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記哥慣著你啊,真是不知所謂。順道接你就不錯,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一腳踢在胡瑞小腿上,牛莉氣鼓鼓的打開車門上車。
行李箱放進後備箱,胡瑞上車,說道。“牛小姐,力氣挺大,下次你敢踢我,我就不拉你回家。”
牛莉不屑道。“你又不是專門來接我,不要說得這麼大氣。”
“張記同學,你也是今天回來啊。去年聚會都沒有去,是不是擔心遇見王婷婷。”
張記歎氣道。“你們兩人鬥嘴,不要連累我啊。”
“我又沒有招惹你,你揭我短乾什麼啊。”
牛莉歪著頭,不再說話。
胡瑞看一眼牛莉,看她心情不好,也就不再說話。
來到台城,胡瑞將牛莉送回家,又將張記送到榮姐酒店。
一年沒有回來,有時候還是會想到複讀那一年發生的事。
“晚上有沒有地方住?”
張記說道。“棗城還有事情,晚飯後我就回棗城。在棗城待一段時間,然後在回來。”
擺擺手,胡瑞開車離開。
走進榮姐酒店,下午沒什麼客人,服務員打掃著衛生。
看到張記進來,笑著說道。“歡飲光臨,吃飯嗎?”
張記搖頭道。“我不吃飯,我找榮姐,榮姐在不在?”
服務員打量著張記,熱情消失很多,說道。“榮姐剛剛出去,等一會才回來,你找榮姐有事?”
防備的神色讓張記懷疑,他是不是長得很像是壞人。
以他今天裝扮,隨說不能加分,也不會掉分掉到壞人的程度。
“我是榮姐的弟弟,上午給她打電話,榮姐讓我下午過來。”
服務員笑道。“你就是上大學的弟弟,叫什麼來著。快進來,榮姐上午還說你。”
“榮姐去銀行存錢,一會就回來。你坐著等她一會,最多五分鐘,榮姐肯定回來。”
沒有坐下,服務員在打掃衛生,他一個人坐著也不合適。
脫掉外套,掛在椅子上,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擦桌子。
一句一句和服務員聊天,張記了解到榮姐開酒店的坎坷。
失敗的婚姻並沒有因為離婚結束,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。
胡波染上賭博,拆遷款輸的一乾二淨。
而他也將主意打到榮姐身上,想要和榮姐複婚,甚至讓榮姐分一半財產給他。
事情鬨了很久,胡良作為兄長,也管不住沒臉沒皮的胡波,隻能任由他去鬨事。
幾次到榮姐酒店鬨事,每一次報警,警察也沒法管。
清官難斷家務事,更何況兩人曾經是夫妻,即使離婚,也有著夫妻情分。
榮姐拿刀自殺威脅胡良,脖子見血,嚇跑了胡良,也被警察教訓幾句。
聽到這裡,張記很難想象榮姐的日子,要對一個人死心到何種地步,才會如此狠心。
榮姐回到酒店,看到張記,驚喜道。“張記,回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。”
看著榮姐,張記很心疼榮姐,笑著說道。“榮姐,我是剛剛到。阿姨說你去存錢,我就乾點活,等你回來。”
拉著張記的手,榮姐打量著張記。
曾經的小男孩長大了,不再是那個穿著學生裝的學生。
榮姐笑了笑,欣慰道。“不用你擦桌子,一會我擦就行。快坐下,坐了一夜車,累壞了吧。”
“高鐵還不普及,等到高鐵普及的時候,來回就方便很多,不用坐一夜的車。”
“我們廚師燉魚很好吃,讓他給你燉魚頭豆腐湯,給你好好補補。”
張記說道。“好的,那我多喝兩碗。榮姐說廚師手藝好,那肯定是很好。”
酒店慢慢有了客人,吃飯的人越來越多,張記客串服務員,幫忙記菜單。
榮姐看著張記身影,像是回到超市。
酒店是張記建議開的,地址選擇是榮樂選擇,跑關係辦下來。
古城有了遊客,有穩定的客源。
酒店位置剛好在古城旁邊,占據地利優勢,生意很紅火。
拆遷改變一條街的命運,暴富衝擊人心。
一些人日子越過越好,一些人越過越差。
她是前一類,而胡良是後一類,而且破罐子破摔,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。
錢改變很多事情,讓人心在錢麵前一顯無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