毛毛心裡,他和張記是雇傭關係,即使張記賺了很多錢,那是張記應得的。
他們當安保拿工資,本是拿應得那一份,更何況張記給的工資比他們在魔都乾安保多很多,年底還有獎金。
沒有想過張記會幫他,即使張記主動幫他,也是幫他解決公積金,不是找人幫他買房子裝修。
人情這東西,用了就要還,而且比較難還。
張記開了口,他也不會矯情的拒絕。
“辦完事情,我在聯係他們。”
看到田郎走進咖啡館,張記說道。“你先去吧,我和田郎談事情。”
黃毛毛起身,對著張記點點頭,轉身離開。
和田郎擦肩,兩人相視一笑,算是打了招呼。
田郎坐在黃毛毛坐的位置,雙手交叉枕在腦勺後,故作輕鬆說道。“張總,找我有事啊?”
端起橙汁,喝完第二杯橙汁,張記打一個飽嗝。
“伊斯蘭堡負責低支紗交易的人叫什麼來著?”
田郎腦袋一暈,沒有明白張記問的是誰,轉念想到張記應該問的是哈紮姆,便說道。“哈紮姆。”
一拍腦袋,張記說道。“對,就是他,總是記不住他的名字。如果我沒記錯,第一批貨已經全部卸下來,而且賣出去一部分。”
張記第一次過問業務上的事,田郎心裡一揪,不清楚張記的目的,這讓他不知應該如何應對。
所有流程在腦海裡過一遍,業務進行順利,沒有出現意外情況,也沒有明顯的過錯。
張記是有目的的詢問,田郎不由沉聲說道。“是的,董誌林在負責具體事,賣出60噸,還有60噸在倉庫。”
張記點頭,問道。“能不能回伊斯蘭堡一趟,或者董誌林有沒有時間回去一趟。”
田郎一愣,正色問道。“是不是出事了?”
張記愣住,見田郎誤會他的意思,笑著說道。“我剛剛接了一筆121萬噸的訂單,我需要你們去確定,能否在8月15號之前,將121萬噸紗布運到魔都。”
“3個月又15天時間,時間很緊張,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確認這件事。田郎,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田郎緊皺眉頭,突如其來的訂單打亂節奏,這讓他有話說不出。
可是,現在不說,過了一段時間再說,會讓張記感覺他彆有居心的眼紅。
猶豫三秒,田郎反問道。“張總,你知道談笑對其他三個分公司的激勵措施嗎?”
談笑已很少向張記說事情,張記也樂的輕鬆。
他不想管進出口貿易的事,談笑不給他說,張記絕對不會主動去問。
“什麼激勵措施?”
田郎盯著張記,見張記表情,就知道張記不知道。
再次猶豫一下,田郎說道。“張總,我知道現在向你說這件事不合適,但是現在不說,我想以後我也沒有勇氣再說。”
“談笑將張唐分裂為三個子公司,水果進出口、中草藥進出口、羊絨和紗布進出口,她規定子公司的人年底可以享受年度純利潤10的分紅。”
張記點點頭,明白田郎的意思,示意他接著說。
田郎笑了笑,說道。“財帛動人心,不患寡而患不均,我想我也應該享受年度分紅。考慮到體量原因,我提出2的分紅。”
說完以後,田郎看著張記,等待張記的答複。
張記一笑,說道。“2啊,我不喜歡這個數字想,像是罵人一樣。你也說你體量大,那就5。”
“但是隻有第一批人才有分紅,不包括後來進來的人。我想我應該明確這一點,元老總要有元老的待遇。”
“伊斯蘭堡隻有你和董誌林是最早的人,隻有你們兩人可以享受5的分紅。”
“5月底論文答辯,大家都會回來,聚會的時候做一份正式的文件,形成法律效力。你們安心,我也放心。”
田郎舒一口氣,點頭說道。“可以,給我一個小時,我會給張總一個滿意的答複。”
說完,田郎起身離開,背影挺拔,如利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