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虧的唐銘、林含章擔心你,不對,唐銘是真心關心你,林含章卻想看你怎麼處理,想看你如何破局。”
“一開始他們就輸了,輸在他們活在這個和平的環境中。生存環境讓他們還有良知,你的良知在敵人身上完全沒有。”
“等了這麼久,一直在等他們對你動手,這樣你的反擊就師出有名。即使事後被人追問,也可以說是被逼無奈。畢竟,付秋先動手,你是正當反擊。”
“戰術上是你贏了,也贏了這一場戰爭。戰略上你輸了,你們都輸了。你輸了一個好名聲,他們輸了一切。”
張記深呼吸一口氣,問道。“你知道你和林含章兩兄弟,我更喜歡誰嗎?”
林可貞大笑道。“這還用問嗎,肯定是林含章。林含章從小就是父母口中的好孩子,聽話不鬨事,學習也好,方方麵麵都好。”
“我呢,就是彆人家的壞孩子,調皮搗蛋不聽話。我為什麼出國,就是想要躲開家裡。”
張記跟著笑了,隻是他笑的很勉強。
林含章是一個好哥哥,張華卻不是一個好哥哥,至少張記很少從張華身上感到兄弟情。
兄恭弟友,在張記世界裡,它隻是四個字而已。
沒有成父母口中的好孩子,也沒有成為彆人口中的壞孩子。
家庭裡的瑣事,似乎隻是記憶片段,並沒有占據太多腦容量。
“林含章和我永遠是朋友,而且是那種沒有利益關係的純粹朋友。這種朋友可以當做心靈的停泊港,閒來無事的時候停泊。”
“和他相比,我更喜歡你。你活的更像是一個人,也更有人情味,雖不知是否可以共患難,卻可以一起共利益。”
“不要說什麼同甘共苦,這就是一句屁話。能夠共利益的人,有時候更可靠。”
林可貞哈哈大笑,指了指張記。
路過小賣店,兩人買了兩根冰棍。
“早知道如此,我還扭捏著想怎麼開口,費這把勁頭。”
張記說道。“找林含章學習兩次品鑒紅酒,酒喝了不少,紅酒知識倒是沒有記住。我問了他你找我乾嘛,他沒有說。”
林可貞說道。“這就是林含章,是他乾的事。即使是兄弟,也會考慮麵子裡子。”
“我明天就回校,準備讀研去了。等我下次回來再找你,這次真的沒有時間。”
張記說道。“可以,我一直都在魔都。不過,這也說不準,有機會去你學校的城市,說不準可以去你學校逛一逛。”
林可貞不屑道。“破學校沒有什麼逛的,隻是有點名氣。”
和林可貞分開,張記一個人回到學校。
事情已了,不需要阿穆三人,張記讓他們隨意逛一逛,不用在暗處保護他。
收拾了付秋、林琳,貸款事情也已解決,張記計劃去見一見塔裡茲。
而在見塔裡茲之前,必須先見一麵伊姆蘭汗主教。
範明福在五月初回白沙瓦,隻有陸工還留在國內,繼續和電力公司高層斡旋。
坐在辦公室裡,秦豐給陸工倒一杯水,靜悄悄出去。
陸工看到秦豐,喊住他,問道。“秦豐,你是不是和馮悅談戀愛?”
秦豐臉一紅,扭捏說道。“是的。”
陸工一歎氣,說道。“不是好時候啊,怎麼也要等到白沙瓦項目結束以後談戀愛,現在啊,真不是好時候。”
秦豐梗著脖子,說道。“陸工,感情的事情我也控製不了,也就這樣了。”
聽到秦豐的話,陸工哈哈一笑,看到手機震動,說道。“行啦,出去吧。”
接起電話,陸工說道。“老同學,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?”
“你找我辦事,我不應該給你打電話嗎?你是大腦皮層抽筋,還是蛋黃吃多了。”
“滾蛋,我可沒事找你,你要騙我請你吃飯。最近錢包空,沒有錢請你吃飯。”
“那好吧,既然如此,論文就不發表了。”
聽到論文,陸工想起來他確實找老同學有事。
將張記論文傳過去以後,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,畢竟是編輯部主任,安排發表一篇論文不是事。
“哈哈,這事啊,必須有錢請你吃飯。”
“哼,看看你的嘴臉。論文的質量在省級發表勉強,在我們期刊發表不是勉強,是不要臉啊。你說你,一把年紀,怎麼還摻和這事?”
“我這也是沒辦法,我的生命安全就在這一篇論文。你們期刊也不是淨地,塞進去一篇文章也不是多大的事。”
“也就是你,告訴你一聲,流程走完了,我給你一個賬號,讓他們打錢吧。不和你說了,我還要去開會,記得欠我一頓飯。”
掛掉電話,陸工舒一口氣,總算是解決一件事,這讓他心情輕快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