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記說道。“田老師,希望你回家能上床睡覺,再見。”
看著張記離開,何勁無奈說道。“田老師,張記平時不這樣的,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,他不是有心說這些話。”
田明峰笑道。“我還不了解他,你回去勸勸他,不要好高騖遠。”
“他是和我置氣,被我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惱羞成怒。”
“何勁,回去勸勸張記,堂堂正正的人不懼風雨,歪門邪道的人走不了長路。”
何勁點點頭,離開辦公室,快步去追張記。
走出辦公樓,沒有看到張記的影子。
何勁歎氣,張記在氣頭上,需要一個冷靜。
想不明白張記為什麼生氣,田明峰說道並沒有錯,學術就是學術,不能依靠其他手段提高學術質量。
學術質量是個人成就的含金量,何勁讚同田明峰所說。
慢慢往宿舍方向走,何勁打算在宿舍等張記,等張記回宿舍,他在勸一勸張記。
好高騖遠不是長久之計,按部就班才是九層之台。
跑到圖書館偏僻角落,張記看著田明峰的推薦信,喜不自禁。
有了田明峰的推薦信,即使編輯部不滿意的論文質量,還是會不看僧麵看佛麵。
田明峰一眼看透他的心思,張記接受不了這一點。
站在田明峰麵前,張記就像是一個透明人。
左右無人,張記拿出手機,撥打陸工電話。
陸工對他有承諾,既然可以衝擊核心期刊,哪怕是學術質量最低的核心期刊,那也是核心期刊。
陸工看一眼電話,對範明福說道。“明福,你先走,我接電話。”
來到辦公室樓安靜角落,陸工按下接聽鍵。
“奸商,我今天眼皮一直跳,看到你給我打電話我就放心了。找我什麼事,快點說。”
張記胸口一堵,一口氣憋在胸口。
忍著脾氣,張記柔聲說道。“陸工,您也是老人家,是長輩,我作為晚輩,關心關心你啊。”
陸工不屑撇嘴,想著張記也看不到,倒是省略表情的嘲諷。
“你是出門不撿錢比丟錢都難受的人,我還不了解你的心思。無緣無故給我打電話,百分百有事。”
“讓我猜一猜啊,不是關心我,不是給我送禮,不是問我什麼時候會白沙瓦,也不會向我打探消息。”
“你需要我幫忙,我能幫你的事情不多,也沒有向你承諾我會幫你,那就隻有一件事,你的論文寫好了,想要讓我幫忙發表。”
“你是學校學生,論文肯定找你熟識的老師修改。你們學校有內部期刊,你不想在內部期刊發表,想要在核心期刊發表。”
“你熟識的老師沒有幫你,他隻幫你修改論文。建議你在學校期刊發表,不建議你在核心期刊發表。”
“而且你想讓他幫你,他拒絕了你,沒有幫你,你就想到我,想到我曾經對你的口頭承諾。”
張記安靜聽著,陸工推測出事情經過,這一點讓張記心塞。
他真的像是一個透明人,不論是站在陸工麵前,還是田明峰麵前,兩人一眼看穿他所有心思。
慶幸不和兩人做對手,不然張記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。
“所以啊,你想讓我幫你投稿,至少是核心期刊級彆,哪怕是最差勁的核心期刊。不要不說話,我說的對不對?”
張記笑了笑,笑聲傳到陸工耳朵。
“陸工,我就是單純打電話關心你,沒有其他想法。”
陸工哈哈大笑,笑聲通過電磁振動,讓張記十分不舒服。
“小屁孩一個,還想和我耍手段。上次是我疏忽大意,沒有在意你,不然能著了你的道。”
“難得你有困難會想到我,我就幫你一次。記住一句話,你在白沙瓦乾的事太不乾淨,想要抽身而退,那就要做到手要黑,心要狠,臉要厚。”
“灰色地帶走太多,難免身上沾灰。我想你老師正是看到這一點,才拒絕幫你發表論文。”
“他想讓你腳踏實地的做人做事,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。你有一個好老師,你應該慶幸。”
“不過,他不了解你身處的環境,不知道環境的險惡,在這樣的環境中,你必須比誰都要很狠,比誰都要有智慧,才能活下去。”
“把你的論文發給我,讓你看看老陸的能力,老陸說話從來不是吹牛。”
話已經被陸工說完,張記無話可說,隻好說道。“一直叫你陸工,認識這麼久都不知道你名字。”
陸工說道。“聽聽你說的話,稱呼都變了。有事求我就稱呼您,沒事了就稱呼你,真是易變的男人。”
“我就說一遍,記住了,我叫陸澤,山澤的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