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小姐提出的利率很合理,請宋小姐放心,我們一定按照6個點做合同。”
“不知宋小姐還沒有其他要求,如果有請你提出來,我們一定滿足。”
想了一會,宋瑜說道。“沒有其他要求,就按照6個點辦就行。”
電話響起,宋瑜接聽電話,輕“嗯”幾聲,掛掉電話。
“張行長、文經理,我這裡有點突發事,今天不能辦手續,明天早上九點我過來,到時候我們在商量合同細節。”
張行長、文經理對視一眼,想知道突發情況,又不敢問。
文經理給宋甜甜一個顏色,宋甜甜意會,說道。“宋小姐,突發情況需要儘快解決,不然會耽誤事情。”
“你是我們農信的客戶,我們有為客戶解憂的義務,能不能說一說你的困難,或許我們能顧幫忙。”
沉默一下,宋瑜歎氣道。“不是大事,一件上不了台麵的事。”
“有人向銀行貸款,出了意外狀況,向我拆借部分資金。”
“明天九點我再過來,到時候再說。”
宋瑜起身,張行長、文經理跟著起身,熱情將宋瑜送到銀行門前。
看著宋瑜上車離開,張行長說道。“查一查車牌號。”
文經理點頭,拿出手機打電話。
汪師傅漫無目的開著車,宋瑜沒有說地址,他也沒有方向。
閉著眼睛,宋瑜說道。“汪師傅,去台城。”
聽到方向,汪師傅有了精神,調轉車頭,前往台城。
夜幕降臨,司馬李相沒有接到宋瑜電話,也沒有接到其他電話。
似乎宋瑜沒有將他的事情放在心上,已經忘掉。
不了解宋瑜的工作,似乎很忙,又似乎很悠閒,不論是忙還是悠閒,熱鍋螞蟻的事不能忘。
巨大壓力隨時間撲麵而來,司馬李相感覺有一座大山慢慢下落,速度似乎很慢,又似乎很快,精準的朝他壓來。
或許孫悟空也有這種感受,無能為力的看著五指山落下,壓在他身上,壓得他動彈不得。
法律沒有行賄罪,隻有受賄罪。
好的律師能夠為他脫罪,卻不能為他脫去法律的外衣。
背著名聲出世,沒有了名聲,也就沒有未來。
看著桌上的手機,猶豫片刻,司馬李相決定不給宋瑜打電話。
張記說找宋瑜,他找了宋瑜,也將事情告訴宋瑜,剩下就是宋瑜的事,和他沒有關係。
不論結果好壞,不是他能夠左右,何必再去擔心。
走出辦公樓,轉身看著少許燈火的辦公室,司馬李相不得不承認,他這一次玩砸,成功將他自己玩死。
滾雪球的遊戲不好玩,雪球滾大,也將他壓死。
回想當時張記聽到計劃時的表情,司馬李相不禁惡意猜想,這是不是張記安排的事。
故意放縱他去滾雪球,等到雪球足夠大的時候,沒遇意外情況,讓一切順利發生,有意外情況,讓他背黑鍋。
就像是他玩的手段,這也是很多老板玩的手段。
手段而已,他可以玩,張記為什麼不能玩。
輕笑一聲,沒有讓司機送,司馬李相一個人走在馬路上。
行人回家、散步、打鬨、調笑,沒有生活煩惱,下班以後應該這樣度過。
職場是生存手段,不是生活本質。
沒有家的的寡人,在高成就也彌補不了夜深人靜的孤單。
比夜深人靜孤單更難受的是身敗名裂的殘酷,而且是自己親手導致這一切。
不能夠責怪彆人,也沒有理由責怪,司馬李相回到酒店,直接躺在床上。
很久沒有回家,一直奔波著忙碌,將家甩在自己忽略的角落。
突然想家,想要回家,想要回到最開始的地方。
起身來到洗漱間,打開水龍頭洗一把臉,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司馬李相給自己打氣。
第一次作為第一責任人,第一責任人原來是這個樣子,不是表麵風光,也不是深夜的默然,而是不為人知的心酸。
對著鏡子笑了笑,拿起毛巾擦臉。
看著俊秀的臉龐,自信滿滿流失,司馬李相發現他真的隻是普通人。
看得多,知道得多,不代表他也能做到。
知行合一,知道做不到,他不過是其中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