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發點頭道。“我明白。”
史大軍沒有去醫院,而是和黃強一起來到劉得家裡。
劉得剛剛從醫院回來,看到黃強和史大軍,明白兩人的心思。
事情和兩人沒有關係,要說有關係,也是北新、拆遷公司之間的關係。
對於兩人到來,劉得心裡很膩歪。
黃強走動劉得身邊,掏出煙,說道。“劉村長,剛剛從外麵回來?”
劉得接過煙,夾在耳朵上,歎氣道。“剛剛從醫院回來,看了看劉飛和劉奶奶。”
“來了就去家裡坐坐,家裡喝茶說話。”
黃強附和道。“聽劉村長的。”
跟著劉得進門,黃強問道。“聽說老嫂子走了,你看這事鬨的,真是不知道說什麼。”
劉得讓兩人坐下,拿一次性杯子,隨意放點茶葉倒水。
將水杯端給兩人,劉得坐在沙發上,取下耳朵上的煙點上。
劉奶奶屍體已經放入停屍間,停屍間要收費,這讓劉得十分不滿。
醫院不僅賺活人的錢,死人的錢也要賺,從死人身上拔下一層油。
劉飛躺在床上,包紮的像是一個白色粽子。
“好事辦差,沒想到成這個樣子。”
“劉奶奶已經死了,死人不能複生,事情也就這樣。派出所立案,這就是警察的事,和我們老百姓沒有關係。”
“你們的來意我也明白,醫院的時候,王悅也過去慰問。”
“你們啊,都是一個心思,就怕事情牽扯到你們。”
“我知道這事和你們沒有多大關係,拆遷隊是誰的人,我也明白。等著法律說話,判決的時候什麼樣,就是什麼樣。”
黃強想要說話,史大軍拉住黃強,說道。“劉村長,我的心思你明白,我不是擔心這件事牽扯到我們。”
“這件事有我們的原因,我也認下責任。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的,請你直說,能幫忙的一定幫忙,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“我是生意人,最喜歡和氣生財,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意外情況。”
“雖然劉家村早晚拆遷,因為拆遷導致有人死亡,我的心裡十分難受。”
“說再多漂亮話都沒用,還是那句話,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忙。這是我史大軍說的話,在你麵前這麼說,在其他麵前我也這麼說。”
劉得看一眼史大軍,見他一臉認真,知道是真心話。
劉飛沒有訛人的想法,唯一的要求就是將小混混繩之以法,讓他受到法律製裁。
劉家人是要臉的人,人被打死,不能輕飄飄的放過施暴者。
警察立案,即使有人想在背後操作,也要看一看死人的臉,是否能夠抵住死人的怨氣。
小混混在逃,沒有抓到,隻要抓到小混混,事情也就了了。
搬遷的接著搬遷,拆遷的接著拆遷。
“史兄弟,有你這句話就行。”
“你們的關心我會帶到,真的需要幫忙時,一定向你開口。”
“現在的情況,誰也不知道如何發展。事情呢,還是按照計劃來,不耽誤搬遷,也不耽誤拆遷。”
“村子裡的人是通情達理的人,不會惡意的訛詐你們。”
史大軍說道。“劉村長,這事驚公,那就交給公家。公家怎麼說,我們就怎麼辦。”
“判定的責任,我們不逃避。”
劉得抽一口煙,明白事情也就如此,由公家說的算。
他是村長,也隻是村長,負責村子裡大小事。
但是,驚公的事,隻能交給公家,讓公家說話。
劉奶奶死了,人就要入土為安。
將施暴者以法律懲罰,也是給死人一個明確的交代。
活著的人還要活著,繼續過日子。
他能做的就是為活人多爭取利益,彌補精神上的傷口。
“法院會給出判決,一切以法院判決為準。”
“我們私下裡的意見不作數,還是等法院審判以後再決定。”
史大軍接話道。“可以。法院判決的時候,我們也會出席,現場聽一聽法院的判決。”
懷裡拿出信封,黃強說道。“劉村長,這是我們村的一點心意,給劉飛兄弟買點補品。”
劉得看一眼信封,了解兩人的意思。
“我做主,替劉飛收下,明天轉交給他。”
“家裡的情況都差不多,誰也不比誰富裕,突然間住院,也是緊緊巴巴。”
黃強說道。“了解,都是村子裡的人,了解的。”
“劉村長,打擾你這麼久,我們兩人先走,有事一定聯係我們。”
劉得起身將兩人送到門前,看著兩人開車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