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大軍有了一個家,有了能吃飽飯的地方,有了能睡覺的地方,也有一個兄弟。
回憶總是傷感,就像是記憶中的稻田,他找不到記憶中的稻田,也找不到記憶中模糊的家。
能夠記住的是每天忙碌收廢品的養父母,調皮搗蛋的陳大金。
起身回到車裡,史大軍打開車窗,盯著麥田看。
麥田是希望,而人的希望卻不是麥田能夠滿足的。
貪心讓劉飛變得可惡,也讓史大軍收起對他的同情之心。
張記或許說的不對,但他們之間的口頭約定也隻是約定,沒有簽合同,沒有文件,隻能算是口頭保證。
“去鎮法院。”
史大軍對司機說道。
既然向劉得說了要以法院判決為準,起訴劉飛就在情理之中。
訛詐行為不允許,必須以法律為準繩,判定雙方的責任。
而劉飛如此做,必然要承受訛詐的代價,哪怕他承受不起訛詐的後果。
程明回到宿舍,將武漢的特產放在張記書桌上。
張記不在,他的書桌就是公共空間,可以任由他們使用。
古藺、何勁不在宿舍,程明輝搬出去住,宿舍就剩下兩人。
打掃一遍宿舍,將桌子搬到宿舍中央,等待古藺、何勁回來,一起吃飯。
撕開包裝,打開白酒,程明給古藺、何勁發信息,讓他們不要吃飯,下課就回宿舍。
沒有找到一次性杯子,陳明翻開古藺、何勁抽屜,然後打開張記的抽屜。
看到兩個盒子,好奇的打開,看到裡麵的翡翠手鐲。
宿舍門打開,程明看到回來的古藺、何勁,問道。“一次性杯子在哪裡,我怎麼沒找到。”
古藺說道。“就在張記的抽屜裡,最下麵一層,你沒看到?”
“手裡拿的什麼,讓你找杯子,你拿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。”
晃了晃手鐲,程明說道。“你看這個手鐲,飄著綠花,很漂亮。”
放下背包,古藺看一眼手鐲,說道。“張記沒有送出去的禮物,你怎麼拿出來了?”
“原本是送給杜悅,因為吵架沒有送出去。”
“我記得是三個,抽屜裡應該還有兩個。這個飄花的不好看,還是紫羅蘭好看。”
手鐲放回盒子裡,程明再次在抽屜裡翻找。
找來找去隻有兩個,沒有找到第三個。
“隻有兩個,沒有你說的紫羅蘭的。難道張記戀愛,將手鐲送人?”
坐在桌子前,看著一桌子鴨脖、鴨架、鴨腸和鹵菜,古藺調侃道。“有杜悅一個人看上他,估計是張記真心戀愛的上限,不會再有人喜歡他。”
“一個有錢人的煩惱,就是不相信女人是愛他,而不是愛他的錢。”
“除非找到比他更有錢的人,是真的喜歡一個人,而不是這個人手中的財富。”
捏起鴨脖丟在最終,古藺甕聲道。
“杜悅真是張記的情劫,估計張記很難在真心喜歡一個人。”
沒有看到何勁,程明好奇何勁去哪裡。
已經給他發短信,何勁回複,答應他一起回來喝酒。
“何勁去哪裡?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。”
古藺說道。“他去辦公室找班主任,我餓了,提前回來。”
“你有沒有女朋友?可彆說沒有,我可不相信你在國外能閒著。”
“就算你身子是閒著的,心和腎都不會閒著。”
程明哈哈大笑,拿起酒瓶倒酒,說道。“怎麼可能沒有談,不過已經分手。”
“她是日本人,畢業即分手。我回國,她也回她的國家,所以就分手。”
“說實話,我很想和她結婚,也向她求婚,但是沒有同意。”
“最後睡了三天三夜,精疲力儘的回國。”
古藺瞥一眼程明,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國外,隻是沒有想到會和日本人戀愛。
何勁回到宿舍,看到開吃的兩人。
放下背包,何勁說道。“老板最近是不是上火,遇見誰都呲兩句。”
“是不是失戀了,看誰都不順眼,見誰都和他有仇?”
古藺拍拍手,說道。“還真是失戀了。我聽說老班和女朋友分手,鬨得挺大的。”
“原計劃春節回老家定親,這下子完蛋,女方提出分手,擺明就是將老班當成飯票。”
“現在的女人心眼子很多,你根本不知道她和你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拿起酒瓶倒酒,程明說道。“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,張記不在,我們宿舍不齊。”
“但是,今天我們三人先聚聚,等張記回來在聚餐。”
“今天晚上,不醉不睡,必須儘興啊。”
酒杯相碰,注定是喝醉的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