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選擇在國外定居,你男朋友是本國人,你或許可以定居在這裡。”
“綠卡是很多人的夢想,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夢,雖然你自己也可以輕鬆拿到綠卡。”
“我就算了,我喜歡深夜裡逛街,這裡的深夜不歡迎我,還是回到生我養我的地方,那裡是我的歸宿。”
沉默再次籠罩著兩人,似乎沉默更適合兩人相處模式。
想要離開,回住宿的酒店睡覺,林可貞想要結束無聊的交談。
看一眼紀雲帆,林可貞想到紀雲歌,同樣的雙胞胎,紀雲歌的通情達理很討父母喜愛,而紀雲帆的跳動,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。
小孩子可以犯錯,也可以被原諒。
大孩子也可以犯錯,隻是不會被輕易原諒。
“含章最近怎麼樣?”
林可貞說道。“我和他聯係少,和他新交的朋友聯係多。聽他新交的朋友說,林含章最近著迷練習毛筆字。”
“你也知道他這個人,喜歡安靜,喜歡獨處,喜歡乾一些磨煉性子的事。”
笑了笑,紀雲帆說道。“是啊,他喜歡安靜,喜歡獨處,真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。”
回憶以往的美好,紀雲帆發現她是很傻的孩子。
酒精放縱的歡愉衝昏頭腦,放棄純真的愛人,也將自己推向邊緣。
當林含章說出分手時,紀雲帆沒有想過心會如此痛,痛得讓人想要撕開胸膛,將心摘下來。
事情沒有轉圜餘地,分手是兩人最體麵的分開。
回憶裡的記憶,反複出現,不停折磨她的心,也讓她看清她當初的敷衍是多麼可笑。
失去戀人不可怕,可怕的是在也不會有那麼愛自己的人。
有時候,紀雲帆也會呆呆的想,為什麼一定要出國留學,不是像紀雲歌一樣,選擇在國內上大學。
如果在國內上大學,她和林含章肯定會在一起,不會沒有轉圜餘地的分手。
“我和男朋友分手,很早就分開。酒精衝動答應他,後來想一想,我也不想找一個異國男朋友。”
“做了一件錯事,認錯的機會都沒有。想要說一聲抱歉,多次看著手機,沒有勇氣按鍵。”
“聽到他能交新朋友真好,那麼安靜的一個人,能夠交到新朋友,新朋友一定是一個和他一樣安靜人。”
想著張記的模樣,林可貞可不認為張記是一個安靜的人,相反張記是一個很不安靜的人。
安靜的人不會做灰色生意,而且在異國他鄉做灰色生意。
林可貞對張記有三分佩服,異國他鄉生存,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將生意做到風生水起,絕不是表麵看起來簡單。
“他新朋友的名字叫張記,怎麼形容呢?你可想象土行孫的模樣,張記和土行孫很像。”
“以後遇見他,不要告訴他我把他形容成土行孫。他是一個記仇的人,可不會輕易原諒彆人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林含章為什麼和張記成為朋友,林含章說張記是一個真實的人。我不懂他的意思,也沒有看出來張記的真實。”
“與其說他真實,不如說他不屑掩飾自己,所以原汁原味的活著。”
“你能想象張記去吃西餐,他居然要三塊牛排,放在一起吃,紅酒當啤酒喝。”
“滑稽的樣子,哪怕是彆人的白眼,他依然大吃大喝。”
看著意氣風發的林可貞,紀雲帆說道。“我不知道林含章和張記關係如何,但是看的出你很喜歡張記。”
林可貞一愣,看向紀雲帆,以往的回憶回蕩,他歎氣道。“過去的就讓他過去,我們都要向前看。”
“沒有人規定戀愛一定要結婚,結婚也能一直在一起。你是,林含章也是,我也是,我們都是凡人,難免如此。”
“天晚了,雖是學校,也早點回宿舍,不要在外麵待太久。”
紀雲帆說道。“是啊,一天又過去,時間過得真快。”
林可貞起身,說道。“回去吧,春節回家,我們再約。”
紀雲帆沒有起身,坐在椅子上,笑著說道。“你先回去,我在坐一會。”
沒有再讓紀雲帆回宿舍,林可貞掃一眼校園,轉身離開。
抬頭看向天空的太陽,張記眼前一黑,瞬間失明。
揉著眼睛,慢慢看清眼前的大臉,一把推開斯裡。
“你距離我那麼近乾嘛,我性取向很正常,不喜歡你這樣的糙漢子。”
斯裡撇嘴,說道。“非要出來釣魚,真不知道釣魚有什麼樂趣。”
看著湖裡麵的魚符,張記說道。“耐心,耐心,這是磨煉耐心的最好方式,你懂啥啊。”
“我不釣魚我還能做什麼,和巴沙坐著喝茶。一直看他不順眼,和他在一起,更加不順眼。”
“河邊居然沒有樹林,這麼熱,找不到遮陽地方。”
斯裡瞥一眼張記,不耐煩的看著河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