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時間,退去青澀,都不再是第一次到白沙瓦的樣子。
可是,幾個人有了異樣的想法,雖然他們的想法很合理。
一旦獨立,財務分離,四個公司就是四個人的公司,極有可能會出現俞信類似的事。
私下裡達成的集體意見,不處理好,也會是麻煩。
古藺被叫到辦公室,揣著明白裝糊塗,傻站著看著章港。
章港問道。“張記被舉報的事情怎麼回事,你是班長,了解班級裡的人簽到情況,你知不知道張記經常不去上課。”
“張記還是你舍友,你比誰都清楚他有沒有上課,甚至是在不在學校。”
“我查他的簽到記錄,每一堂課有簽到,可是老師都不認識有這個學生。”
“還有他的考試情況,有沒有花錢找人替考,或者作弊的情況,這些事情你說清楚。”
“今天不把這些事情說清楚,你不要離開辦公室,我也陪你到天亮。”
古藺一笑,說道。“班主任,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,入黨名額有限,有人想要入黨,舉報入黨積極分子也有前例。”
“我看了舉報張記的罪狀,有真有假,半真半假,誇大其詞部分很多。”
“他不上課是真的,但是絕對沒有一個學期都沒有去上課。有一段時間沒去上課,那也請假,有請假條。”
“還有考試作弊這件事,這絕對是假的。我可以用人格擔保,張記絕對沒有作弊。”
“我們宿舍有何勁在,有他做的考試攻略在,要是還考不過,真的對不起何勁。”
“還有一條是張記的論文作業是抄襲,不是他自己寫的。這一點更是假的,他的論文在核心期刊發表,不屑於抄襲。”
聽到張記在核心期刊發表論文,章港打斷古藺,問道。“你說張記在核心期刊發表論文?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,我作為班主任怎麼不知道,他有沒有上報?”
被章港問蒙,他隻知道張記的論文在核心期刊發表,張記沒說後續的事,他也沒有問。
思考著如何回答,古藺決定實話實說。
一個謊言需要無數謊言,與其編謊話,不如實話實說。
“章老師,我知道張記論文在核心期刊發表,但是後續的事情,他沒有告訴我。”
“張記是第一作者,何勁是第二作者,何勁可能知道。”
章港思考著論文,若是有核心期刊的論文,他無法將張記怎麼樣。
即使是學校,也不會對在核心期刊發表論文的學生如何,這是隱性規定。
既是鼓勵,也是變相的交易。
為學校帶來榮譽,必然受到學校照顧。
“何勁在宿舍?”
古藺說道。“去和女朋友約會,我可以打電話,電話詢問也一樣。”
章港說道。“你回去辦兩件事,一是找到張記論文發表的核心期刊,一是向何勁詢問清楚論文的事。”
“你不說張記在哪裡,我不怪你。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學校的規定,規定就是規定,誰也不能破壞規定。”
“下次過來時,不單有你,張記、何勁也要過來。”
“學院問我要說法,我必須給學院一個說法,你們也要給我一個說法。”
走出辦公室,古藺靠在牆上,深呼吸一口氣。
短短十幾分鐘時間,像是十幾小時一樣漫長。
舉報的事情發酵,一定有人在背後推手,不用去懷疑推手是誰,過關才重要。
入黨名額引起的麻煩,沒想到變成現在的樣子。
拿出手機,聽著嘟嘟聲,古藺恨不得抓住張記,狠狠扇他兩耳光。
電話接通,聽到張記的聲音,古藺說道。“學院調查你被舉報的事,趕緊回學校,我扛不住盤問。”
停頓一下,張記問道。“我已經失去入黨名額,怎麼還抓著我不放。”
古藺說道。“彆說沒用的,我將你在核心期刊發表論文的事告訴老班,他現在讓我去查是哪一本核心期刊。”
“你還記不記得是那一本核心期刊哪一期,告訴我,我去查。”
張記笑著說道。“查個屁啊,我都忘了,我查查打款的單子,然後給你發短信。”
掛斷電話,看著飛機,張記說道。“薩達姆,我要走了,下次再見。”
薩達姆說道。“該買的禮物都買了?”
張記說道。“師母過生日,總要有一件拿得出手的禮物。象牙佛,也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。”
“送禮物總是太麻煩,最難的是挑選合適的禮物,為難死人。”
看一眼假表時間,張記說道。“到了檢票時間,有時間去魔都做客。”
薩達姆笑了笑,對張記說道。“走吧,我也該回去。”
兩手相握,分開以後,轉身走向不同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