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椅子上,看著平靜的校園,心裡也是一片平靜。
回想學生時代,雖不是無憂無慮,有學分壓力,有考試壓力,也會因為需要考證通宵學習。
一旦離開學校,這些事情卻很讓人懷念。
白沙瓦呆久了,回到國內,談笑感受到國家不同,國民生活的差距是如此之大。
和阿富汗人聊天時,聽他們講述被炸彈支配的恐懼,還有睡夢中被炸彈炸死的人,心裡一陣悲哀。
戰爭殘酷,她也隻是道聽途說,有人卻告訴她戰爭是什麼樣子。
沒有身臨其境,沒有切身在戰爭狀態下生活,談笑不知道戰爭是什麼樣子。
張記去過阿富汗,被人劫持,差點丟掉性命,這也打消談笑去阿富汗旅遊的念頭。
可以不去體驗一種生活,但是一定要先讓自己沒有危險。
生命陷入危險之中,旅遊體驗會成為噩夢。
誰願意麵對噩夢,誰也不願意在噩夢中醒來。
邊境衝突,白沙瓦籠罩著戰爭氛圍,搶劫、爭鬥、槍戰時有發生。
張記在白沙瓦再次被劫持,雖然沒有死掉,也受了很重的傷。
談笑不明白,張記為什麼總是被劫持。
被劫持四次,隻有第一次沒怎麼受傷,其他三次,不是中彈,就是被打的遍體鱗傷。
回想第四次劫持,談笑本能感覺這裡麵有很多貓膩,虎頭蛇尾一般。
落入到生死相向對手手中,怎麼可能隻有皮外傷,沒有其他危機生命的傷。
後來的營救更像是一出戲,隻是不知道張記在裡麵扮演什麼角色,又在幕後有怎樣安排。
生命隻有一次,談笑不想她陷入生死危機之中。
女人的弱點太明顯,傷害更加致命,一旦受傷,活著可能比死了更折磨。
羊絨貿易還沒有走上正規,還需要她親自過去協調事情。
想到這裡,談笑發現即使羊絨貿易走上正軌,有了問題,還是需要她出麵解決。
劉慧是會計,童華思可以出麵,但是談笑對童華思很不放心。
童華思一直以來的態度灑脫,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上心,不爭不搶,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其他人。
縱是有事情,談笑也不敢將事情交給童華思,擔心他不上心,不能將事情處理好。
走出學校,沒有偶遇想要遇到的人,想到做完發送的短信,談笑認為她做到她應該做的。
至於張記如何選擇,如何對待南懷易、明峰的空手套白狼,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。
司馬李相下了火車,隨手打一輛車,快速離開火車站。
閉著眼睛,將他想做的事在腦海推演一遍,確定沒有紕漏,臉上漏出一抹微笑。
夜幕初上,燈光霓虹,渲染著紙醉金迷的世界。
回想當初的舉動,司馬李相至今仍有錯覺,不理解他當時的選擇。
作為上市公司的經理,雖說是中層崗位,隻要他不主動離職,慢慢可以爬到高層。
宋瑜找到他,對他說一句話,他就決定離職,然後接收北新。
再次回到魔都,他不後悔當時的選擇,反而慶幸自己的選擇。
寧為雞頭,不為鳳尾。
在原單位,縱使他爬到高層,也不可能讓公司按照他的理念發展,並按照他的理念改變發展方向。
北新是新的房地產公司,作為公司一把手,他可以掌舵方向。
隻要把握住紅線,不踩踏張記的紅線,他可以安心的將北新帶到新的方向。
棗城是四線城市,體量很小,北新的體量也很小,兩者可以互相成就。
他的成功需要這一次的滾雪球,隻要滾一次雪球,積累原始資本,司馬李相有信心將北新帶到新的高度。
未來競爭是規模競爭,借著發展東風,迅速形成規模,才能在未來競爭中贏得生存之地。
來到北新,看著北新魔都公司所在的大廈,司馬李相眼睛微眯,抬頭眺望大廈。
錢顧在大廈前站著,看著眼前的年輕人,他知道這就是司馬李相。
上前熱情的握手,錢顧笑著說道。“司馬經理,歡迎歡迎。”
司馬李相伸手握住錢顧的手,笑著說道。“錢總,幸會。冒然過來打擾您,沒有提前預約,請你見諒。”
錢顧笑著說道。“總經理過來哪裡需要提前預約,讓我向你介紹公司幾位經理。”
寒暄過後,司馬李相跟著你錢顧來到北新辦公區,走進他的辦公室。
坐在椅子上,司馬李相不由生出豪邁之情。
總經理的位置,不僅是總經理職務,更是對北新的掌控。
看著坐在對麵的錢顧,司馬李相知道錢顧是張記的人,不然不會走了幾位經理,他的位置依然穩固。
兩人之間沒有矛盾,反而需要合作,共同讓北新更進一步。
沉思片刻,司馬李相決定敞開心扉和錢顧談一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