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羊絨在卡哈特的恐怖分子劫走。阿塔會長奔波一段時間,他說交了買路錢,已經解決這件事。”
“談笑不想交買路錢,這件事你還得和談笑說一說。”
汽車顛簸,一顫一顫的車身帶著身體顫,傷口撕裂,流出鮮血。
咬著牙,深呼吸一口氣,張記說道。“來就來唄,不是多大的事。”
“我被綁的這段時間,有沒有發生比較奇怪的事?或者有沒有一些人,有奇怪的舉動?”
不知道張記的意有所指,馮軍、沈俊、斯裡、荀方都沒有回答。
白沙瓦有奇怪舉動的人很多,奇怪的事情更多。
突然被這麼一問,他們不知道張記究竟意指哪一方麵。
看到張記臉上的表情,沈俊知道張記一定很疼,不僅是肉體上的疼,更是精神上的疼。
“斯裡,開慢點。”
放滿速度,車身顛簸幅度小一些。
車廂陷入沉默,每個人想著心事。
過了一會,張記問道。“你們就沒有想問我的?”
馮軍一笑,說道。“你是老板,你有你的想法,這不是我們保鏢可以過問的。”
輕輕一笑,頭靠在座椅枕頭上,再次深呼吸一口氣,張記說道。“感覺過了很久,我們來白沙瓦多久了?”
回憶到白沙瓦的時間,馮軍說道。“我們是8月9到號到白沙瓦,今天是8月27號。”
“距離你開學還有3天時間,以你目前的傷勢,必須修養幾天。”
“我找了白沙瓦最好的外科醫生,也將醫院的儀器搬到彆墅,可以對你全方位檢查。”
“還有一位老中醫,他是諾裡瓦奇介紹,據說調養身體很有一手。”
張記一笑,說道。“我這是受傷,慢慢養傷就行,哪裡需要老中醫調養身體。”
“再說了,這是白沙瓦,不是我們魔都,怎麼會有醫術高超的老中醫。”
“說到老中醫,我想起來第一次受傷幫我治療的老藏醫,他的醫術遠近聞名,是一方的守護神。”
“還挺懷念第一次受傷的時候,當時就想著活下去,現在也是一樣,隻想著活下去。”
“受傷越來越多,失血那麼多,是不是需要調養一番,好好恢複精血。”
看出張記的疲態,沈俊不停和張記聊天,擔心張記一覺睡過去。
談笑、劉慧、童華思來到協會,找到正在打電話的阿塔會長。
阿塔會長對談笑笑一笑,指了指沙發讓談笑坐下。
三人落座,聽著阿塔會長打電話。
懂一些普什圖語,也隻能斷斷續續的聽懂阿塔會長說出的詞語,連成話語,談笑就不知道什麼意思。
詞語是詞語,隻是一段話語的部分,小部分的詞語猜測不到話語的意思。
阿塔會長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,看的出來聊得是開心的事。
過了5分鐘,阿塔會長放下電話,說道。“談笑,你來的正是時候,剛剛有一個好消息。”
“寶石與珠寶發展公司的伊姆蘭·汗經理給我打電話,我們被扣押的羊絨已經在來的路上,隻要2天就能到白沙瓦。”
談笑說道。“首先,謝謝阿塔會長為我們的事奔波,這一點讓我們過意不去,請您接受我們的謝意。”
“另外,阿塔會長,我不同意向對方低頭,尤其交過路費這種事,我們接受不了。”
阿塔會長一笑,問道。“談笑,你是事業型女性,應該明白一個淺顯道理,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”
“低頭不是因為對方有多強大,手裡有沒有我們的把柄,隻是因為我們在屋簷下。”
“過路費的事情是小事,你也不要太快表明態度。張記應該回到你們的新彆墅,你可以回去和他商量,等你們商量好,你在表態。”
眉頭微皺,談笑反問道。“阿塔會長,你認為我和張記談完以後,我就會改變我的態度?”
“我的態度很明確,絕不會向任何反動勢力低頭。”
“我是軍人家庭,家風決定我的性格,也決定我的做事方式。”
阿塔會長說道。“不要著急表態,尤其是不能上台麵的事情,太早表態暴露你的傾向,這對你不利。”
“羊絨貿易是你負責,但是是張記的生意。要是他同意交過路費呢?”
“談笑,聽我的,回去和張記聊一聊這件事,我想他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。”
深呼一口氣,談笑起身,對著阿塔會長說道。“阿塔會長,我先回去,等有消息,我再過來拜訪您。”
阿塔會長說道。“有消息打電話就行,最近白沙瓦不太平,你們儘量不要出門。”
離開阿塔會長辦公室,劉慧問道。“我們不是同意交過路費,你怎麼改變主意?”
童華思哈哈一笑,說道。“我們沒有同意交過路費,並且態度很明確。這是阿塔會長的決定,和我們沒關係。”
劉慧若有所思,想明白談笑前後的態度,她笑了笑,說道。“我這腦子啊。”
三人上車,汽車快速駛回彆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