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悅是在警察陪同下慰問,打著慰問的名義,有政府的背書。
但歪心已起,劉飛不會善罷甘休,肯定會有動作。
劉得猶豫,是不是要提醒史大軍和王悅,讓他們有心理準備,以免措手不及。
猶豫一會,劉得決定不和史大軍、王悅通氣。
劉飛是他本家侄子,不能因為他一時癔症,而將這種情況直接告訴史大軍、王悅。
說說而已,隻要沒有付諸行動,就是牢騷話。
想著和王悅、史大軍口頭約定,彼此之間有摩擦,但不會因為摩擦導致約定失效。
一個人的行為,不是全村人的行為,兩人不會因為劉飛一人,而怪罪整個劉家村。
李榷下了飛機,打量魔都的天,感覺心曠神怡。
再次踏在祖國的土地,讓他倍感親切。
沒有讓人陪同,他一個人來魔都。
唐銘站在出站口,看著意氣風發的李榷,猶如得勝將軍。
兩人擁抱一下,李榷摘下墨鏡,得意說道。“看看我這身行頭,是不是很有成功人士的派頭。”
得體的西裝精剪,皮鞋鋥亮,李榷看起來很有小發哥的派頭。
“怎麼這身打扮,什麼時候穿著的這麼成熟。”
“和你站在一起,我一看就是未畢業的學生,你是久經商場的老板。”
李榷哈哈大笑,墨鏡掛在口袋上,說道。“有一次去能源公司,碰到一群外國人,被他們嘲笑我的著裝。”
“從那以後,我出門必是西裝,讓他們看一看成功人士的模樣。”
“西方野蠻人而已,真以為祖宗給他們的血脈是乾淨的,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”
“我的仇自己報了,成功截胡美德兩國光伏計劃,拿到合同。”
“真以為我是泥捏的,誰都能捏兩下子。不給他們看看我的土腥氣,不知道我這塊黃泥巴也是不好惹的。”
打一輛出租車,兩人一起上車。
背包裡拿出一摞資料,看一遍資料名稱,將資料交給李榷。
“這是根據你信息數據做的方案,不知道是否適合當地的環境,這個有待你去驗證。”
“可以先拿到會議桌上討論,然後因地製宜。一定要和沙特方麵負責人溝通好,然後在進行施工。”
“我們是出口光伏,政策方麵有一些限製,我正在和有關部門溝通。”
“兩邊都需要時間,反而不著急定稿。”
接過資料,粗略看一遍。
“方案是方案,需要溝通的方麵很多,尤其是技術壁壘層麵,更是一場持久戰。”
“他們想要我們的技術,而且是附帶轉讓。聽聽他們說的話,附帶轉讓,就差直接說送給他們。”
“技術不可能讓步,這是不能碰觸的底線。其他方麵可以適當讓步,我也畫好底線。”
看著前方,唐銘想到剛剛突破的光伏技術,這是他們的底氣。
上遊、中遊、下遊已經頗有規模,不用在下遊遊泳。
隻要把握住閉環,就不會在出現資本布局的可能。
合作的細節需要討論,但技術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,不能交給其他方麵。
“技術一定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,而且掌握相關技術的人一定要信得過。”
“商業間諜不是不存在,在國外環境中,要注意保密情況,不能在保密方麵出問題。”
“小心那些彆有用心的人,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李榷說道。“放心吧,我選的人都是政審過關的人。”
“出門在外,怎麼能夠用不放心的人。這方麵已經做好預案,不會出問題。”
“我擔心的不是技術員,而是相關操作員。他們或許不懂技術,但是操作流程逆推,也可以得到一些技術靈感。”
“國外就是國外,環境比國內複雜,注意的事情更多。”
李榷想到保密,唐銘認為不需要在提醒他。
隻要站穩腳跟,就是勝利,而他們的勝利是光伏產業的國際勝利。
資本腰斬以後,光伏再次站起來,和國際光伏產業競爭,這是他們的驕傲。
沙特是第一步,隨後還有第二步,第三步等等。
一旦歐美的光伏產業因失去政府支持倒下,他們就是唯一站著的人。
“還是要小心,我不提醒你,你也知道如何去做。”
“這一次回來,回家啊一趟。前段時間,伯父打電話問我你在做什麼,我將你的事說了。”
“伯父嘴上沒說,還是很擔心你的。”
“父子哪有隔夜仇,回家一趟,看看伯父伯母,你們之間的事也就過去。”
李榷想了想,點頭道。“我會回家的。”
拍拍李榷大腿,唐銘理解李榷的心思,和曾經的他一樣。
回家需要勇氣時,可家才是最後的港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