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之夢!
阿索姆知道張記回到白沙瓦,想著找機會和張記見一麵。
他一個人的力量太小,想要為阿裡報仇,必須借助張記的能量,讓張記在側麵接應他。
幕後之人是誰無法確定,但他要將親手殺了阿裡的人殺了,以人命換人命。
白沙瓦很多人知道他和張記的關係,不能說是熟悉,也算是老相識。
冒然去找張記一定會讓一些人緊張,作出應激反應。
躲避所有人目光,秘密去見張記,也不一定能夠躲過監視的眼線。
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,阿索姆很頭疼。
腦海一一閃過身邊人,不確定誰是真正可以相信的人。
目光在雇傭兵身上來回轉,阿索姆決定還是大大方方去見朋友,就在監視之下和張記見麵,監視之下做完他想做的事。
阿裡已經死了,他的命運不測,不知道是不是也會被大清洗。
上層的動作很快,不會給他太多時間布局,隻能在有限時間內做完他想做的事。
去見張記刻不容緩,這是他和阿裡都信任的人,也是最有可能為阿裡報仇的人。
張記的生意越做越大,已經不限於白沙瓦,也在其他國家有他的足跡,是否因為生意做大而改變了心誌。
貴易交,富易友,張記是富貴的人,會不會不再將他們這些人當做朋友。
財富改變人心,想到可能存在的改變,阿索姆又不確定張記的改變。
以張記此時的人脈關係,也有可能已經站在他們的對立麵,成為立場的擁護者。
屠龍少年終成惡龍,這是曆史多次的告誡,也是人性規律的範版。
確定的立場不再確定,阿索姆突然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。
張記為什麼回白沙瓦,沒有聽說他有事,但阿索姆確定,肯定不是因為阿裡突然死亡,張記就要回白沙瓦。
阿裡在張記心中沒有那麼高的地位,這一點確定無疑。
手中的資料要交接出去,一直在他手中,也會成為安全隱患,讓他更快成為被清理的對象。
起身走到營房外麵,阿索姆抬頭看向天空的太陽。
太陽刺目,讓他睜不開眼睛。
如果上一次沒有回來就好了,所有事都和他沒有關係,他還是那個開心賣水果的水果販子。
往事不能回憶,隻能看清前方路,堅定走下去。
回營房拿著資料,阿索姆開車離開營房。
營房角落一個人,看著阿索姆開車離開,拿出手機撥打電話。
巴沙看著文件,心裡不停打鼓,怎麼突然間出現這種情況。
放下文件,看著巴茲夫,眼神中滿是疑問。
巴茲夫喝著咖啡,不在巴沙的眼神,對他來說,巴沙是兒子,也是下屬。
兒子可以撒嬌,下屬隻能執行命令。
核導彈的發射權利已經移交軍方,軍方有了底氣,也有了進一步執行命令的權力。
軍方不想通過自己獲得執政權力,選擇和新興黨派合作,支持新興黨派,打擊家族政治。
新興黨派做為新的黨派,必須徹頭徹尾的乾淨,不能有負麵信息。
巴沙問道。“父親,為什麼要支持運動黨,和他們合作獲得執政權。我們完全有能力執政,也有能力獲得執政權。”
“合作關係是利益關係,運動黨和我們也不是一條心,他們的口號就有反對軍閥政治,這就是針對我們的措施。”
“他們一旦獲得執政權,一方麵打擊將大家族政治,打破家族的壟斷,但對我們來說,也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想要在將大家族阻礙中,擴大議員人數,三方都要讓出議員席位,這對三方都是不利的行為。”
巴茲夫放下咖啡,夾起一塊方糖放進咖啡中,慢慢攪拌。
利益合作而已,通過運動黨說出他們想說的話,達到他們軍方的目的。
不過,巴茲夫不打算向巴沙解釋,有些事情可以解釋,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釋,必須通過自己去悟,悟出蘊含的道理。
巴沙要接他的班,必須有看透本質的能力,才能在錯綜複雜環境中生存,帶領家族走下去。
若是沒有這個能力,家族交到巴沙手裡,早晚被人吃乾淨。
國家局勢如此,想要從本質上改變,巴茲夫看不到改變的希望。
三方亂局加入一方,第四方是軍隊扶持起來的,在合作方麵有親密度,也會為軍隊發聲。
運動黨有運動黨的理念,而這理念在巴茲夫眼中,不過是一群熱血年輕人的熱情,而熱情會慢慢冷卻,尤其是熱情遇到權力的時候,冷卻的速度會更快。
“巴沙,我們為什麼參與煤炭過境貿易,難道隻是為了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