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勸他不要衝動,等一等再說。”
伊姆蘭汗主教一笑,搖頭說道。“已經沒有報仇的機會,等以後有機會再說。”
“有人來訪,打過招呼,讓我們停止一切爭鬥,繼續做過境貿易。”
“來人的身份很高,還有陪同的美國將軍,不得不簽下城下之盟,同意他們的解決方案。”
“而他們的解決方案中,張記的份額沒有變,羅伯特的份額沒有變,我們的份額卻變了,拿出一成份額交給芭莎家族。”
“老巴沙死了一個邊防軍司令,我們就要拿出一成交給他。”
阿裡用心聽著,發現伊姆蘭汗主教似乎不是對巴沙家族不滿,而是對張記不滿。
張記的份額沒有變化,讓他們的份額由四成變成三成。
可是阿裡知道,他們最初是擁有三成,之所有變成四成,也是搶了張記的一成。
張記的兩成沒有變化,搶到手的一成,再次拿出來交給巴沙。
阿裡沒有說話,安靜聽著,等待伊姆蘭汗主教的指示。
不論伊姆蘭汗主教有什麼指示,他隻需要無腦袋的去辦,不需要思考。
“小朋友的翅膀越來越硬,也學會了收買人心,想要脫離掌控啊。”
“阿裡,你說我們應該如何做,才能讓小朋友知道他的立場站在哪裡,知道他背後是誰在堅持。”
抬頭看向伊姆蘭汗主教,阿裡沒有直接回答。
而他知道一件事情,伊姆蘭汗主教對張記有了防範之心,也想要敲打張記。
今非昔比,今日的張記不是昨日的張記,他手裡有足夠多的人脈,也有其他人的支持,不是想要敲打就能直接敲打。
巴沙家族加入,張記可以選擇和巴沙家族合作,也能抗住伊姆蘭汗主教的壓力。
甚至,還有盟軍,也是張記的合作夥伴,可以為張記聲援。
捐贈醫院,無償打疫苗,張記在白沙瓦做了很多實際的好事,獲得底層人民的支持。
一旦他被一方打壓,可以迅速倒向另一方。
還有虎視眈眈的塔裡茲,他和張記關係很好,一起開賭場,還有其他的合作。
張記將塔裡茲當做偶像,塔裡茲對待張記的態度一直很親密。
兩人在曼穀開賭場不是秘密,而且,張記一直跟在塔裡茲身旁,以學生身份自處。
想著張記的人脈,阿裡發現張記不是那麼容易敲打,至少要注意方式方法。
惹惱張記,他可以有反製手段,讓敲打他的人難受。
“任憑主教吩咐,阿裡誓死完成任務。”
瞥一眼阿裡,伊姆蘭汗主教對阿裡的回答很不滿。
阿裡是跟了十幾年的老人,嘴上不說話,心裡卻很明白。
伊姆蘭汗主教對阿裡很放心,沒有想過阿裡會背叛,而阿裡的回答讓伊姆蘭汗主教很不滿。
歎氣一聲,伊伊姆蘭汗主教明白阿裡的轉變不是因為張記,而是看不到未來的路。
一路走來,已經有太多人離開,太多人看不到未來的路而離開。
“阿裡,你說我們這條路還能走多久?”
阿裡猛然抬頭看向伊姆蘭汗主教,震驚伊姆蘭汗的問題。
信仰不容置疑,伊姆蘭汗主教怎麼能問他這個問題。
低著頭,阿裡不敢回答,當做沒有聽見。
伊姆蘭汗主教說道。“我也曾經懷疑我們是否能夠成功,可我們是第一批人啊。”
“若是我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成功,怎麼能讓彆人跟隨我們前進。”
“說話總是輕鬆,堅持做事卻很難,我們一直堅持,就是對身後的鼓勵。”
“領路人都退縮,怎麼讓後來人堅持。”
阿裡斬釘截鐵說道。“是。”
笑了笑,伊姆蘭汗主教說道。“勸一勸阿索姆,以後有機會報仇,不著急於一時。”
點點頭,阿裡轉身離開。
巴沙走出書房,想著父親對他說的話,他很想暴打張記一頓。
明明什麼都沒有做,厚著臉說他做了多少事,受了多少委屈,還要他償還人情。
知道前因後果,雖然不清楚過程,巴沙也能猜到過程。
轉著手機,巴沙想要再給張記打電話,問問他說假話時,心是不是黑的。
想到電話裡的嘔吐聲,他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。
難聽的聲音,甚至能隔著電話聞到嘔吐的味道。
胃裡不舒服,巴沙拍了拍胸口,緩解心中的怒氣。
看著手機,巴沙決定找機會在和張記聯係,不著急於一時。
過境貿易即將開始,有很多機會和張記見麵,當麵問他也是一樣。
回到房間裡,盤膝坐著,巴沙猜測事情的經過,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細節,而這細節才是解決事情的關鍵。
誰在背後出力,動用誰的關係,才會讓事情順利的解決。
沒有頭緒,或許張記知道,見麵時候問一問,能夠解決他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