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椅子上的人的能力,想要殺一個人不難,收尾也很簡單。
即使這個人身居高位,買通殺手狙殺,也不是難事。
默哈茲心裡暗暗思量,扭頭看向椅子,昏暗之中,呼吸都充滿陰謀的氛圍。
“是誰?”
椅子上的人一笑,笑容溫和,讓人入目春風。
“是誰重要嗎?你是在意錢,還是在意這個人?”
默哈茲沉聲道。“我即在意錢,也很在意人。賺錢是為了花,有命賺錢沒有命花錢,這個錢不賺也罷。”
“讓你感覺棘手的人,能是一般人嗎?讓我牽扯進去,就是想讓我幫你洗白,這洗白錢可不止100萬。”
“我總要知道是誰,是不是我能得罪的人。如果是我不能得罪的人,你給我500萬,我也不能乾啊。”
房間陷入沉默,默哈茲的耐心多了起來,耐心的等待回話。
危機中取得機會,機會也在危險之中。
熱鍋區幣,也有油不粘手的本事。
等了一會,房間響起低沉的聲音。
“張記。”
默哈茲一笑,搖頭說道。“是彆人找到你吧?這事還是算了,沒有必要。”
房間再次陷入沉默,默哈茲再次看向椅子。
張記多次陷入危機,每一次生死危局,似乎有一雙手在身後波動。
以前的默哈茲沒有多想,現在想一想,或許這是一場沒有結束的陰謀。
張記究竟有多招人恨,為什麼會有人一定要置他於死地。
椅子上的人起身,說道。“30分鐘後我離開,請儘快告訴我你的選擇。”
默哈茲起身,打開門直接離開。
回到房間,管家已經檢查完房間,見默哈茲回來,便說道。“沒有問題。”
默哈茲點點頭,坐在椅子上沉思。
管家見默哈茲模樣,輕輕走出房間,轉身帶上門。
深夜十點,張記悄悄離開彆墅,坐上車離開。
汽車七扭八拐來到老城區,停在一家牛骨頭店鋪門前。
停在路邊十分鐘,見沒有人路過,張記下了車,快步走進店鋪。
一盞燈掛在牆上,照著狹窄甬道。
磕磕碰碰走到最深處,右轉接著往前走。
一人通過的窄道,地麵不平,走的特彆不舒服。
右轉再左轉,終於走到儘頭,鐵門上輕重敲三下,聽到回複再次輕重敲擊一下。
鐵門打開,張記帶著沈俊、馮軍走進鐵門,再次往前走。
燈光大亮,張記看到阿索姆的笑臉,拉尼姆的板臉,穆沙拉夫的微笑,阿裡的麵癱。
多看一眼阿裡,張記好奇阿裡怎麼在這裡。
“阿裡,你怎麼在這?”
阿裡將臉扭向彆處,沒有回答。
阿索姆笑道。“是我邀請阿裡過來,你的凶名太盛,我請阿裡過來壓一壓。”
張記眯著眼看向阿索姆,冷聲說道。“我的凶名有多盛?”
阿索姆笑了笑,說道。“這次將大家請過來沒有彆的事,還是上次的事情。”
“打了黑槍就想走,那是不可能的。而且,這件事太丟人,不把麵子找回來,我想各位都不舒服。”
“我組的局,我就先說我的態度。我阿索姆什麼事也不乾,就是把卡爾克挖出來,慢慢玩死他。”
拉尼姆、穆沙拉夫緊挨著坐著,拉尼姆盯著眼前的火爐,穆沙拉夫抬頭看著電燈。
張記找一個位置坐下,閉著眼睛,抱著膀子,也不說話。
阿索姆瞅一眼三人模樣,也老神在在的不再說話。
阿裡走到張記身旁,直接坐下。
沈俊、馮軍打量著房間環境,確定房間各個位置和入口出口。
過一會,阿索姆見三人還是不說話,再次開腔道。“張記,你先說說。”
張記聞聲,反問道。“我說什麼,我沒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穆沙拉夫笑了笑,說道。“張記,我托大說句話,你說說你的態度。”
張記對穆沙拉夫笑了笑,想了一下說道。“他不死,我難安。”
穆沙拉夫點點頭,瞥一眼拉尼姆,說道。“張記,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屢屢有人針對你?”
拉尼姆抬頭看向穆薩拉夫,見穆沙拉夫對他一笑,又低下頭。
將兩人反應收在眼底,張記說道。“請穆沙拉夫先生賜教。”
穆沙拉夫再次笑了笑,說道。“卡爾克不是一個人,身後還有人支持他,所以想對付卡爾克,先確定他身後的人。”
阿索姆說道。“我們先達成協議,雖說不能共進退,還可以一起對付卡爾克。”
“風吹黃花散,各找各的家。”
張記起身,率先離開。
穆沙拉夫對拉尼姆耳語幾句,起身跟在張記身後。
拉尼姆看著兩人身影,眉頭久久散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