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法驗證事情的真實性,即使是嚇唬他,也隻能忍著。
但誰會拿皇室嚇唬人?
而且,萬一是真的有皇室的人想要對付他,他不當做一回事,死的就是他。
不能坐以待斃,必須想辦法接觸皇室的人,探一探口風。
“陳洪生,最近還是要低調一些,砂楚的事也要私下裡找他,不要驚動其他人。”
“我也想找找關係,想辦法聯係皇室的人,確定事情真實性。”
“同時,你我要想好退路,若是真的有這事,那就各看天命。”
陳洪生笑了笑,說道。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砂楚的事情不好辦,找了幾個月沒有找到,現在去找他,也不一定能夠找到。”
“我會儘全力解決砂楚的問題,不會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成為問題。”
“塔裡茲一直沒有回曼穀,還有那個張記,我們的計劃要推遲?”
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,一時之間,普圖下不了決定,是收拾塔裡茲和張記,還是等一等。
緊要問題是保護自己,失去這個機會,在想要對付塔裡茲和張記,就要再等機會。
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。
普圖歎息道。“先把塔裡茲和張記放一放,我們先平安過關,然後在對付他們。”
“塔裡茲和張記是外來人,曼穀沒有太多實力,想要解決他們怎麼都可以。”
“我們的自身安危最重要,等我確定皇室的口風,就知道如何去做。是進一步的吞掉塔裡茲和張記,還是退一步的守著基本盤。”
轉身盯著陳洪生,普圖猶豫著要不要考慮最壞的情況。
空穴不來風,風聲吹出來,是不是真的確有其事。
最壞的打算,那就隻能離開曼穀,到其他國家生存。
想著適合定居的國家,普圖還是不想離開泰國,不想離開他的大本營。
“陳洪生,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,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,最壞的情況也有可能發生。”
點點頭,陳洪生說道。“我明白,我會考慮最壞情況發生的可能,也會做好最壞的打算。”
“我先回去,需要幫助,提前給我說,我會儘最大努力。”
普圖點頭,目送陳洪生離開。
回到車裡,陳洪生再也壓抑不住脾氣,使勁踹前座兩腳。
胸口劇烈起伏,像是隨時爆炸的風口。
“回去。”
司機啟動車子,開往陳洪生的彆墅。
砂楚回到地下室,再次通過窗口看向集市,心裡舒坦很多。
能夠站在陽光下行走,說明他的苦日子即將到頭,他很快就可以重新站在陽光下。
雖然沒有見到幕後之人,以砂楚對他行為的了解,隻有到了最後的時刻,他才會出現,當做捅向陳洪生胸口的刀子。
暴露在監控之下,他的行蹤一定會到陳洪生書桌上。
想著陳洪生的臉,砂楚恨不得拿刀劃破他的臉。
跟了陳洪生7年時間,陳洪生賺的盆滿缽盤,他和兄弟們還是過著溫飽生活。
臟活累活乾了,最後還要將他們全部殺掉,洗白他自己。
參與毒品販賣生意的兄弟們早已全部死了,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。
出生入死的兄弟,最後成了累贅,需要死去才能讓陳洪生安心。
想到這裡,砂楚決定一定要手刃陳洪生,替所有死去的兄弟報仇。
成為彆人手裡的刀沒有問題,隻要能夠達成所願,砂楚不介意他的作用是刀,還是當彆人咬人的狗。
母親已經走了,父親也跟著母親一起離開,他已經是孤兒,不再有任何的家庭負擔。
他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,向想要殺掉他的陳洪生複仇。
聾啞人敲門,打開門,將晚飯送給砂楚,然後在衣兜裡透掏了一會,拿出一封信交給砂楚。
砂楚疑惑的接過信,看著聾啞人比劃手勢。
明白聾啞人的意思,砂楚也比劃一個“ok”的手勢。
快速吃晚飯,砂楚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信。
毫無疑問,信一定是最新的指示,告訴他下一步如何去做。
沒有猶豫,砂楚拿起信,撕開信封,掏出裡麵的信件。
快速看完信件,砂楚眉頭皺的很緊,看似給他選擇,實際並沒有選擇。
歎一口氣,砂楚笑了笑,感慨大人物的心機。
若是他真的可以選擇,他會離開,但是他沒有選擇。
選擇唯一挺好的,因為不需要做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