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下午1點,我準時到大使館。”
田豐說道。“可以,記下我電話,到時候打我電話。”
來到章港辦公室,章港不在辦公室,不知道去哪裡。
站在辦公室門前,看著進出的老師,張記一個也不認識,感覺很多都是新麵貌。
等了一會,章港從外麵回來,看到張記,說道。“進來吧。”
坐在辦公椅上,拿起水杯喝一口茶,章港問道。“知道為什麼讓你來辦公室嗎?”
兩人都知道原因,很多人也都知道,隻是不說而已。
辦公室有6張辦公桌,坐著5位老師,雖是忙碌,耳朵卻豎起來。
八卦之心,不在乎年齡和職業,都想聽一聽正主的說辭。
“班主任,是因為我入黨被舉報的事。”
摘下眼鏡,看一看眼鏡,章港說道。“這件事的影響很不好,給學院捅了多大的簍子。”
“既然想要入黨,就要以黨員身份要求自己,你認為你平時所行符合黨員的自我要求嗎?”
“打架的事情不說,有客觀原因,我也理解這一點。但是,你平時不上課是怎麼回事,你說說你有多少時間是呆在學校裡好好上課,有多少時間是不知所蹤。”
“有事也不請假,你把班級放在眼裡了嗎,你把學院放在眼裡了嗎?”
“按照學校的規章,你這種行為已經可以被開除,學校不用承擔任何責任。”
聽著章港罵他,張記心裡很古怪,章港是不是不知道他發表論文的事。
隻要有論文在,章港也不能拿他怎麼樣。
他所求的是順利畢業,不是哪獎學金之類的事。
不上課是不對,章港上升高度,幾句話就將他不上課,說成眼裡沒有學校。
“班主任,嚴重,太嚴重,我的眼睛裡絕對有學校。”
“不上課是我不對,但絕對沒有看不起學校的意思。再說了,我也沒有想到入黨的事成這個樣子,這是我絕對不願意的。”
看著張記委屈的表情,章港心裡就有氣,似乎他受了很大的委屈。
一篇期刊論文固然可是保他順利畢業,但論文不是萬能的,若是這件事鬨得再大一點,至少會給一個處分。
上學期間背一個處分,對於以後找工作很不利。
公司選人也會看檔案,不會輕易招聘一個有處分的學生。
大三的年紀,也有23歲,這個年紀應該比22歲的學生成熟,知道為畢業做打算。
“你很委屈?”
“你也是23歲的人,這個年紀你要有未來規劃。不好好上課,因為一點事情被一個處分,你認為這是不是對未來不負責的表現。”
“還有一年半就要畢業,你是想要考研還是工作,這是你現在需要考慮的事,不是逃課出去玩。”
“我也不想和你多說,自己的事情自己考慮。你回去好好考慮,考慮好以後就知道怎麼做。”
不在意章港對他的態度,影響不到張記的心情。
若不是章港讓他到辦公室一趟,張記不會主動來辦公室,舉報的事告一段落,不需要他再去協調。
與其來章港辦公室,張記更想去圖書館,見一見操作舉報的人。
“班主任,你這裡沒事,我先回宿舍。”
“請班主任放心,我一定好好表現,痛改前非,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。”
章港煩躁擺擺手,示意張記離開。
表態度的學生太多,每一個犯錯的學生都會表態度,出了辦公室門,自己都記不住自己說的話。
張記和其他犯錯誤的學生一樣,也不記住表態時說的話。
轉身離開辦公室,想著章港對他的態度,舉報的事情徹底告一段落。
即使以後有人提及,釘板的事,不會在改變。
慢悠悠來到圖書館,漫步在圖書館裡,尋找他想要找到人。
最裡麵角落的書,張記看到他找的人。
裡角很少有人過來,大多數學生借書以後就離開,不會在圖書館看書。
偶爾有人看書,也在查看借的書是不是有想要借讀的內容。
走到最裡角,坐在對麵,看著嫻靜的同學,張記很難相信是眼前人舉報他。
兩人接觸不多,大二時候在一起做過小組作業,那是唯一一次接觸時間。
就是這樣的交集,為何一定不讓他入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