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找到他,就沒有打算放過他,前後合圍,不會讓他逃離。
心裡默默歎氣,阿索姆起身,站在穆斯塔克身邊,眼神慢慢變得犀利,壓抑的氣氛讓6人情不自禁摸向腰間。
不用懷疑,隻要阿索姆有任何的不軌行動,必定被6人攻擊。
攬著穆斯塔克肩膀,阿索姆說道。“老朋友,你說你來就來,帶這麼多人乾什麼,這不是浪費機票錢。”
“讓我回去給我打電話就行,至於興師動眾的跑到吉布提。這裡多熱,你多不適應這裡的氣候。”
“我們什麼時候回去,你說個時間,我收拾一下,跟著你一起回去。”
揮揮手示意6人分散開,不要站在水果店前。
6人倒退著離開,眼睛注視著阿索姆。
重新坐在板凳上,穆斯塔克說道。“邊防軍換了司令,一棍子打在七寸上,讓很多人都很難受。”
“難受的人想要吐一口氣,拔掉七寸上的釘子,你是最合適的人選。”
“行程和計劃著已經安排好,隻等你回去,將這顆討厭釘子拔掉。”
邊防軍經常換司令,家常便飯一般的換來換去,不是他家的人,就是另一家的人。
邊防軍和雇傭兵保持著默契,互相不乾擾對方。
雇傭兵熟悉地形地貌,大山是最好的隱藏點,很難在大山中找到據點。
雙方默契避開所有矛盾,不侵犯各自領域。
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阿索姆是雇傭兵,不論他用什麼身份拔掉邊防軍司令這顆釘子,無疑是用行動打破長久以來的默契。
打破默契,失去信任的雙方,都不會放過他。
可以跟穆斯塔克回去,不代表他可以安心赴死。
明擺著讓他去死,阿索姆心裡很不開心,對穆斯塔克也有意見。
多年的朋友和合作夥伴,怎麼可以讓他去送死。
瞥一眼穆斯塔克,阿索姆說道。“讓我去死,這樣真的好嗎?”
“我千辛萬苦跑到這裡,過了一年舒心日子。為了這一年的舒心日子,代價是不是太大?”
“你我也是老友,給我一句準話,我回去會不會死?”
看著阿索姆,穆斯塔克認真說道。“你我都會死,不是嗎?”
“你也清楚你逃不掉,既然逃不掉,就按照計劃去做事,這也是你我逃不掉的命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否會死,我無法保證你一定活著,也無法保證你一定就會死。”
“命運的神奇之處,不就是生死不知。活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,死去未嘗不是最好的歸宿。”
阿索姆被穆斯塔克逗笑,指著穆斯塔克說道。“那你現在就去死吧,死了就是做好的歸宿。”
“還是說回正題,不要在扯來扯去。邊防軍換司令,動了誰的蛋糕有,一定要拔掉他。”
將白沙瓦形勢講一遍,穆斯塔克相信隻要他說出大概輪廓,阿索姆就能看到本質問題。
久經沙場的雇傭兵,能夠活到現在,不是因為運氣好,而是他的心思足夠縝密,知道危險在哪裡,知道如何能避開危險。
但凡阿索姆大意一次,不會活到現在。
穆斯塔克說完,再次拿起一串葡萄,一顆一顆吃著。
大腦快速轉動,僅僅一年時間,白沙瓦發生太多變化。
屠龍少年成惡龍,他了解的張記不是一個和善的人,雖然他不停做好事。
捐建醫院,無償給白沙瓦居民打疫苗,這些事掩蓋不了他灰色的手段。
不過,邊境生存不就是這樣,想要活的好,絕不是輕輕鬆鬆的做好事就可以活的好。
“所以巴沙家族想要加入過境貿易,既然他想加入,就讓他加入。”
“何必打打殺殺的爭那一點小利,大家心平氣和坐下來,開開心心談一談不好嗎?”
穆斯塔克說道。“要是能夠談,怎麼會不談。沒有人願意坐下來談,隻好先打一架,分出勝負以後再談。”
“這就苦了我們這些做事的人,不想做也要去做,不想做也必須去做。”
水果店果香很濃,聞著很舒服。
用力將果香吸進肺裡,阿索姆感覺精神被淨化。
貪婪的呼吸自由空氣,果香空氣難得,下一次自由呼吸,不知道是什麼時候。
打量著水果小店,阿索姆說道。“這是我第一次開店,雖然是水果店,想要經營好也很難。”
“好在這裡的人很和諧,沒有責難人的習慣,舍不得離開。”
“走吧,走吧,再不走,哪怕拿著槍對著我,我也舍不得離開。”
穆斯塔克起身,慢慢向水果店外走去。
留戀看一眼水果店,阿索姆跟在穆斯塔克身後,慢慢離開水果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