砂楚的話在他腦海漂浮,要是有人不遵守約定,那個人指向普圖,畢竟普圖有太多例子,就喜歡吞掉合作夥伴,壯大他自己。
普圖沒注意到陳洪生的轉變,他的心思深陷賭場之中,對身邊人事有了鈍性。
大公主的名頭太大,任誰也不會忽視這個名頭。
皇室血脈是正統,在這個國度,皇室就是絕對的庇護。
隻要和皇室有關係,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,就不會有太大問題。
“洪生,先不要管砂楚,先做好我們眼前要緊事。”
“等到賭場穩定下來,找個機會挑一挑砂楚,讓他先動起來,隻要他動了,我們一擊必殺,將他做掉。”
“坐在一張桌子上,就真的以為可以平起平坐,想的太簡單。”
暴露出嘴臉,陳洪生堅定他的想法,等他拿到兩年分紅,將手裡的份子賣掉,直接去紐約,離開曼穀。
時節坐在海邊,眺望著遠處的海洋,享受著日光水色。
不是第一次可能到大海,卻是他心最寧靜的一次。
沒有繁瑣的工作,沒有人際關係的繁雜,隻需要站在一邊,看其他人焦頭爛額工作。
他隻需要做一件事,那就是將每天進展發回去,然後保證他愉悅的心情。
工作勝似休假,還有什麼比這更舒坦的事。
身邊美女經過,膚白貌美大長腿,時節感覺他的心在跳動,讓他額頭都有了汗水。
貪婪享受著美色的被注視,時節感覺在這裡工作也很不錯,至少時間自由,他可以隨意的逛街。
電話鈴聲不合時宜響起,拿出手機,看著屏幕上的名字。
不想被打斷他的享受,歎著氣,時節按下接聽鍵。
“時節,趕緊到醫院,病人在醫院打起來。”
“你要快一點,到醫院打我電話,我下來接你。”
掛斷電話,時節跑到路邊,攔下一輛出租車,對著司機說出醫院地址,催促司機趕緊過去。
住院的病人也不消停,都住院了,居然還能夠打架。
誰說不是生死仇敵,兩房人住在同一家醫院,相見難免會有摩擦,摩擦摩擦,動手也是有可能。
血氣方剛的漢子,誰也不會讓著誰,都已經在醫院,受傷還是在醫院裡躺著。
一群病人也不消停,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事情。
來到醫院,看著樓下一排警車,時節就感覺好笑,警察到了醫院,居然還是處理打群架的事,也是能夠上新聞。
來到馬加丹一周時間,兩天就會來一次醫院,時節很熟悉醫院的路線。
快速來到病房區,時節出示證件,進入到走廊中。
看一眼擦肩而過的人,時節感覺十分眼熟,似乎在哪裡見過。
回頭叫住沈軍,時節問道。“兄弟,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,你很眼熟。”
打量著時節,沈軍想起來時節是聖彼得堡大使館的工作人員,當他們跑到大使館時,就是時節接待他們。
“你是聖彼得堡大使館的人,怎麼在馬加丹,難道你調動工作,在這裡工作?”
回想起沈軍,時節笑著說道。“工作單位調動太難,幾乎不可能。”
“勞務派遣是我們使館批準備案,我是過來跟蹤動態情況。”
“你好像叫沈軍,好像是這個名字。你們過來也是處理砂金礦的事?”
沈俊說道。“沈俊,俊俏的俊。砂金礦有張總的股份,我們專門過來處理這件事。”
“我先給他們辦集體轉院,轉到附近的醫院,免得見麵在打架。”
“使館的人在裡麵安慰病人,你過去找他們,我們有時間再聊。”
擺擺手,時節盯著沈俊的背影,回想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場景。
沈俊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,正常人身上不會有血腥味,而沈俊身上血腥味太濃,聞著是新鮮的血腥味。
不是時候過問沈俊身上味道的時候,他確實要和使館人彙合,聽取他們的掌握的最新情況。
聽著病房裡的哀嚎聲音,時節心中歎氣,打架的時候一個個很有力氣,現在知道疼了。
腎上腺激素狂飆,身體總會回複穩態,終究逃不過去哀嚎的命運。
來到病房裡,和使館人員對視一眼,安靜站在最後麵,聽著兩方外交人交流。
轉院是確定的事,已經有人去辦理。
新仇舊恨在一起,走廊裡遇見,不會假裝看不見,看見了就是問題。
有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,在住下去,根本沒有機會辦理出院。
聽著俄語交流,使勁兒吐痰感覺很無聊,還不如他去辦理轉院。
看到沈俊路過的影子,時節悄悄走出病房,跟在沈俊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