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龔家兩個不受待見的人,龔泉和龔坤有惺惺相惜之感。
他們是一個仰光,沒事不回國;一個是在國內,沒事不離開深圳。
想著龔坤的問題,龔泉反問道。“你是怎麼想的,不能一直待在仰光?”
“家裡才是大本營,你來開家裡太久,久到很多人隻知道你的名字,而不知道你這個人。”
“這種狀態持續下去,你以後怎麼接手家業,在仰光開分店嗎?”
無奈一笑,龔坤不著眼看一眼龔泉。
這是他們能討論的話,場所還是在龔家,在龔半山的彆墅裡。
沒有接龔泉的話,龔坤拍了拍龔泉後背,笑了笑。
他知道他在龔半山心中的位置,龔半山要是有三長兩短,分家產也分不到多少。
為了爭奪家業,在走司法程序起訴,丟臉的還是他們這些不孝子孫。
至於接手家業這件事,龔坤想過很多次,但他明確知道,家業輪不到他來接手。
龔嶴的可能性大一些,龔林也有可能,他也有可能,唯獨龔泉沒有可能。
“龔泉,長房嫡子有是接手家業的最好人選,但那是以前,不是現在,現在的觀念已經變了。”
“以龔嶴被喜愛的程度,他才是第一接手家業的人選,輪不到我的。”
“就算不是龔嶴,還有龔林,他也合合適的人選。”
“爺爺喜愛的人才有資格接手家業,你我這種不被喜歡的人,沒有資格接手家業。”
丟掉煙屁股,對著遠方呼一口氣。
龔泉轉身靠著欄杆,看著不遠處的客廳。
客廳裡有很多人,每個人各懷鬼胎,沒有好心。
逐利的心是一樣的,隻是沒有道德約束,也沒有穩定的位置。
“長房嫡子接手家業是規矩,在我們腳下這座城裡,也遵循著這一規矩。”
“要是我們家不遵守這個規矩,更是飄離規矩之外,這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情。”
“在外人看來,一旦發生不是長房嫡子繼承家業,這個家族遲早要敗落。”
“現在已經遊離在集體之外,要是在失敗了,代價可想而知。”
“規矩就是規矩,要是沒有了規矩,這個家是不是破不知道,肯定是難以在其他家麵前抬起頭。”
“以現在的環境來看,想要做一番大事證明自己的能力,無疑是癡人說夢。”
“你若是真的不能繼承家業,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在龔家待著。你知道我的境遇,我也沒有特彆要求,在失去抬頭的資格,哪還有什麼意思?”
無奈歎氣,龔坤滿臉愁緒一瞬間消失,換上沒有表情的臉。
他何嘗不知道龔泉說的那些話,但他作為孫子,在爺爺在的情況下不能搶奪家產。
龔半山有三長兩短,有遺書壓著,他也無法完全繼承家業。
名不正,言不順,不是正統得到的,也無法在同輩之中抬頭做人。
龔半山想不到這些,他能夠想到這些,可是他不在乎,不在乎龔家的第三代如何繼承家業。
或許龔半山在乎,隻是不在乎名聲而已,已經將家業分配完畢。
他要是不是第一合法繼承人,那也沒有意思待在龔家,維持風雨飄搖的家。
以他在仰光經營多年的布局,完全可以脫離龔家自立門戶。
龔家的貨源渠道不是全部在他手上,但他掌握貨源渠道,能夠對翡翠商說上話。
可是他是龔家的長房嫡子,是最不想看龔家四分五裂的人。
要是真的到了最後地步,似乎也沒有選擇。
再次拍拍清泉肩膀,龔坤寬慰道。“不要想太多,事情總是會往好的一麵發展。”
“你我這麼年輕,爺爺的身體也很好,不會出現你想的那麼壞的狀況。”
“回去客廳,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不能一直躲著。”
對著清泉一笑,龔坤走向客廳。
歎一口氣,龔泉對龔坤的樂觀很懷疑,他是真的如此想,還是隻是寬慰他的話。
龔坤真的如此想,那就是太天真。
真是寬慰他的話,不是真心話,那就有意思。
可是,他的路在哪裡,還是沒有明確的方向。
分家業要不會分到多少,最多也就是給一點錢打發掉。
看著客廳,龔泉心中暗暗決定,他要為他自己謀一條路。