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坐在後麵一排,古藺決定和許妮攤牌,也希望許妮能夠放過他,不要因為張記的事情糾纏他。
幾天時間,已經有人說許妮追求他,古藺不想解釋,將張記說出來,也不會有人相信許妮對張記有興趣糾纏他。
默默承受著和他有關的流言蜚語,承受著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的破事。
入黨舉報沒有結束,以另外一種形式延伸。
老師熱情澎湃的講課,古藺沒有心情聽課,隻想和許妮攤牌,結束這一段沒頭沒尾的謠言。
“許妮同學,你贏了,我算是怕了你。你想知道張記什麼事,我都會告訴你我知道的,隻希望我告訴你以後,你不要坐在我身旁。”
“你是女生,更應該注意名聲。關於我們兩人的流言蜚語太多,我不想在聽到那些沒有意義的流言蜚語。”
“請你快問,得到答案以後,你就趕緊離開,不要在出現在的世界裡。”
淡定摘下眼鏡,將眼鏡放在課本上。
扭頭看古藺一眼,許妮說道。“你說的流言蜚語是我散播的,是不是很意外,是不是想要打我一頓?”
震驚盯著許妮,古藺大腦宕機,任他如何想都沒有想到許妮會如此做。
這個社會怎麼了?
難道名聲也可以拿來開玩笑,成為達成目的的手段。
冷靜看著許妮,古藺承認他還是小看許妮,沒有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同學,也是一個洞察人性的高手。
讓古藺正眼看的同學不多,大學生幼稚的想法,男歡女愛的行為,引不起古藺重視。
見識到孤靜的力量,古藺更喜歡和那些安靜坐在圖書館角落裡看書的人交流。
享受孤獨是能力,承受孤獨是品質。
浮華的社會,能夠靜下來,在孤獨中前行,注定會有不平凡的人生。
被許妮拿捏一把,古藺感覺他發現有意思的事。
“所以,你在你的名聲開玩笑?”
許妮一笑,輕聲說道。“戀愛自由的自由,不僅是選擇戀愛伴侶的自由,也是追求戀愛伴侶的自由。”
“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七八,我隻是表現出追求你的樣子,這是我的自由。”
“即使追不到你,得到的是失敗者的同情,不會是敗壞名節的名聲。”
“古藺班長,你不要忘記我也隻是一名普通大學生,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大學生。”
“你所謂的謠言本就是無聊的談資,過一段時間會隨著新出現的謠言飄散。人的記憶是短暫的,超過七秒鐘記憶的魚,也短於漫長幾十年一生的片段。”
恨不得給許妮鼓掌,古藺很佩服許妮的心胸。
眼光獨到的獨辟,一條蹊徑也出現在腳下。
“你為什麼會對張記感興趣,難道是因為你舉報張記,張記沒有報複你?”
“還是說你有受虐傾向,想要讓張記報複你,你才心滿意足的認為這是合理發生的事。”
許妮搖頭,說道。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感興趣,這是突然間產生的想法。”
“第一次關注張記,是你們在籃球場打架。看到他不要命的打架方式,我看到雄性最原始的樣子。就像是雄獅捕捉食物,目標堅定的奔跑。”
“第二次是他和唐銘在一起打架,雄性的雄渾,凶狠狠厲,就像是黑夜中的狼。”
“這是我印象最深的兩次,後來的事情都很平淡,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學生。”
“第三次關注他,是他很長時間沒有來上課,突然間來上課。我看到他的樣子,就像是看到得勝歸來的士兵,身上充滿血腥氣。”
“慢慢留意他,也隻是將他當做同學。之所以舉報他,也是因為一些莫名原因,他的黑曆史多,舉報他有把握推洛文和入黨。”
“當他坐在我對麵時,我很緊張,不是擔心他打我報複我,而是莫名其妙的緊張。”
“看著他離開的後背,突然感覺張記是一個男人。他不是李文峰、洛文和之類的帥氣,也不是謝長峰身上的書生氣,不是譚華老師的儒雅,而是生死搏殺後的匹夫氣。”
許妮看向古藺,眼神清澈而堅定,一字一句問道。“你明白這種匹夫氣嗎?我很難形容這種氣,就像我很難說清雄獅奔跑的力量美感。”
“我問過自己,我不喜歡張記,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我隻是想知道他身上為何有匹夫氣。”
“和平年代,一般人不會有如此濃鬱的匹夫氣,他經曆了什麼,才會有匹夫氣。”
撇撇嘴,古藺說道。“我相信你不歡喜張記,但要說你對他沒有感覺,我也不信。”
“男人很聰明,他明明白白知道喜歡誰和想睡誰,界限清晰的明確。女人呢,不是享受高高在上的愛,就是享受臣服的魅力。”
“還是那句話,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關於張記的事,出賣兄弟這種事,我沒有愧疚之心。”
“也請你保證,我說完關於張記的事,你不要在坐在我身邊。”
“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我也沒有大學戀愛的計劃,請不要擾亂的初衷。”
點點頭,許妮說道。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