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之夢!
下了出租車,張記看向杜悅居住的小區,心裡盤算著房價。
和他居住的文華苑不同,杜悅居住的小區看著更加高級,兩個小區不是一個檔次。
杜悅看著張記,心裡的氣已經全部消了,想要開口緩和一下關係,又放不下麵子。
小區進進出出的人很多,杜悅不想讓認識的人看到張記。
一旦熟識的人看到她和張記在一起,難免會傳到父母耳中。
學校是事外之地,她可以放肆和張記在一起,在小區門前絕對不行。
“老劉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。”
張記“哦”一聲,沒有在意老劉的話,反問道。“小區多少錢一平?”
杜悅看一眼小區,笑著問道。“你要在這裡買房子?”
張記說道。“等我度過眼前的難關,倒是可以考慮買房子,但是你的告訴我多少錢一平方,如果太貴了,我可買不起。”
杜悅沉默一會,歎氣道。“好好上學,房子的事情不著急。老劉讓我告訴你,以後看書要認真,不要隻看一半書,隻聽一一半話。”
“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,德之至也。不要隻記得前半句,不記得後半句。”
不記得什麼時候對老劉說這句話,張記努力的回想。
想了一會,沒有猜到老劉的用意,記下這件事,張記說道。“外麵涼,你先回家,等你回學校,我再給你打電話。”
“等你不忙的時候,或者得空的時候,記得給我打電話。你在家裡,我就不主動聯係你。”
杜悅點點頭,說道。“嗯嗯,你也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對著杜悅點點頭,見她走進小區裡,張記打車去另一個地方。
休息,他也想休息,當接到付秋電話時,張記知道他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。
付秋是始作俑者,也是最想控製張記的人。
麵對這樣的人,張記必須重視,必須時刻謹慎。
來到付秋說的悅己茶樓,張記走進去,對服務員說道。“付秋先生訂了位置。”
服務員笑著點頭,說道。“請跟我來。”
跟著服務員來到二樓,張記看到付秋坐在臨窗位置。
拒絕服務員帶路,張記走到付秋身旁,笑著說道。“付總,好久不見。”
付秋早已看到張記,隻是假裝沒有看到,放下手中的書,笑著說道。“來了啊,坐吧。”
坐在付秋對麵,張記瞟一眼桌上的書,《查泰萊夫人和她的情人》。
看過電影版的《查泰萊夫人和她的情人》,倒是沒有看過紙質小說。
付秋見張記看桌上的書,笑著說道。“以前看英文版,感覺意境不夠。找了本中文翻譯版,景色意境夠了,又少了英文版的趣味。”
“文化孕育的文風,各有千秋,不能一言概括。但是,正是這一點差彆,才會更有意味。”
不理解付秋想要表達的意思,但是張記知道《查泰萊夫人和她的情人》表達的故事。
至於付秋為什麼要看這本書,張記也沒有頭緒。
“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,這是自古以來就說不清的話題。勞倫斯筆下的男人和女人,才是‘性’情中人。”
付秋一笑,感歎道。“是啊,男人和女人的關係簡單也簡單,複雜也複雜。論感情,可以生死相依‘。論到性,也是性情所在。’”
“男人女人最避不開又想要避開的就是性,離開這個事,哪還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。”
“倒不如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關係,乾淨一些,透明一些,簡單一些。當然,我說的這點要拋開柏拉圖的‘真愛觀’。”
“真愛觀”三個字像是刺激源,一下子刺激到張記。
結合付秋的語境,“真愛觀”似乎不是張記理解的男女真愛,更像是同性之間的愛情。
張記渾身起了雞皮疙瘩,他不理解同性之間的愛,男人或女人怎麼對同性產生性趣。
“簡單好啊,越是簡單越是好。少費了多少心力。”
“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。雖然是不同文化,不同文化內涵對人與自然的關係又有共同之處。”
“相比較英國文化筆下的人與自然,我還是喜歡古人筆下的人與自然。天人合一,大道自然,簡單幾個字便是意象萬千。”
“勞倫斯筆下的自然,少了這些意象。就像是沒有升華的破題,題目不破,隻是平常言語。”
付秋饒有興致看著張記,第一次見麵時,他主要和唐銘打交道,反而忽略張記。
畢竟唐銘風度壓過張記,也是談判合作的主角。
第二次見張記,隻是順著唐銘,以為他是替唐銘辦事。
兩次接觸,他沒有正視眼前的人,這個被他忽略的人,也有兩分文采。
如若不是偶然碰到林總秘書,付秋會一直將印象停留在第一次。
偶然的相遇,發現張記是“濫竽充數”者,這讓付秋很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