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記點點頭,苦笑一下,說道。“所以啊,我的命從來就沒有掌握在我手上。自以為命大,其實隻是沒有碰到真正的對手。”
阿克巴咳嗽兩聲,拍了拍胸口,順了氣說道。“我們的命運從來都不掌握在我們手中。”
沉默一會,張記看一眼手機,快到航班時間,他要做飛機趕回去。
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不能一直在白沙瓦停留。
“阿克巴,卡爾克躲在暗處,你能找到他嗎?”
阿克巴搖頭說道。“很早就調查他,一直沒有他的消息。有人在刻意抹去他的痕跡,所以調查他很難。”
“我還在調查他,自從上一次出現後,再也沒有出現過。應該是躲在某一地方,冬眠起來。”
“不過據我調查,不是一方人抹去他的痕跡,還有另外一方人在出手。隻是他們躲得很深,一時之間查不出來。”
扭了扭脖子,脖子劈裡啪啦的響,舒服很多。
左右晃動,脖子拉伸,疼痛中有快感。
“我要去趕班機,下次過來再過來看你。”
阿克巴看著張記,認真說道。“希望我們還能見麵,我還能等到你下一次過來。”
阿克巴說的信息太籠統,沒有多少是張記想要的。
回想優盤裡的信息,結合阿克巴說的信息,兩相印證,張記確定最有可能對付他的人是誰。
阿克巴的懷疑,穆沙拉夫的名單,都有一個名字重疊,這個名字就是最大的嫌疑。
想來想去,沒有想到兩人之間的瓜葛,索性也就不再想。
宣琳下了飛機,聖彼得堡氣溫很低,仍舊需要穿羽絨服。
來到酒店,宣琳給衛疆打一通電話,確定曾經的合作商,預計下午和合作商見麵。
衛疆負責貿易,一直是他和合作商打交道,她和許暉很少過來。
衛疆離開捷通,許暉一時脫不開身,隻能她親自過來。
合同都是臨時性的,合作商很不耐煩。
中俄兩國關係緊張,沒有緩和跡象,合作商對這一次合作態度很模糊。
宣琳將情況第一時間告訴張記,張記讓她先和合作商溝通,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交代。
衛疆自從離開捷通後,突然間消失一般,再也沒有具體消息。
宣琳躺在床上,猜想著衛疆,腦袋中突然出現許暉。
十一年的時間,相識至今,兩人一直保持著有距離的相處。
再過一個月,宣琳即將邁入三十大關,而許暉卻一直沒有明確的態度。
疲憊感慢慢爬上身體,宣琳感覺從未有過的疲憊,似乎全身細胞都在負荷運動。
下午會麵還有時間,她還可以休息三小時。
強忍著疲憊下床,宣琳走到廁所,用冷水洗一把臉。
打開窗戶,讓冷風吹進房間。
看著遠處的景色,宣琳突然有點明白衛疆離開捷通的原因,與其守著沒有方向的未來,不如自己離開,走出一條自己的路。
這一刻,宣琳也想走出一條自己的路,不是陪著許暉,在這一條十年都沒有明確的路上繼續前行。
沒有房貸車貸壓力,手裡還有一些積蓄,足夠她的日常花銷。
許暉再次出現在腦海,宣琳決定,等著一次交易結束,她就向許暉要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許暉同意,她們跨越戀愛直接結婚。
許暉不同意,她也沒有必要再留在捷通,守著這份沒結果的感情。
關上窗戶,打開電腦,宣琳找到衛疆發送過來的資料。
糧食大戰結束不久,全球糧食危機重重,糧食進出口貿易難做。
張記的訂單沒有準數,就像是臨時做的決定一樣,或多或少,不定時的就來了。
雖然不滿張記的做法,宣琳還是滿意訂單的利潤,這是她前進的動力。
背誦下來衛疆標注的重點,宣琳關上電腦。
拿出手機,編輯信息,一條發給許暉,一條發給張記。
信息回複的很快,打開手機,看到張記的短信。
“先去談,我明天到。”
看著手機,遲遲沒有第二條短信,宣琳笑了笑,將手機丟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