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聯係張記的時候,幫我問一下他,什麼時候到白沙瓦。”
掛斷電話,諾裡瓦奇看向家裡的燈火。
微弱的燈火橘黃,照亮他的心裡。
阿索姆見阿裡掛斷電話,笑著說道。“我們都是小人物,但諾裡瓦奇是小人物成功的代表,成功的視線躍遷。”
“圍繞在大人物之內,不沾染大人物的矛盾,照顧好家庭,視線自我價值。”
“還真是羨慕他,他的生活才是生活,我們的生活哪裡是生活。”
阿裡端起酒吧,晃動著杯中液體,無奈道。“人都有自己的命運,我們的命運就像是杯中的液體,動蕩而熱烈。”
“他是被我們保護的人,若是他也是動蕩的日子,我們這些人是有多麼失敗。”
“不要羨慕他,還是想一想你的事怎麼辦?怎麼避過這一次的軍事行動。”
“上麵有這個意向,驅趕雇傭兵,一定有他們的目的,這個目的是什麼,你要弄清楚。”
阿索姆笑道。“還能是什麼目的,還不是軍方驅趕政府和黨派的軍事力量。”
“政府、軍方、家族、宗教,你方唱罷我登場,戲台上要換人,當然先剪除兩方的羽翼。”
喝一口酒,阿裡不知怎麼和阿索姆聊天。
事情超出所與人的預料,軍方蠢蠢欲動,他們這些人都在軍方的打擊範圍以內。
想了一想,阿裡還是決定沉默,不去安慰阿索姆。
就像是他不需要安慰這種無所謂情感,阿索姆也不需要。
“有一個老人要走了,一個時代結束了。”
阿索姆一愣,想到要走的人,心裡也空落落。
血肉之軀,生老病死,死亡是所有人的歸宿。
“是啊,有人要死去,我們還在活著,就應該好好活著。”
“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去,他麼死了以後會去哪裡?真的有死後的世界,還是煙消雲散?”
阿裡一笑,嗤笑道。“死了就死了,還想那麼多乾嘛。”
“你還活著,好好活著,等著死的那一天,你就知道死後的世界。”
放下酒杯,阿索姆起身,看著窗外夜色,說道。“時間到了,我該走了。”
不需要挽留,阿裡看著阿索姆離開。
房門再次被打開,阿裡看著進來的人,心裡感到一驚。
來人沒有在意阿裡的眼神,徑直走到冰箱前,打開冰箱,拿出一瓶飲料。
坐在阿裡對麵,來人打開飲料,說道。“看到我這麼驚訝,阿索姆能來找你,我就不能過來找你。”
阿裡搖頭道。“阿索姆找我是聊天,你來找我可就不是聊天。”
“生老病死啊,人總是在這四個字裡麵前行,沒病不死,也是慢慢的走在衰老的路上。”
“你呢?找我是聊天,還是索命?”
一瓶冰可樂倒進杯子裡,泡泡快速的冒出,慢慢的消散。
看著被中的液體,來人靜靜的沒有動。
過了一會,來人抬頭看向阿裡,眼神中沒有感情,似乎他隻是活人機器。
“我們這種人最忌諱的就是有感情,你應該明白的,為什麼還要有這些沒有必要的感情。”
“阿裡,你不該有感情。當你保留最初的感情,這是你最後的結局。”
打量著房子,阿裡歎息道。“可惜了這個房子,就要在大火中成為凶宅。”
“想來以後也不會有人在住,我活著住在這裡有人打攪,死了就可以安靜的在屬於我的房子裡安息。”
“見到你很開心,遇見,再見,再也不見。”
拿起杯子,一口喝完杯中可樂,來人掏出小瓶子放在桌子上。
“你懂的規矩,我走了。”
看著小瓶子,阿裡嗤之以鼻。
幸好他還有沒有喝完的酒,可以讓他忘記生活的味道。
一口一口喝著酒,直到醉眼朦朧時,阿裡知道時間到了。
關上房間所有窗戶,打開液化氣罐的開關,阿裡回到客廳坐著。
還有最後半瓶酒,他卻沒有喝。
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,不做完這件事,阿裡擔心他會更痛苦。
聞著空氣中的瓦西味道,看向桌子上的小瓶子,阿裡開心的笑了。
生老病死,他無法選擇生老病,死的選擇權在他手上。
手裡的打火機輕輕打開,阿裡看著洶湧得火光,開心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