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奇怪的是,普格裡尼搶到的砂金,也被人搶走了,沒有留下任何線索。”
“所有奇怪的事情加在一起,我認為不是奇怪,是有人故意為之。”
張記笑著看著瓦西裡,他確實餓了,看著滿桌子佳肴,拿起一塊牛骨頭,大快朵頤。
瓦西裡說的太過奇怪,他明白瓦西裡的意思,不過是試探他。
但張記有自信瓦西裡絕對沒有證據,也隻是猜測而已,試探他的反應,詐他的話。
炸他有用嗎?
答案是有用的,但事情發生超出意外,張記也有很多疑惑。
他的疑惑沒有人幫他解決,又怎麼會解答瓦西裡的疑問。
美味的食物在口中,張記哪有時間回答他,隻想要快速填飽他饑餓的肚子,填飽他兩天的疲憊。
放下牛骨頭,張記擦擦手,看向瓦西裡。
注視著瓦西裡的眼睛,張記反問道。“瓦西裡先生,你說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?”
“你的奇怪莫非就是懷疑我在幕後主導這一切,是我指使馬丹加州的人,讓他們做了這一切事。”
“瓦西裡先生,我們也是老熟人,你也了解我的為人處世的方式,你認為我會做你認為我做的這些事嗎?”
瓦西裡放下雪茄,和張記對視。
他了解曾經的張記,但他對張記的記憶在以前,不是現在。
以前做不到的事情,不代表現在做不到。
張記在中東混戰中存活,要是沒有腦子,肯定早已經死了。
他還活著,想要殺他的人沒有成功,那就證明張記是有腦子的,而且腦子很好使。
每年訂購的糧食和農產品很多,運到中國境內,然後就不知道運到了哪裡去。
看著張記,瓦西裡也不確定這些事是不是張記乾的,但張記來的時間太巧合,所有事情結束,他就來了,由不得他不懷疑。
砂金礦有張記的份額,他過來處理這件事也說的過去,畢竟是他的生意。
懷疑的種子種下,他隻是沒有證據的肥料。
端起酒杯,對著張記致意,瓦西裡笑著說道。“最近想事情想的太多,看誰都有些疑神疑鬼。”
“不過,你來的時間剛剛好,我們商量一下這件事的處理辦法,不能在擴大事件的影響。”
“你是受害人一方,有什麼想要說的說出來,我們一起商量。”
倒滿一杯酒,拿起牛骨頭接著吃。
事情可以慢慢談,大塊肉還是要趕快吃。
他想怎麼解決,普格裡尼沒有的錢被搶光,沒有賠償的錢,還能怎麼解決。
“瓦西裡先生、葉戈爾先生,砂金礦是我們合作的生意,我是受害人的代表,你們也是受害人的代表。”
“我想先聽聽你們的意見,怎麼看待這件事,又想怎麼處理這件事。”
“金錢的損失是一部分,人的損失是另外一部分,你們肯定對這件事有解決的想法。”
葉戈爾一笑,暗罵張記滑頭,什麼都不說,讓他們先說。
張記說的沒錯,砂金礦有他們一部分,維護砂金礦也是維護他們的利益。
普格裡尼的錢財已經被搶,仍要償還他造成的損失,不能輕易放過他。
瞥一眼瓦西裡、葉戈爾緩緩道。“普格裡尼所作所為造成的損失很多,他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,也要對受傷的工人負責。”
“他名下有兩個小的沙金礦,每天也能產幾百斤沙金,這個賠償給我們。”
說完話,葉戈爾笑著看向普格喬戈。
這是他們和普格喬戈談好的價碼,也是普格裡尼必須付出的代價。
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,如果解決不了,那就是錢不夠。
除了砂金礦,還有普格裡尼搶走的沙金,也要按照兩倍還回來,拿不起錢就用不動產賠償。
聽到沒有說工人的事,張記問道。“工人怎麼辦?”
“死的,重傷失去勞動能力的,輕傷的,還有其他工人,他們怎麼辦?”
葉戈爾說道。“有3個人承認他們殺了人,他們要受到法律製裁,其他的人可以用錢賠償。”
點點頭,張記說道。“法律問題交給法律,我們能解決的問題,我們自己解決。”
“大使館知道這件事,我要和大使館彙報,聽取他們的意見,然後再下決定。”
“殺人是情非得已,出院也被關押,我想保釋他們,讓他們在外麵等待法律審判。”
葉戈爾點點頭,讚同道。“可以。”
“菜都涼了,先吃飯,吃完飯以後再說這些事。”
“事情都在酒裡,舉杯啊。”
三人舉起酒杯,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